“是幻境，幻境，給我破開。”
心冰冷如鏡，即使有一絲灰塵降落，心鏡也能清晰映照，江凡受到瞬間迷惑后立即感覺不對勁。
江凡意識在怒吼，可無盡幻境不斷籠罩而來。
他感覺陷入了一場難以醒來的噩夢中，但又能感應到自己身體的存在，就仿佛那種半夢半醒狀態。
“這都是幻境，都是假的。”
“繼續走。”
江凡努力維持清醒，強烈意志努力操控著身體，讓身體繼續行走。
幻境不斷籠罩過來，讓江凡意識有一種墜落深淵的感覺。
很多記憶都開始模糊，開始混淆真實記憶和幻境了，似乎幻境是真的？
“清醒，維持清醒。”江凡意識在怒吼著。
“這點幻境都堅持不住？”江凡內心在怒吼，“還想要站在世界之巔？”
他憤怒。
憤怒自己被幻境影響。
可再憤怒，記憶越加模糊，意識越加沉淪，幻境更加真實。
自己成了一個士兵，正在戰場上和同伴們面臨鋪天蓋地妖怪們的圍攻，身邊同伴一個個死去。
“擋不住的，擋不住的。”
“我一個人怎么擋得住這么多妖怪，會被殺死的。”他和僅剩的同伴們在恐懼。
妖怪們鋪天蓋地涌來數量不計其數，而自己人卻寥寥無幾。
一個個同伴被撕碎，鮮血灑在自己身上，驚恐絕望充斥心中。
終于，這戰場上只剩下自己一人！
同伴們都死光了，無數妖怪們猙獰著撲來。
沒希望了！
完了！
“不！”
“這怎么會是我？”
“這么軟弱，這么畏懼，怎么會是我？”一道怒吼在心中響起。
那是憤怒，憤怒自身的軟弱，憤怒這不是自己！
“我江凡就是死，絕不會畏懼妖族，死也不會！”江凡意志在怒吼。
江凡意志在凝練，在擺脫這些幻境，對身體感應在變強。
江凡恢復了部分清醒，記憶也清晰許多。
他記得，他還在黑暗祭壇上行走。
“繼續走。”江凡一步踏出。
終于所有黑霧盡皆回縮進黑暗祭壇，江凡迅速脫離了重重幻境，徹底恢復清醒。
“我是江凡，我在嘗試登黑暗祭壇。”江凡立即清醒認知到這點，也暗松口氣。
陷入幻境迷失自我，的確很難受。
江凡看到面前就是黑暗祭壇頂部，他一低頭發現自己已經登頂。
能走到黑暗祭壇一百零三層，江凡略有些歡喜，自己的意志和意識比預料的還強些。
但也算不上多驚喜，因為天外有人，地球上意志比自己強的還有。
……
外界。
東河王他們一個個都在遙遙看著，在其他天才一個個停下腳步后，他們就更關注江凡。
如果說姬元通是十年一出的罕見奇才，那江凡的根基、靈覺天賦之高，簡直匪夷所思。
江凡絕對是數百年都不一定出一個的，所以在場神魔們都非常重視江凡。
若是江凡在內心意志上有大缺陷，那才是比姬元通停在十七層要糟糕十倍的消息。
“嗯？都快沉淪了，竟然又擺脫了幻境？”
“這臨陣突破可是很難得的。”布衣老者也是面露微笑，眉宇間的興奮，并沒有絲毫的掩飾。
“他內心很強大，遇到困境后，內心更堅定，意志方能更加凝練。”東河王點頭道。
看著江凡漸漸往上走，神魔們也漸漸輕松了，而江凡能登頂，這更讓他們驚喜無比。
“嘶——”
神魔之中略微沉寂，旋即大片大片的倒吸涼氣的聲音猶如抽風般的響了起來。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了此刻。
“當真恐怖如斯。”
“他如今的內心意志強度，足以成為大日境神魔！”
一個個封侯神魔微微點頭，同樣是滿臉震撼，臉龐之上的表情，極為精彩。
雖然江凡距離他們的成就還有一些差距，不過單論潛力，江凡也的確稱得上是怪胎了。
“江凡！登頂！”山羊胡男子深吐了一口氣，似乎是想將心中的震撼隨之吐出來一般。
他努力想要維持鎮定的聲音，卻依舊有著幾分難以掩飾的顫抖。
聽著山羊胡男子的公布，本來便是寂靜的黑暗祭壇，更是顯得鴉雀無聲。
“咕嚕。”不知是誰狂吞口水的聲音，突兀的在黑暗祭壇邊響了起來。
這種有些讓人心臟緊縮的現實，卻是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注視之下。。
那被眾人簇擁的姬元通，也是被江凡的成就震撼不已，心臟都是在霎那間停止了跳動。
望著那站立在黑暗祭壇頂部的江凡，他心頭不由升起許些頹敗。
江凡一次次的測試成績，這樣的耀眼光環，他根本沒可能將之超越。
“這…怎么可能？”一個個天才的目光帶著復雜的情緒，盯著那站在黑暗祭壇頂部的江凡。
“江凡，很好。”東河王微笑著點頭，無形力量包裹著江凡到了一旁空地上。
“我被挪移了下來？”江凡抬頭看去，如今上面還剩下四個人還在艱難攀登。
“江凡，你可是走到了第103層，直接登頂黑暗祭壇。”公主李英笑著走過來。
此刻她的眼睛都發亮，更熱情了許多。
“內心意志是修煉成為‘大日境神魔’所必須的，只要能夠達到黑暗祭壇頂部即可。”
“而你如今就能登頂，怕是再過三五年，就能直接成為大日境神魔了。”
“我們就慘了，我才三十九層，以后需要在內心意志上多花費些心思了。”公主李英笑道。
“幸好，只要努力，完全有足夠時間慢慢提升內心意志。”
“對了，你知道嗎，姬元通他在第十七層就停下了。”
“十七層？”江凡微微搖頭。
“嗯，想必元初山神魔們也會很頭疼。”公主李英說道。
時間流逝，天才們在一步步往上走著。
江凡和公主李英簡單聊著，便看到孟川也終于在第75層停下腳步。
在他之后，僅有三名天才還在行走。
晏燼，在第81層停下腳步。
左虓，在第85層停下腳步。
章烈，在第93層停下腳步。
“所有考核到此結束。”東河王朗聲道。
“你們且歇息半個時辰，元初山經過商議后，會定下最后二十二人的名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