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這邊酒樓開業的時候,被秦國皇帝下旨認命為“平寇大將軍”的林逸已經帶著大軍離開長安城向北進發了。
林逸這次帶著兩萬人馬,其中一萬御林軍一萬地方府兵。
而這兩萬人之中,騎兵攏共有五千,步卒一萬五。
除了兩萬正兵之外,還有五千左右的輔兵和青壯。
林逸雖然是第一次掛帥,但是畢竟熟知兵事,自然懂得兵貴神速的道理。
他在大軍開拔之前召集眾將道:“賊軍前鋒之前在三水縣受挫,損失慘重,此時定然已經萌生退意。若是不出我所料,賊將趙彪這幾日就會逃回延安府和高胡子匯合。本帥絕對不允賊軍一兵一將逃回延安府,林風接令!”
林風也是林家的子弟,不過跟林剛那個旁系子弟不同,卻是主脈的子弟,算起來是林逸的堂弟,也是林家一員猛將。
這次出征,林逸親自點了林風做自己的先鋒大將。
林風身形魁梧彪悍,聲如洪鐘,出列大聲應道:“末將聽令!”
“林風,本帥令你率三千騎兵作為先鋒即刻出發,直撲寧縣,截斷賊軍北歸的路線。若賊軍尚未棄城而逃,那邊逼迫他們棄城后再率軍截殺。若是他們已經北逃,那就無比追殺攔截。賊軍所攜帶的財物糧草等務必要全部留下,若是有誤,軍法處置!”
“末將得令!”
林風聞言振奮不已,賊軍如今已經是驚弓之鳥,本身又是一群烏合之眾,堂兄讓自己當這先鋒,自然是向著自家人,給自己送軍功。
而且那些賊軍在關中北道各縣搜刮搶劫了那么多的的財物,若是北歸肯定要帶上的,堂兄把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那明顯是信任自己。
林風一臉興奮的上前領了調兵令箭,出了中軍大帳。
待到林風離開之后,林逸又讓自己的副將董川帶領五千輔兵和青壯作為后軍隨后緩行,自己則帶著一萬五千步卒作為中軍不急不緩地向著三水縣而去。
他選擇三水縣作為自己中軍的臨時駐地。
除了三水縣是關中北道唯一沒有被賊軍占領過的縣之外,另外還有他想看看那個讓自己父親這位堂堂的大秦寧國公都特別點名的少年到底是何等的人物。
林風帶著三千騎兵風馳電掣地向北而去。
寧縣,一處被賊軍先鋒大將趙彪選擇作為臨時行轅的士紳宅邸。
滿臉橫肉的趙彪瞇著眼睛,敞著胸懷,露出一撮黑黝黝的胸毛,大馬金刀的坐在廳中的羅圈椅上,懷里還摟著兩個梨花帶雨瑟瑟發抖,僅僅用輕紗遮蓋著要害敏感部位的年輕女子。
一雙粗糙肥厚的臟手野蠻粗魯地在兩女身上摸索蹂躪,兩女疼的表情痛苦,卻絲毫不敢出聲。
之前就因為有女子忍受不了被趙彪折磨的哭喊而被這廝直接手起刀落給砍了腦袋。
自從上次在三水縣城大敗而歸之后,本就兇厲暴躁的趙彪變得更加兇殘,動不動就殺人。
看誰不順眼要殺人,心情不爽也要殺人,無事可做的時候還要殺人。
簡直就是把他“屠夫”的職業詮釋的淋漓盡致了。
此時,趙彪一邊兩只臟手在懷中女子身上摸索發泄,一邊陰沉著臉聽著下面一個心腹的匯報:
“大將軍,按照您的命令,之前被咱們占領的那幾個縣的人馬都撤了回來,攢下的那些家當也大部分都運到了寧縣,剩下的今天晚上之前應該就能運到了。”
“這次南下關中咱們撈了多少銀子?他媽的,老子一個銅板都不想留給那些狗官軍,能帶走的全部給老子帶走。”
趙彪表情兇狠地說道,右手忽然使勁在身邊的女子懷里捏了一把,女子吃痛,忍不住低呼一聲。
趙彪一巴掌就扇了過去,直接把那女子扇飛在地,又氣沖沖地起身狠狠踢了一腳,那女子被踢的滾出去五六米遠,慘叫一聲便沒了動靜。
另一個女子嚇得當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哀聲求饒。
“拉出去喂狗,一群臭婆娘,唧唧歪歪的,就知道哭哭哭,老子都是被你們這群娘們給哭敗的。”
兩名侍衛進來,將那名幾乎沒了氣息的女子拖了出去,地上留下了一灘血跡。
“滾!”
另一名女子急忙磕了個頭,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如蒙大赦。
那個心腹對這一切仿佛視若無睹,看了一眼暴怒的趙彪,小心翼翼地道:“大將軍,今天又有一伙投靠咱們的人馬偷偷離開了,這已經是這七天來的第八伙了,您看咱們是不是要想點辦法啊?”
趙彪聞言罵道:“關中這些賊慫都是個靠不住的,看老子勢大的時候就上趕著巴結。老子打了一場敗仗就他娘的一個個當了王八,真是一群白眼狼。要滾的話都滾,留著還得老子給他們管飯。”
“別管這些賊慫了,多抓點泥腿子,把咱們攢下的家當都運回去才是正事。有了這些家當,額姐夫那邊照樣看得起咱。”
那心腹急忙答應下來,又小心翼翼地道:“大將軍,咱們這次金銀財寶還有絲綢絹帛這些值錢東西加起來最少有一百萬兩銀子以上了。這些東西好運,占不了太多地方。但是還有將近十萬石的糧食草料,這些估計想要全部運走的話不容易。”
“咋個不容易?多抓一些泥腿子來不就行了嗎?”趙彪瞪著一雙兇厲的小眼睛問道。
“大將軍,若是要全部運回去最起碼得幾百兩大車,再加上運送金銀財寶的那些車輛,那咱們的速度肯定快不了。這幾天雖然沒有官軍過來的消息,但是官軍打了勝仗,肯定不可能讓咱們輕輕松松的離開的。一旦官軍追上來,這些東西就成了累贅了啊。”
那心腹苦著臉分析道。
“你說的有道理,那些狗官軍這幾天一直沒動靜,額這心里還有點毛毛的。那就這,你把能帶的盡量帶上,糧草這些帶不了的明天咱們走的時候一把火給燒了。就是咱們帶不走,也不能留給那些狗官軍。”
“反正咱們明天天一亮就走,到時候你帶著家當貨物先走,我在后面帶著老營的弟兄們殿后,讓狗官軍聞著味追來只能吃咱的屁了!哈哈哈……”
看著得意獰笑的趙彪,那心腹本想說就怕夜長夢多,不如今天就走,財物能帶多少帶多少,但是卻也知道趙彪這廝喜怒無常,又貪婪兇殘,所以想了想還是沒敢再勸,答應了一聲便下去安排了。
而此時,距離寧縣寧縣向南十里外的一處樹林中,無數披堅執銳的黑衣士兵正悄無聲息的潛伏在林中,林子深處搭起一座小小的軍帳。
帳中一人身材中等,面目清癯儒雅,卻是身穿山文甲,頭戴鳳翅盔,背后猩紅披風,腰懸寶劍,正在凝神細聽眼前斥候的匯報。
“回稟譚大人,根據我們目前收集到的消息分析總結,賊軍似乎已經將所有搜刮的財物都運到了寧縣城中,而且還在大量的抓捕附近的百姓,顯然是在做逃竄回延安府的準備。”
“這幾日進出寧縣縣城的大車騾馬等數量變化如何?”譚旭沉聲問道。
“從四日前開始,前三天每天的數量都比較多,大車都在兩百輛以上,牛馬騾子毛驢這些也都在上千匹左右。但是今日的數字卻已經降到了不足之前的三成,可見賊軍從周邊縣城搜刮的財物運輸已經接近尾聲了。很有可能就在這一兩日要逃竄。”
這個頗有儒將風采的自然便是譚綸了。
從李旭回到馬欄山基地的時候開始,譚綸就已經派出了騎兵斥候不斷偵查賊軍的動向。
這幾日賊軍的公開活動都沒有逃過這些騎兵斥候的眼睛。
譚綸則是剛剛帶著主力大軍共六千余人趕到了此地,準備部署攔截可能逃竄的賊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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