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電腦是筆記本,屏幕微微向下扣著,我平靜了好一會,等到手機鈴聲消失,才敢走過去。”
“慢慢打開她的屏幕,發現屏幕上面是黑的,但不是屏幕關閉的那種黑,而是上面有畫面,只不過畫面本身就是黑的。”
“說黑也不對,應該應該說是模糊才對!”女孩確認似的說:“畫面上像是蒙了一層灰色的濾鏡,黑色的地方也不均勻,只有模糊的輪廓。”
聽到女孩的描述,胖子和槐逸明顯有些緊張,類似的畫面他們也見過,但結果都不怎么好。
江城倒是表現得十分平靜,一雙眸子看著女孩,眼底都是關心,他拉起女孩顫抖的手,輕聲說:“別害怕,我們都在這里。”
但這次,江城的安慰并沒有多大效果,女孩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聲線也變得奇怪,“我當時有種感覺,只要距離屏幕近一點,只要再近一點點,能看清屏幕上究竟是什么了。”
“然后呢?”有人催促,是個圍著格子圍巾的男人。
女孩被問得一愣,隨后像是突然意識到什么一樣,劇烈的搖頭,“可我沒有,我害怕,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怎么想的,我拿著手機,又給我舍友打了個電話,想看看這次會發生什么。”
下一秒,女孩突然抬起頭,一張臉上早就褪去了血色,變得慘白又絕望,“響了,手機鈴聲又響了!”
“是從電腦里發出來的不,是屏幕里,是從屏幕里!!”
“屏幕里有東西閃著光,稍微驅散了周圍的黑暗,是我舍友的手機!”女孩驚恐說:“我還看到了一只慘白的手抓著那部手機,是我舍友,是她沒錯,那只手的手腕上戴著一個四葉草手鏈,是我送給她的!”
“你是說你的舍友出現在了視頻里?”江城問。
“不是出現,她是被抓進去的,就因為她沒有按時來這里,那帖子是真的,是詛咒!”
“接著...接著....”女孩劇烈喘息著,“屏幕上的畫面突然變了,先是一切都消失了,變為了純粹的黑暗,緊接著,畫面中間突然裂開了一條縫,有光從縫隙里透出來。”
“縫隙慢慢變大,透過縫隙,我看到了一個人的背影。”
“是我,是我自己!”
“我背對著站在電腦前,手里還拿著手機。”
“我還聽到了一陣柜門被推開的嘎吱聲,但不是從電腦里發出來的,”女孩一下子崩潰了,帶著哭腔說:“在我身后!”
大家立刻想到了之前露出衣角的衣柜,看來里面確實藏著東西,但不是她舍友,而是其他東西。
“我昏了過去,等再醒來,就躺在學校的醫務室了,是我隔壁同學發現不對勁,透過窗戶看到我躺在地上。”
“可你醒來后發現你舍友是真的不見了。”江城問:“對嗎?”
女孩點點頭,小聲說:“是的,她消失了。”
片刻后,女孩又抬起頭,用哀求的語氣問:“我這我這算不算完成任務了?”
畢竟她剛才確實講了一個靈異故事,算是完成了那個神秘帖子的要求。
“誰知道呢?”瘦高個男人同樣露出一副無助的表情,他扶了扶眼鏡,像是下定了決心,“不管了,下一個我講吧。”
瘦高男人頓了頓,忽然壓低聲音:“我的故事名字叫咚。”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給了大家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曾經有個作家,他在外地采風的時候,住進了一棟公寓。”
“公寓屬于比較老的那種,位置也偏僻,但好在租金便宜,又不吵鬧,所以作家很滿意。”
“他白天出去采風,晚上就在房間里寫作。”
“沒想到的是,他運氣特別好,第一天白天就走訪到了一個很好地故事,晚上思路清晰,在書房一直寫到很晚,才回臥室睡覺。”
“可睡著睡著,他突然醒了,不是做了噩夢,而是被吵醒的,他聽到一陣很奇怪的聲音。”
“咚。”
“咚。”
聲音很有節奏感,大概十幾秒鐘一次,就像是有人在用力敲墻。
他循聲找去,發覺聲音是從書房方向傳來的。
就是他寫作的那一間。
他不由得心生疑惑,慢慢打開臥室門,朝書房走去,一路上敲擊聲愈發清晰。
他可以肯定,敲擊就是從書房發出的。
手里捏著一把水果刀,作家迅速拉開了書房門。
然后打開燈。
可里面并沒有人,只有他的筆記本電腦開著,屏幕發出幽幽的亮光。
“沒人?”
不但沒人,而且在他打開門后,那陣“咚咚”的敲擊聲也不見了。
書房本就不大,能藏人的地方就那么幾個,他檢查一遍后,一無所獲,自己放在書房的東西也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作家自言自語,他太累了,也就沒把這件事當回事,轉身又回去睡覺了。
轉頭又來到了第二天,也是深夜,他又被一陣敲擊聲弄醒,就在他拉開書房門的時候,敲擊聲再次消失。
一次可能是壓力導致的,但接連發生兩次,這件事就沒那么簡單了,他懷疑是有人故意的。
很可能是隔壁的鄰居。
他走到書房緊挨著隔壁的那道墻,用力敲擊幾下,發現和他聽到的聲音很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居然聽到隔壁像是有什么聲音發出。
第二天一早,作家就跑到隔壁,“咚咚”的敲門,敲了好一會,別說來人開門了,里面一點聲音也沒有。
“別和我裝死,我知道你在家!”作家站在門前質問:“你昨天晚上不是敲的挺嗨嗎?有本事別慫剛正面啊!”
看到對方不敢吱聲,作家才擺手,他轉身下樓,正遇到租他房子的房東,氣沖沖地把夜里的事講給房東聽。
房東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大娘,戴著老花鏡,走起路來顫顫巍巍的,聽到作家的故事后,一臉不可思議說:“小伙子,你是不是搞錯了,你隔壁早就沒人住了,都空了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