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逸整個人都不好了。
可沒想到江城走過來瞥一眼后,卻像是來了興趣般,拿過雜志,接著小心翼翼的將黑人這張海報撕下來一塊。
“江哥,你怎么把人家頭撕下來了?”槐逸看到后,皺眉問。
正在一邊查找夾層的胖子聽到這句話后腿一軟,差點沒跪地上,轉過頭,滿臉驚恐問:“什么......醫生你把誰的頭撕下來了?”
不過稍后,他們就見到了令他們難以忘懷的一幕,只見江城把撕下來的黑人微笑頭照片貼在了門后的玻璃窗上。
嘿,大小剛好合適。
冷不丁一瞅像是真人似的。
“醫生?”胖子嚇得都跑音了,“我勸你做個人吧,這要是誰從這路過,一不留神,估計得被嚇死。”
“留神也沒有,也得被嚇死。”槐逸設身處地補充道。
聞言江城似乎也覺得不妥,就把照片又拿了下來,將白色的背面沖外。
可胖子和槐逸瞧見黑人兄弟呲著一嘴小白牙瞧著自己后,又改了主意,哭喪著臉說:“醫生你還是沖外吧,可能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怎么瞧著心里直突突呢?”
黑人兄弟的事情告一段落,三人聚在一起,開始商討下面的行動,槐逸胖子坐在一起,都在床邊。
江城一個人坐在椅子上。
“對了,醫生。”胖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看向江城,“之前你為什么要和沈夢云換房間,是不是你察覺到了危險?”
“這房間有危險?”槐逸有些詫異,他雖然承認江城很強,是根足夠粗的大腿,但大腿也不能在沒親眼看一下的條件下判斷哪里存在危險吧。
而且在他看來,三個樓層都很危險,沒什么高下之分。
江城沉思片刻,才開口說:“沒什么依據,只是我個人的一點點感覺,姑且算是預感吧。”
可即便江城這么說,槐逸還是滿懷期待的看著他,他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預感準的出奇。
類似的能力他身邊的胖子也有,只不過他是專門說好的不靈壞的靈,嘴巴像是被人做法開了光。
“你們還記得阿哲紅衣女他們吧。”江城說:“你們想過沒有,要是他們不死的話,我的意思是他們也答應了老太太的要求......”他頓了頓,抬起頭,“會發生什么?”
槐逸思考片刻,接著臉色一白,“他們也會像我們一樣,被派來參加這次任務!”
“你是說高言沈夢云他們是......!!”
“我什么都沒有說。”江城打斷道:“我只是提出這樣一個假設,至于究竟真相如何,還有待觀察。”
短短一瞬間,槐逸的眼中就被恐懼填滿,這個假設太可怕了,任務開始前出現的隊友是鬼,還不止一個,是五個!
除了他們三人外,剩下的隊友全都是鬼!
“我之所以提出換房間,就是不想處于被動,如果這個假設真的成立了,那么在一層我們處境會相對好一些。”江城擰開飲料瓶,輕輕抿了一口,聲音很輕說。
“同理,如果他們真是鬼,那么一旦他們暴起發難,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被兩撥鬼夾在了中間,兵家有云,”江城指了指上面,又指了下下面,“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那怎么辦?”胖子有點慌。
“先看看情況再說,這才第一天,不至于上來就發生最壞的情況,否則我想不出這此任務的生路在哪里。”江城說。
瞧著江城坦然的態度,胖子和槐逸的心里終于有了底,隨后也慢慢冷靜下來,任務既然出現,那么就一定存在生路,只不過這次和之前的任務相比,難度更高。
他們經歷的任務也不少了,之前的慌亂更多還是因為那個匪夷所思的猜測。
偏偏這個猜測還很有可能變為現實。
“醫生,那我們晚上還出去嗎?”胖子小聲問。
江城肯定點頭,“當然要去,不但要去,還要表現得更好,更從容,你們也經歷過不少次任務了,應該清楚在沒有找到關鍵線索前,被鬼發現我們識破它的后果是什么。”
當然清楚,無非就是一死。
擔心再談論這樣的話題會嚇壞胖子和槐逸,江城結束了這個話題,然后讓他們抓緊時間休息。
“我不累醫生,要不你閉上眼睛養養神。”胖子提議。
從上次任務出來后,胖子總覺得醫生哪里不對勁,身體貌似也沒有之前好了,總是動不動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臥室里發呆。
他猜測是因為皮阮,一位相處多年的朋友突然就被曝出真實身份是深紅,之前的一切都是偽裝。
醫生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肯定難受。
點點頭,江城接受了胖子的好意,但他也沒躺下,而是靠在椅子上,閉幕養神。
在教室的時候,他們就將手機上的時間與教室后面掛鐘上的時間同步,現在是7點多一刻。
等到9點45分的時候,胖子叫醒了江城,“醫生,快到時間了。”
江城起身后先是看了眼手機,然后把手機收進口袋里,接著轉過頭,對胖子和槐逸說:“一會都留點神,這地方不對勁。”
眼神不斷向門的方向瞟,槐逸壓低聲音,神神秘秘說:“江哥,不瞞你說,我也發現了,從我們剛進來到現在,這樓里基本就沒什么動靜。”
“幾個小時了,走廊里也沒有人經過,就連去洗漱,上廁所的聲音也沒有。”
頓了頓,他小聲說:“這樓里好像沒有別的人,只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