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老板先一步離開了?”江城提出了一個很正常的假設。
“不會。”對面吳斌的語氣很肯定,“老板的行李箱還在房間里面,證件什么的,都在,只有人不見了。”
“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只皮鞋丟在了辦公室里面,就在門后不遠的位置。”吳斌強調說:“就是老板今天腳上穿的那一雙,這個員工一眼就認出來了。”
“而且這個員工在等老板的時間里,一直待在推理館的前臺,就在店門旁邊,他也沒看到老板走出來。”
只憑借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就選擇報警,多少有些牽強了,江城不動神色,他清楚吳斌還有一些話沒說。
“這個員工聯想到今天店里來了警察,以及警察離開后,老板身上的種種反常,心里突然間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立刻拿出手機,拔打了老板的電話。”
說到這里,吳斌的語氣一滯,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江城下意識地微微皺了下眉頭,知道關鍵的地方,到了。
大概5秒鐘的沉默后,吳斌聲線變得低沉古怪,說道:“手機...老板的手機響了,就在這間辦公室里。”
“在哪里?”江城十分配合問。
“門后。”吳斌說:“手機鈴聲是從門后傳出來的!這間辦公室的格局不是很好,門可以被推開很大,門從外面推開后,和墻之間就出現了一個夾角,那里算是一個視野盲區。”
江城腦補了一下當時的畫面,良久后問道:“所以...店老板他躲在門后?”
江城原本打算問的是店老板的尸體在門后,畢竟這樣的情況下,江城可不認為他還能活下來,但為了不刺激到吳斌,還是選擇問的保守一點。
可對方的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沒有。”吳斌回答的很干脆,“那處夾角很小,根本藏不下一個人,那里...那里有一幅畫,油畫,就掛在門后,很大的一幅油畫!”
聽到油畫兩個字的瞬間,江城的眼神就變了,湊近聽電話的夏強幾個人的眼神也變了,槐逸聯想到在19號房間里面發生的那一幕,忍不住抽了口涼氣,脊背陰風陣陣。
“什么樣的油畫?”江城的聲音依舊鎮定。
“是一幅很老舊的油畫,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總之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風格,應該是西方的,整體氛圍看著特別壓抑,有一名警員告訴我說,畫的內容看著像是與宗教一類有關,祭祀什么的,我也不懂。”
“更奇怪的是,這個員工說他雖然知道老板是個附庸風雅的人,在辦公室里面的墻上也掛著一些畫做裝飾,可他不記得門后也掛著畫,而且這幅畫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這樣的畫只要見過一次,就絕不會忘記,是一幅......”吳斌貌似在頭腦中思索合適的詞來形容,不過最后,還是放棄了,繼續說道:“總之我們也叫了另幾名員工來,他們也都說沒見過。”
“對了,畫上面有一條紅色的河,然后河里有許多衣著古怪的人在沐浴,他們的表情特別詭異,似笑非笑的,眼角向上挑......”
江城覺得電話那頭的吳斌有些奇怪,說話說了半天也說不到點子上,于是打斷說:“吳隊長,剛才你說手機在門后響了。”
“對,我正要和你說這個!”吳斌的語氣突然激動起來,“手機是在門后響了!不過不是在門后,是...是在畫里,手機鈴聲是從畫里傳出來的,這幅掛在門后的油畫里!”
“畫里傳出了手機鈴聲?”周彤一時間有些失神,這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圍。
“沒錯,就是這樣的!而且...而且我們還在油畫里面一個不起眼的位置,看到了一個閃著光的地方。”
“那是一部手機!”
“手機被緊緊的攥在一個人的手里,不,不對,準確說是半個人的手里,那個人只剩下上半身,腰部以下的位置,全都消失了!”
“是失蹤的店老板,他的上半身正被人提著,下半身就丟在幾米遠的位置,他的腳上...腳上只剩下一只鞋子!”吳斌說到最后,聲音也隨之顫抖起來,可以想象的到,這位老刑警此刻所遭受到了心理沖擊。
毫不夸張的說,他一直以來所堅信的的世界觀正在崩塌。
通過吳斌的描述,在江城的腦海中,大概浮現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在他們離開后,那只午夜殺人魔找上了店老板。
那幅他們見過的油畫,詭異出現在了店老板的辦公室里,并以一種無法理解的手段,殺掉了店老板,之后將他的尸體拖入了畫中,和油畫中的世界融為一體。
“咚!”
一聲悶響從話筒另一端傳來,江城聽的真切,像是一個人,用頭狠狠的朝墻撞去所發出的聲音。
“嗯?”吳斌發出疑惑地聲音。
“發生什么了?”江城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畢竟從對話來看,吳斌他們正在現場。
吳斌沒有回答江城,而是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你們那里怎么了?”
良久,沒有回應。
“董勇?”吳斌大聲問。
江城聽到話筒另一側安靜得出奇,只剩下吳斌略有些急促的呼吸聲,之前那陣雜亂的聲音,不知何時全都消失了。
“怎么回事?”吳斌的聲音突然驚慌起來,還伴隨著快速走動的聲音,隱隱周圍還有風聲。
“吳隊長,你們那里發生什么了?”江城立刻問。
“燈,走廊里面的燈熄滅了,這附近很黑,剛才辦公室里面有聲音,很奇怪的聲音,我的隊員還在里面,我叫他們,可沒人回應。”吳斌雖然緊張,但思路尚且清晰。
“怎么回事?”吳斌的聲音突然驚慌起來,還伴隨著快速走動的聲音,隱隱周圍還有風聲。
“吳隊長,你們那里發生什么了?”江城立刻問。
“燈,走廊里面的燈熄滅了,這附近很黑,剛才辦公室里面有聲音,很奇怪的聲音,我的隊員還在里面,我叫他們,可沒人回應。”吳斌雖然緊張,但思路尚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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