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也太慘了吧。”胖子看著書里面的記載,本能的流露出同情,沒經歷過那個黑暗時代的人不會明白當時的無助與絕望。
書里面還有一張插圖,上面畫著一個人被吊死在一顆巨大的歪脖樹上,周圍圍著一圈舉著火把的人,繆清一眼就認出來,那棵樹就是自己發覺異常的那顆歪脖樹。
而從那之后開始,莊園就開始傳出鬧鬼的傳聞,先是夜里有人看到樹上面吊著許多影子,可等走近后,影子又都離奇消失了。
接著又有人說在下雨天聽到莊園里面有女人的哭聲,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女人一起哭,哭聲夾雜著雨聲,別提多瘆人了。
因為莊園原主人的慘死,莊園被鎮子收走,輾轉后賣給了外地來的一位富商。
可從富商一家搬進來的當天夜里,怪事就開始了,先是半夢半醒間,富商聽見有人敲房間門,可打開門一看,外面空蕩蕩的走廊里靜悄悄的,并沒有人。
而睡在他身邊的妻子也說,自己并沒有聽見有人敲門。
接著是富商的女兒,自從睡在莊園內,經常做噩夢,而且更可怕的是,她每晚所做的噩夢都是同一個,夢到她在自己的床上睜開眼,周圍的蠟燭全都熄滅了,附近靜的像是死了一樣。
而就在距離她不遠的鏡子前,站著一個駝背的女人,女人背對著她,墊著腳尖,一點一點的踩著小碎步倒退著朝她走來。
富商的妻子也沒能幸免,她獨自一人在家時,透過鏡子注意到身后的陰影中站著一個穿黑色裙子的人。
這人微微垂著頭,一聲不吭,戴著一頂大禮帽,禮帽寬闊的帽檐遮擋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蒼白色的下巴。
可等她轉過頭,那個角落里面并沒有人。
她繼續看鏡子,那個戴著大禮帽的人依舊站在原地,但姿勢變了,伸出一只布滿傷疤的手搭在了禮帽邊緣。
可等她驚恐的繼續回頭看,那個角落里面依舊是空的,不但是角落里面,整個房間里面都沒有,就只有她一個人!
她下意識的繼續看鏡子,可接下來的一幕嚇得富商妻子差點背過氣,一個眼睛瞎掉嘴巴被縫住的女人突然出現在鏡子里,兩人臉對臉,她甚至能嗅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惡臭。
在女人腐爛的手上,還拿著一個圈起來的繩結。
對于富商一家的經歷就到此為止了,接著就是富商一家失蹤的消息,段落結尾處寫書的人特意加上一句,他們至今也沒有下落,調查的人翻遍了莊園內外,也沒有找到他們的尸體。
后面類似的事件一件接著一件,達科羅撒莊園鬧鬼的傳聞也就愈演愈烈,最后就連附近鎮子上的人都知道了,這座莊園也就荒廢了,淪為了一座讓人聞之色變的鬼宅。
傳聞是那些慘死在莊園里面的女巫靈魂無法安歇,化為怨靈永遠的徘徊在這座莊園內,她們臨死前的怨念化為最惡毒的詛咒,任何一位拜訪者都不會逃脫她們的詛咒。
她們會將那些誤入莊園內的人永遠的禁錮在莊園內,陪著她們一起,在一處無法理解同樣無法被找到的特殊房間內,這也是那些失蹤者無法找到尸體的原因。
從那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敢大搖大擺的踏入達科羅撒莊園,不過令人感到恐懼的是,在陰雨天,或是下大霧的天氣,時不時就會有一些人誤入達科羅撒莊園。
可明明這些人根本就不住在附近,前進方向也與莊園所在的位置不搭邊!可最后的證據表明,他們確實進入了這座莊園,而從那之后,這些人也都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劉慧深吸一口氣,臉色略有些不自然,這些記錄聽著就讓人壓抑,這些記錄當中有跡可循的不多,最詳細的要數買下莊園的富商一家。
而富商一家的經歷聽起來居然有股熟悉感,即便這股熟悉感讓他們一行人毛骨悚然。
白小潔臉色蒼白,像是被放干了血,聲線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你們不覺得富商一家的故事聽起來……”
“很熟悉。”江城打斷說。
“是啊。”槐逸壓低聲音,他莫名覺得有些冷,陽光照在身上也冷冰冰的,“富商的女兒是做噩夢,夢到有一個背對著她的女人,然后墊著腳尖朝她靠近,這是…是木婉茗的經歷,她說過的。”槐逸小聲補充。
不過有一句話槐逸想到了,可他沒說出來,木婉茗說完這個故事當天夜里就死了,那只鬼就藏在她的床下。
“還有那個穿黑色裙子的女人。”繆清摸著下巴開口,臉色凝重道:“應該就是不久前歐陽桓斌看到的那個女人,女人手里舉著上吊套頭用的繩結,這也能和蔣昭的死法對上。”
“因為歐陽桓斌只注意到了女人的下半身,所以沒看到女人最標志性的大禮帽,這也能說的通。”他補充說。
歐陽桓斌聽到他這么一說,心里咯噔一聲,心想幸虧沒看到女人最標志性的大禮帽,以及女人的臉,否則他的下場怕是和自己師傅一樣。
“看來纏著我們的鬼就是死在莊園內的那些女巫了。”劉慧壓低聲音,“我們從踏入莊園后就被這些怨靈詛咒,藏在食物下面的那些骨頭和羽毛,就是一個提示。”
“女巫們詛咒一個人,就會用到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劉慧的話和大家想的一樣。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白小潔有些緊張問,這次的鬼不是一個,而是一群,尤其她們生前還是女巫這樣的身份。
劉慧余光瞥見江城的臉,發覺他在盯著書看,已經有段時間沒說話了,眉頭微微皺起,仿佛在思考問題。
“江先生。”她好奇問:“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