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欒立輝舉起木棍狠狠砸向左手腕,一下又一下,直到將手腕砸爛,左手耷拉下來,只剩一層皮肉連著。
這一場面看的黃俊面無血色,嘴唇哆嗦個不停,也同時讓堯舜禹對其刮目相看。
「呼——,呼——」欒立輝紅著眼睛,大口喘著粗氣,憤怒的他對著比狠的女人大吼,「來啊,繼續啊!你們這群該死的東西!」
能感受到,此時的欒立輝已經歇斯底里了,長久的壓抑已經讓他完全變了一個人,不過堯舜禹覺得這不完全是壞事,想要在這樣的世界活下去,就要比這些人更狠。
可周圍的這些村民并沒有被欒立輝激怒,相反,一個個眉開眼笑起來,仿佛等的就是這一幕。
孫長老也笑瞇了眼,轉過身,邁著細碎的步子快步走到女人身前,一耳光就將她抽翻在地,隨后也不顧女人的哀求與掙扎,強行撕開衣服,將那裹在襁褓中的死嬰奪過來,然后抱在懷里,如同對待一個真正的嬰兒般,將它抱給欒立輝。
在欒立輝用僅存的右手接過后,孫長老仰起脖子,與其余四位老太齊聲高唱,「得……喜……嘍!」
這一局是欒立輝贏了。
與此同時,一隊人邁著古怪的步伐走過來,她們用兩根粗抬杠抬著一尊四角香爐。
堯舜禹眼神一頓,他瞧著這尊香爐熟悉,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香爐就是存放在廟里的那一尊,他之前見過。
欒立輝不知道這些人要做什么,表現的很警惕,直到有頭上插著一把菜刀的人彎腰從香爐中抓了一把,然后將香灰撒在欒立輝的傷口處,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原本還在流血的傷口很快就止血了。
隨著欒立輝走回來,黃俊堯舜禹同時聞到一股惡臭,那是欒立輝懷中腐爛死嬰的味道。
「還好吧。」堯舜禹輕聲問道。
欒立輝沒回答,只是神色木然的點了下頭。
如今堯舜禹也看懂了,這個死嬰就相當于一種認證,競爭的兩人中只有獲勝的人才有資格拿到手。
而他懷疑,這個死嬰在接下來的路上恐怕有大作用,比如說到了橋后,沒有死嬰就不能上橋,或者更直接一些,沒有死嬰就會被這些村民殺掉。
很快,血娘娘社火隊伍再次停下,堯舜禹沒用人推搡,自己就走了出來。
而這一次,他的對手也很快現身,正是之前那個偷窺他的怪人。
怪人脫下蓑衣,摘下斗笠,從模樣看是個10歲左右的女孩,沒有過多裝扮,不過也畫了胡子扮男人,女孩左半張臉皮膚嬌嫩,恐怖的是右半張臉,全都融化了,像是被潑灑了濃酸,眼睛和眼皮融合在了一起,爛掉的嘴角還在朝下墜。
僅剩的左眼死死盯著堯舜禹,那是一種純粹的恨意,好似二人間有解不開的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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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率先得喜,望娘娘成全!」
堯舜禹心中的猜測成了真,在這場任務中他們三人是有優先權的,可以選擇挨打受刑的先后順序,若是剛才他開了口,那他就可以先得喜。
不過在他看來先得喜的那一位并不占優,后手之人才有一定優勢,但前提是你要比前一個人更狠,更舍得對自己下手,方才欒立輝的對手只是砸斷了胳膊,而欒立輝幾乎將整個左手都砸了下來,所以最后是欒立輝得到了死嬰。
女孩隨機跪下,在狠狠挨了一頓例行公事的毆打后,女孩快速爬起來,狠狠刮了堯舜禹一眼后,直接從為首的孫長老手中接過剪刀,當著眾人的面,一剪刀剪下了自己的左耳朵,隨后又將剪刀鋒刃塞進嘴巴里,狠狠一拉,豁開了整個右嘴角,鮮血如同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重!」
「重!」
村民們扯著嗓子打氣,聲音整齊,之前那位找麻煩的女人叫的最大聲,不停催促自己的閨女再狠一些,一定要置堯舜禹于死地。
聽著自己母親的交代,女孩咧開嘴,從豁開的右嘴角傷口處能直接看到丑陋的牙齦,她丟掉剪刀,又抓起一位老太手中的刀,對準左腿就是一刀。
黃俊見到這一幕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他怕了,是真的怕了,這群人就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生不生?」孫長老臉上樂開了花。
「生!」
「疼不疼?」
「不疼!」
伴隨著拔出刀,鮮血甚至濺到了孫長老的臉上,將那張陰森的老臉渲染的愈發詭異,孫長老望著女孩喜不自勝,在收起大剪刀后轉身對著注生娘娘大喊,「得……喜……嘍!」
在黃俊看來,這一聲基本宣告了堯舜禹的死刑,他不信堯舜禹能做到這一步,換句話說,真是做到了,那堯舜禹恐怕也死不遠了。
隨著周圍的人群朝上涌,黃俊卻悄悄地朝后退,他擔心堯舜禹情急之下引爆炸藥,他可不想被波及到。
在一頓噼頭蓋臉的毆打后,堯舜禹咬緊牙關爬起來,對著死盯著他的女孩輕蔑的笑了一下后直接用大剪刀剪下了自己的左耳朵。
隨后眼睛也不眨,又用力劃開了嘴角,看的黃俊一陣抽搐,欒立輝也忍不住皺緊眉。
最后丟掉剪刀,堯舜禹反手抓刀,狠狠刺向左臂,一刀,兩刀……整整三刀,最后一刀甚至扎穿了整條手臂。
堯舜禹不是不敢對大腿下手,只是他擔心傷了腿影響行動,但愿手臂三刀能抵得上女孩腿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