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鄲道給小東西取了名字,折了一個紙牌位。
小姑娘幼年夭折,吃不住三根香,就給了一只香。
立馬小姑娘就趴在牌位上開始吸食香火。
“我雖然收留了你,但你要聽話,不能亂來,不然我就把你趕出去,我也不要你害人,也不打你。”李鄲道絮絮叨叨。
卻從門縫里鉆出了木椿子:“呦吼!丫丫他哥,這玩意可不興養哦!”
“養鬼變倒霉,破財變窮,夭折短壽,折福削祿。”黃鼠狼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看里鄲道打開窗戶,在桌子上抓了一把米,在哪里念咒。
說是念,不如是唱:“東極宮中,太乙慈尊十方化號為救苦,百億光中現慈容。宏誓愿力深,幽陽界,超出苦眾生。盡離幽暗泉曲府,永賜長生免沉淪……
此乃小救苦引,專門開解亡靈所用,在薩守堅天師所傳的科儀經書中有提及,是科儀法會上所用。
如果用水火煉渡的方法,會叫小孩魂飛魄散,李鄲道就采用比較溫和的方法:“食療。”用此種甘露法食,給李雙成投喂。
凈化其心中怨恨惡毒之氣,轉化為清靈之氣,由陰沉濁惡之鬼,變成清零福德之仙。
“來,跟著我念,我沒空超度你自己,只能你自己自救,跟我念,每念一遍,都有不可思議之力,就看太乙救苦天尊老爺,救不救你了。”
李鄲道又準備了一杯水,念了甘露凈水咒,給小丫頭喝。
在李雙成面前,那一把米,就變成了雞鴨魚肉,那水,就變成了糖水蜂蜜,不由得笑出了聲。
李鄲道又道:“你這一身白色不太喜慶,不像個靈童,我再給你弄身衣服。”
李雙成砸吧砸吧眼睛。表示很期待,可是過了一會又難過起來,拿起脖子上的項鏈開始發呆。
“鬼眼淚!”木椿子咂咂道:“傳說中的還魂丹中就有一位主藥就是這玩意!忒難得了!”
李鄲道:“我總算知道,那胡三出門前為什么說小心有賊了,原來是你這個家伙,有顆賊心。”
“污蔑!赤裸裸的污蔑!我可以說好人家!”
“好人家,歹人家,不該覬覦一個娃娃的東西吧!”
李鄲道拿筆沾著朱砂,畫了一件紅肚兜,又畫了一羅圈褲,想的是哪咤傳奇里的小哪咤。
又描了紅繩,然后蓋上了自己的法印。
用剪刀剪下來,開始裁剪作紙衣服。
第一次做手工,李鄲道覺得整的挺好,就是有點爛。
放在李雙成牌位前一燒,李雙成,立馬不吃東西了。
她好像是個餓死鬼一樣,一直吃不飽,剛剛一直往嘴巴里塞東西。
“這玩意可不興養!”黃鼠狼再次提醒。
李鄲道都不耐煩了:“我煉制的是靈童,是多子多福之中的福神中的一種。”
“你哪來這么多福蔭?還有神職給它?你家老太爺,活了九十九歲,薄有福蔭,才得了一個小小的清福神,何況你這個是早夭的娃娃,福氣本來就淺,自己都過得很慘,怎么給人帶來福氣?”
李鄲道點點頭:“好像是誒!”
“你自己養肯定不行,我給你出個主意吧!”木椿子道:“你沒有福蔭,你家老太爺有啊,叫你家老太爺養著,你家老太爺是福神,正好養著這個小鬼,而且抱著個小孩,說不定還能混個神職,送子。”
“可是送子的不一般都是送子娘娘之類的嗎?”李鄲道問道。
“福神也送子的啊!多子多孫福,你家老太爺是清福壽神,多送他幾個靈童,不就是多子清福壽神嗎?五世同堂,子孫興旺,這個多棒啊!”
李鄲道聽著有道理:“等我先把她煉掉體內的怨毒兇惡之濁氣,為清靈之氣再說,要不然我家老太爺還不一定打得過這丫頭。”
“隨便你哦,別養出感情來了,又舍不得送走。”木椿子道:“我反正閑的沒事,恰好也會煉渡亡魂。”
“這可不能普通水池火沼的煉渡,待會魂飛魄散了。”李鄲道說道:“要慢慢拔毒,待會弄疼她了,黑化,變成紫衣惡鬼,三口兩口就能把你吃了。”
木椿子一驚:“什么?這娃娃還是個紫衣惡鬼?”上下打量李雙成,溫溫順順,看不出來。
木椿子本人也不一定打得過紫衣惡鬼的。
瞬間把李雙成當成寶貝看了:“我覺得可以養了,可以養了,我給你出個法門,給她供養福蔭,收集神職。”
“什么法門?”李鄲道問道。
“到山里給這丫頭雕一個石頭翁仲,埋在路邊,這丫頭命薄,蓋不了廟,也上不了社壇,更進不了祖宗祠堂,只能路祭。”
“山里人有般見到了,都會求保佑,順利出山,找尋出路,最好是在有兇險的地方前面,這樣這丫頭就能引人出困境,積累福蔭,乃至神職,本身在一次一次行善中,被人感謝,溫暖的念頭,比你這些法食更能叫她拔除體內的怨毒之氣。”
“可是山里風吹雨打,陰氣又重,萬一她又黑化了怎么辦?”
木椿子道:“沒那么容易的,你這里有牌位,一天三餐,別斷了她的供奉就是。”
“等她自己積累夠了,再去你家老太爺那里,那不是正好?”木椿子道。
李雙成此時在試穿新衣服,李鄲道的手藝雖然一般般,但好在李雙成她也不嫌棄,穿上就跟魔童降世里的小哪咤基本上一樣了。
李鄲道問道:“你想要去山里嗎?”
李雙成也不是不懂事:“我沒有家。”
“不是,我不是說要把你扔了,只是給你找個兼職,賺點零花錢之類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賺錢觸碰了小丫頭的內心,小丫頭答應了:“好。”
李鄲道松了口氣:“我倒是知道一處危險地方,還是上次老狼告訴我的,那東山老松,大石頭哪里。”
“那邊有一頭木魅,設下了鬼打墻,暗中害人,把石頭翁仲放在那里,剛剛好阻止木魅害人。”
“木魅?這丫頭打得過木魅嗎?”木椿子道。
李鄲道笑道:“我們把它打殘血不就是了嘛?工具人而已,它不爽,我就找幾個木匠上山,把它伐了,剛剛好,我家老宅馬上要建了,缺根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