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五公山已經自成一脈,得了原本,也只能做個補充,不可能推翻原先所有。”
董俊三郎還是很想得到這卷太平經秘文的,只是此時還不是很放得下。
李鄲道卻直接收了起來:“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到了里面,就看見池塘邊多了十幾只土黃色的巴掌大的蛤蟆,也不冬眠,在那里咕咕呱呱的吐納。
這個應該就是湯秋兒給自己整的儀仗隊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昨晚是哪只蛤蟆說的要給自己生小蝌蚪。
嘆了口氣,給神農炎帝老爺上了柱香,念了三遍誥,多多少少混個臉熟。
“昨日爺爺燒了三支符箓香給奶奶,可見也是天意,煉神不急,倒是可以煉一些其他香來輔助修行內丹之道。”
李鄲道進了香房,又煉了幾根“神助香。”
內丹所需香,和煉神不同,李鄲道打算化用煉制一些太真天香。
太真天香有八種,即“道香、德香、無為香、自然香、清凈香、妙洞香、靈寶慧香、超三界香。”
道香者,心香清香也。德香者,神也。無為者,意也。清凈者,身也……
此八香不是佩戴,焚燒的香,而是“人香,性香。”
所謂“惟吾德馨”是也,李鄲道以外“太真天香”,映證自身,剛剛好剛剛修成了“天遁劍術。”
如此李鄲道還沐浴更衣,泡了泡田巫之前泡的溫泉,同時還讀了讀經書。
洗浴完后,李鄲道便以,柏鈴、茅香、為主料,開始煎制太真天香。
和之前的降真香類似,但不是用來請神,而是用來清寧致遠,以來配合二月二開始修行內丹之術。
煉制此香,勿令見婦女,雞犬。
好在香房里也沒有這些東西,李鄲道煉香跟制作丹丸是一樣的,也要用許多炮制手法,這次用的就是雷公炮炙十七法中的炙、煉、制、度、鎊五法。
制完之后諸藥之后,以煉蜜撮合,捏制成線香,最后封壇,等著二月二拿出來,剛剛好可用來修行。
制完香后,李鄲道出了香房,看到茱萸和菖蒲已經醒來了,在那里給神像打掃。
便上前說道:“兩位師兄真是厲害,我之敬佩,如同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那董俊怎么一天一個態度,兩位兄長這招賢納士的本事I都吃香。”
“嘿嘿,我也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別看他現在還有些倔性,你再看兩日,他就把這里當自己家了。”
茱萸說完又問道:“他說他那些猖兵要接受祭祀,不然要全部跑光了,要不要叫他在這里搭個壇?”
“可以,那些猖兵還有用,不能叫他們跑了。”
李鄲道同意道:“我看他也是個人才,懷柔些好,看得出來是吃軟不吃硬的。”
“嘿嘿。”說到吃軟不吃硬茱萸就嘿嘿笑了起來,好像不贊成李鄲道說的。
等著李鄲道問他,卻又不說話。
李鄲道也沒有細細品味。
當下在廟里就陰神出竅了,雖然是白天,但是在室內,天上也沒有出太陽,李鄲道便直接入了城隍府。
幻娘就上來了:“你看看這個。”
卻是三個男子木雕,被幻娘用線牽著一起。
“這怎么?”李鄲道看著三個木頭人:“都是男的啊!”
這幻娘是九尾狐的馬甲,要來混個姻緣神職。
“我說這三個人怎么回事,原來是你在這里亂搞。”李鄲道以手撫額頭,總算后知后覺,明白這三個人各自代表了誰。
“你要是真想得這個外功,要渡劫成仙,就正經一些吧,你這不是亂搞嗎?”
“唉,這兩個人求姻緣,我一看,他們五弊三缺,本就是沒有老婆的嘛!況且我也是知道男人的嘛,姻緣不成,但是泄泄火氣還是可以的。”
幻娘道:“我只是熟悉熟悉流程。”
“真正的姻緣,我也安排上了。”
李鄲道問道:“是什么姻緣?”
幻娘卻神秘一笑:“總有人不忌諱葷素的,你管他呢。”
李鄲道頓時起了不好的預感:“你是什么意思?”
“涇河里面有條老母龍最近春心思凡……”
“啊這!”李鄲道直接問道:“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幻娘道:“這算啥,你放心,我做事,自然有度,不會引火上身的,況且,那老母龍身份不凡,這兩個丑東西,還算高攀了。”
李鄲道只好道:“正經姻緣你也管管。”
李鄲道將那個丈夫戰死的寡婦的姻緣告訴幻娘,又講了劉伯欽和秦一萍的姻緣。
“這倒是好配對。”幻娘點頭:“你要不要姻緣,別說女子,就算是男人,哪怕是妖怪,鬼魂,我也能給你配著。”
李鄲道直接噠咩:“你還是替別人操心吧,你這樣亂點鴛鴦譜,只怕天劫度不過,人劫還要重重。”
“哈哈,我心里有數,那涇河龍君,氣數將近,現在身邊精精怪怪,不少已經天機引導,要脫離此處。”
幻娘道:“什么螺女,蚌女,乃至龍女,只怕都會出來,你要是喜歡,我給你弄個龍女也是不成問題的。”
李鄲道剛剛才修成天遁劍術,要以正身,正德,你現在就拿這個來考驗干部?
真是懷疑這九尾狐是不是太上天魔化身?來毀道的。
李鄲道義正言辭:“不開后宮!”
幻娘笑笑:“看來你還是個純情童子呢。”
拿著三個木頭人直接走了。
湯秋兒從后面直接小聲道:“郎君,你從哪里找來的這么厲害的騷貨?有秋兒一個還不夠嗎?”
李鄲道直接道:“他是個男的變的。”
“啊!那這不是更刺激?”幻娘眼睛發光。
“去去去!”李鄲道將湯秋兒趕著去整理案籍。
自己開始正式上班,處理田巫遺留下來的陰案。
李鄲道倒是貫徹法官之職責,做到了城隍的本份。
李鄲道隨手拿起一個案子:“一妻二夫案。”
這個案子本身倒是簡單,這個女的被家里人為了錢,嫁給了一戶人家早夭的兒子。
原來那戶人家的兒子幾年前就沒了,當時還沒有到娶妻的年紀。
如果沒死,這個年紀確實要娶老婆了,于是事死如生,花錢給辦了一場婚事。
這個姑娘的父母為了錢,就叫自己的女兒跟他結了親。
然后到了該出嫁的年紀,又嫁了出去,等于一個女兒嫁了兩次,一個死一個活。
如今這夫妻二人運氣不好,也因意外去世了。
那個之前的鬼就找上門來了,一妻二夫之案就這么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