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鄲道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但我確實沒有饞你家閨女的身子。
茯苓當場便開始煉化金蠶蠱,煉化蠱蟲倒不難。
茯苓逼出精血,滴在金蠶身上,又以精血施展咒印,趁著金蠶智商不高時候,簽下契印。
“此金蠶蠱,你要好生培養,若是以后肉身毀壞,還可陰神藏于此蟲之上,再修陽神,不必淪落為鬼神或者鬼仙。”阿索瑪囑咐道。
隨后對著李鄲道開口道:“你手中玉鑒乃是我五仙教的寶物,你所書功法,也是我五仙教祖傳,雖然由你將其變了根基,但按道理,你不做我五仙教的上門女婿,這東西給不了你。”
“有但是嗎?”李鄲道問道。
“雖然說強扭的瓜不甜,但我的乖女兒既然和你雙修了,你便要負責到底。”
阿索瑪道:“你需要給我女兒一個名份。”
李鄲道無語。
“若要強逼,那我自然誓死不從。”
“此玉鑒,你們五仙教無德,多年未見,今兒見我才出世,況且我創出功法,厲害你們五仙教原本功法十倍不止,我道是有恩,如今卻變成仇怨了。”
“教主盯著我這玉鑒,卻不如盯著那五顆寶珠,他們飛了出去,也就在剛才,你卻一顆也攔不下來。”
“不若去追那五顆寶珠,看看落在哪些神仙手中,好跟他說,快快還回來,這是我家的寶物。”
“呵呵。”李鄲道拂袖。
“娘,你說什么胡話!”茯苓道:“別惹得大家都生氣,要是小賬房跟我的關系,比你和爹都僵硬,這功法往后咱們都修煉不下去了。”
“還有小賬房可以解開娘你體內積累的毒性。”茯苓道:“怎么好這樣子翻臉啊。”
“我的傻閨女,你是不知道這里面的事情。”阿索瑪開口:“你不是過來人,哪里知道五仙教乃至于整個湘西,往南詔地界,全靠著我一個女人家撐著的難處。”
“娘現在是幫你找個好夫君輔助,以后說不定還有你一份仙道機緣,他如何成就,難道沾親帶故的,你還有少?”
李鄲道開口:“不知道阿索瑪教主有沒有聽過南華真的寓言?”
“夫鹓雛發于南海而飛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于是鴟得腐鼠,鹓雛過之,仰而視之曰:‘嚇!’””
李鄲道開口:“你五仙教威震一方的權勢于我而言不過是腐鼠罷了,竟然以此來誘我做上門女婿。”
“我乃是和茯苓有著少年時候的友情,因念舊而相助,與田巫有半師半友之情,若是五仙教主借此來威脅我,那我就恕不奉陪了。”
阿索瑪見李鄲道如此決絕,卻也是松了口:“你也不必這樣對我如此敵意。”
“不過,既然你說念舊情,總不能口頭說說吧。”
“教主打算如何?”李鄲道問道。
“南詔國主,曾經愿意娶我為王后,立子嗣為儲君,我還在考慮,如果你能清理我體內的毒素,且能讓我必定生子,我便不追究此事?”
“啊這?”李鄲道問道:“可是田巫?”
“我和阿索瑪必須有一個成為南詔的王后,阿蘭依手段稚嫩,不若我親自去,況且你難道不覺得大長老巴不得我如此嗎?”
李鄲道看向茯苓,茯苓驚奇:“娘,你去做了王后,五仙教怎么辦?”
“自然是你和你爹一起掌管了,到時候你就是新一代五仙教主。”阿索瑪嘆息道:“要是你能栓住你的情郎,我也不必再嫁。”
“你又是我的女兒,我哪里舍得你受苦?”
李鄲道感受到了阿索瑪的段位極高,果然聽此,茯苓立馬道:“小賬房,你……”
卻是羞于說出口。
李鄲道卻道:“南詔遲早為李唐之屬,教主不必以此逼迫自己的女兒,手段未免下作了些,我也不吃這一套。”
“唉,女兒,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李鄲道笑笑:“那教主又何必嫁給南詔國主呢?”
李鄲道拂袖:“受人之拖,幫夫人解去身毒,我便離去,若夫人不愿意解去身毒,我也立馬離去,不會多呆。”
“那我要是不放你走呢?”
“夫人可以試試。”李鄲道開口。
天遁劍氣絲絲顯現,周圍虛空之中秘藏的蠱蟲紛紛落地。
三昧真火自眼鼻口三處冒出,將周身無形之蠱焚燒怠盡。
“我是說笑的罷!”阿索瑪立馬嬌笑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點玩笑都開不得。”
“你能幫我解毒,我自然開心死了,要是能成一段姻緣正好,真是的,看不上我的女兒,看上了丈母娘也不是不可以的。”
“何必如此劍拔弩張。”
李鄲道聽著此話,頓時覺得田巫干脆叫南方教主,綠袍老祖好了。
綠衣服綠頭發,綠眉毛,綠胡子,眼睛也是綠的,最好。
“我娘她毒氣攻克七魄,七情便有異樣,總是喜怒無常,說出一些這樣駭人聽聞的話來,小賬房,你別放在心上。”
茯苓也覺得自己老娘指定有點毛病,來打著圓場。
李鄲道嘆息:“只怕是聰明人裝瘋賣傻,看來我得小心了,免得以后你見我還得叫我叔叔。”
茯苓翻了個白眼。
李鄲道無奈:“這樣跟著教主卻不能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為教主解毒了,看來還要茯苓在場。”
“怎么?你想母女共同以色侍你嗎?身量小,色膽倒是不小。”
李鄲道聽聞此語,便知道這女人太過小氣,在惡心自己。
卻也開口:“夫人若是不怕被采補,那我也可,正好以夫人一身修為做嫁衣,煉一顆大丹,之前也不是沒有做過。”
反而噎了阿索瑪一下。
李鄲道開口道:“茯苓,你來為你娘解毒,我輔助指點你,你補天功已經小成,可以幫忙化解你娘體內是毒性。”
“好。”茯苓道:“我聽你的。”
“你為何不親你動手?”阿索瑪問道。
“我怕教主害我。”李鄲道直白道:“您女兒出手也是一樣的。”
“姓田的,我就說這小子,軟硬不吃,你非要讓我試試,還不出來。”阿索瑪呵斥道。
便見田巫也從洞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