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祥林帶著林凡朝著地下審訊室走去。
“很久以前，這里是地牢，后來荒廢被我買了下來，便將此地留了下來，買了一些工具好好裝飾了一番。”
劉祥林講解著。
林凡拎著鬼影，好奇打量周圍的環境，的確是不錯，但總是感覺怪怪的，武館竟然有這玩意，要是不熟悉的話，腦海里想的便是這里絕對有鬼。
來到最里面，林凡將鬼影扔在那里，隨后抬著手，啪啪的扇著他的臉。
“醒醒！”
粗暴的叫醒方式。
劉祥林站在一旁看的不斷眨眼，直呼內行霸道，但凡換個人都不敢這般兇殘，肯定將對方捆綁起來。
只是尋常的捆綁絕對沒用，修為達到這種程度，隨意稍微有點力氣就能掙扎開。
片刻間。
鬼影迷迷糊糊的醒來，醒來的那一刻，便感覺渾身炸裂，一股劇痛感涌上心頭，那種炸裂感便是被林凡一腳給踢廢的。
頓時。
鬼影瞬間出手。
“老實點。”
林凡一巴掌扇去，粗暴果斷，扇的鬼影臉蛋腫起來，牙齒飛濺在地面。
“林少俠，需不需要將他捆綁起來？”劉祥林提出建議。
林凡道：“沒必要，在我面前翻不出浪花。”
隨后仿佛是想到什么似的。
林凡手掌探出，捏住鬼影的下巴，讓他張嘴，仔細看著，很多人都會在嘴里藏毒，一般都藏在牙齒縫隙里。
勁道震蕩。
咔擦！
咔擦！
鬼影口腔里的牙齒直接被崩裂，一個細小難以察覺的白色紙片掉落出來。
“還真藏毒啊。”
隨后在鬼影驚愣的目光下，林凡搜查鬼影的身子，在他身上找到一些袋子，顯然是用來裝龍骨的。
但沒有找到別的東西。
他頗為疑惑，這件家伙是怎么看得出他人龍骨淬煉的情況呢？
借助外物，還是個人的特殊天賦？
林凡拉來凳子，四平八穩的坐在鬼影面前，目光盯著對方，死死的鎖定著。
“我問你，你一直殺人挖龍骨是為了什么？”林凡問道。
鬼影兇狠的盯著林凡，一句話都未說。
便是如此。
林凡嘆息一聲，“何必呢，我問你，你是不是大乾國師會派來的，挖掘圓滿龍骨是為了修煉嗎？”
鬼影依舊如此。
目光依舊狠辣的很。
哪怕被林凡抓住，依舊沒有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
“你不說也沒關系，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林凡淡然的很，輕聲詢問著，沒有用各種工具壓迫對方，不是他不愿，而是希望能用溫和的手段打開對方的心扉。
鬼影依舊怒視著林凡。
眼里充滿血絲，給人的感覺恨不得一口將林凡吞掉。
“你叫什么名字？”
“別白費功夫，我是什么都不會說的。”
“你早說嘛。”
林凡起身，在劉祥林驚駭的目光下，就見他一腳橫掃，重重的擊在鬼影的頸脖處，咔擦一聲，頸脖斷裂，斷裂的聲音讓劉祥林聽的渾身發麻。
“林少俠，這不審問嗎？”劉祥林已經懵了，滿臉震驚的看著林凡。
沒搞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按理說，這邊工具齊全，應該好好審問才是。
這是現在連審問都不審問，就一腿將人給踢死，真的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林凡淡然道：“無需審問了，對方嘴硬的很，什么都審問不出來，最后也僅僅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劉祥林仔細想著，點點頭，感覺好像有點道理。
“林少俠，天色已經不早，不如就在此地歇會如何？”劉祥林想拉攏林凡，雖說無事尋求對方幫助，但結交一番也是不錯的選擇。
林凡道：“多謝劉館主，我還有事情，就不打擾了，告辭。”
拱手告別，師姐還在客棧等他，哪能在這里待著，至于尸首便交給劉館主處理好了。
“林少俠走好。”
劉祥林看著鬼影的尸體，又看了看滿是鮮血的地面，最終看著那些嶄新從未用過的刑具，仿佛陷入某種回憶似的。
這些玩意買回來好像都沒用過。
最多也就是裝飾而已。
“哎！”
劉祥林搖搖頭，沒有多管，轉身離開，至于這里的尸體還是等早上收拾吧。
清晨！
“師姐，我們可以回山門了。”林凡喝著粥，輕聲道。
“不等了？”
“等到了，昨晚已經解決，跟我猜測的一樣，昨晚鬼影暗殺祥林武館的館主被我打死。”
林凡淡然的很，跟師姐說的這些，便是想讓師姐知道，我猜測的都是對的，在此等待是絕佳的辦法。
稍微扳回一局。
吳清秋笑著，笑容很美，哪能不知道師弟的想法。
“師弟，真的好厲害。”
“還好。”
該夸的時候吳清秋從不吝嗇。
林凡面對夸贊從容接受。
府天。
徐之志融入丐幫，在丐幫中的地位也不算低，算是混到了小頭目的地位，身披五袋，俗稱五袋長老，身后跟隨著一些乞丐。
看似在路邊討食，但實則一直觀察著周圍，自從那次被人提醒后，他便處處警惕，想將跟蹤他的人抓出來。
此時的他想念夫人跟孩子。
也不知她們怎么樣了。
待在正道宗應該還算安全，他只想趕緊找到春秋老道，找到龍脈所在之地，將信息告知那些大人，然后回到正道宗跟妻兒相聚。
“狗長老……狗長老。”
就在他想念妻兒的時候，身邊幫眾輕輕推著他，他回過神來，“何事？”
如今的他坦然接受狗蛋的名字。
被稱為狗長老，他是不愿的，但不愿也沒辦法，徐家背叛他，血溶于水抵不過權勢，自從那之后，他便想放棄‘徐’的姓氏。
“兄弟們肚子都餓了。”
看著面黃肌瘦的眾人，徐之志心中嘆息，想這些事情前，先解決餓肚子的問題。
“跟我來。”
他帶著幫眾們來到一家酒樓的后門，那里的幫廚跟他關系還算不錯，主要也是他略施小計，成為這幫廚的救命恩人。
某日這位幫廚下班回家的時候。
他安排一群乞丐上前攔截搶東西，而他則是帶著別的幫眾從天而降，宛如救世英雄降臨似的，以強橫的手段趕跑對方。
就因為這件事情，雙方間結下一絲友善。
橫在后廚幫忙的幫廚看到徐之志過來，便知道該做些什么，救助的食物都是客人剩下的，不算貴重東西，但如果讓掌柜知道他將食物送給乞丐，還是要被說的。
只能偷偷摸摸的給。
徐之志縮在角落吃著食物，突然間，一張被擰成一團的紙球不知從何而去襲來，滾落到腳邊。
看到此物，急忙撿起，隨后看向周圍，見沒有人注意，松了口氣，將紙團放到袖子里，繼續吃著飯菜。
等到安全后。
偷偷打開紙張。
子時到城南涼亭！
看到這內容，徐之志心里大喜，感覺這很有可能就是春秋老道在聯系他。
當然，他從來沒有懷疑這是有誰要害他。
如果是魏忠發現他，哪里還會跟他說這么多，直接拿下不就行了，因此，他才會認為這是春秋老道聯系了他。
山門。
林凡跟師姐回來后，才想到任務的事情，如果帶著鬼影的人頭回來，能夠得到不少貢獻點。
但想想也就算了。
來來回回耽誤時間。
他將此事告訴師姐的時候，師姐一臉的驚訝，反問師弟是否缺貢獻點，如果缺的話，師姐這里還有。
對此他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
連師姐都沒有將這放在心上。
他自然更不用將此事放在心里。
閉關修煉。
玄武武技已經達到通透，再提升一階，便是圓滿。
等到那時就能安心的淬煉第四骨。
如今，他不想招惹太多的事情，只想好好修煉，外界的任何事情，只要跟他沒太大的關系，他都不會過問。
最近招惹的事情有點多。
而且還都是大事。
淮州，一處深山。
劉祥林被人捆綁到此地，他一臉驚駭的看著眼前出現的眾人。
原本好好的，可看現在的情況他感覺自己已經回不去了。
“你們是何人？”劉祥林沉聲道。
眼前的這些人氣勢非凡，渾身都透著一種殺氣。
“鬼影死在他的武館，但怎么看，他都不像是能夠殺了鬼影。”一位中年男子緩緩說道。
隨后來到劉祥林面前，雙指捏著他的下巴，“想死還是想活？”
這問題只有弱智才能詢問的出來。
能活著誰想死。
“活，我想活。”
劉祥林急忙說著，他已經明白，對方是為了鬼影的事情而來，這件事情并沒有傳出去，處理尸體的時候，也很小心。
這到底是誰傳出去的？
陡然間。
他想到了門徒，當時很多門徒都在現場，雖然最后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肯定有門徒將這件事情散播了出去。
絕對是這樣。
否則誰會知道鬼影在他的武館被捉。
“好，回答我，誰殺的他，我可以給你留一條活路。”中年男子道。
劉祥林急忙道：“正道宗林凡，是他殺了鬼影，我跟他并不熟悉，只是那晚初次見面而已。”
面對生死的時候。
劉祥林沒有任何保留。
將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的告訴對方。
如果林凡知道劉祥林說的話，絕對會豎起大拇指，幸好沒跟你做好朋友，否則絕對被你賣的一干二凈。
“正道宗？”
聽到劉祥林說的人。
他們相互對視，仿佛是沒想到竟然有正道宗的弟子出手了，至于名字很陌生，完全沒有聽過。
劉祥林小心翼翼道：“能放掉我了吧？”
話音剛落。
噗嗤！
劉祥林瞪大眼睛，捂著脖子，鮮血順著他的指尖流淌下來，沒想到對方竟然出爾反爾。
中年男子沒有多看劉祥林一眼。
而是看向眾人。
“該如何處理？”他開口問道。
“應該殺了，竟然膽敢對我們的人動手，就該付出代價。”
“的確如此。”
三人討論著，最終得出同樣的結果，便是對付林凡，最好就是能斬殺對方。
只是他們不知道林凡是誰，又長的什么模樣。
決定先去正道宗那里打探情況。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動手殺死劉祥林的中年男子，一腳將劉祥林踢翻，五指快如閃電，撕開劉祥林的后背，查看龍骨。
發現第一骨很是不錯。
直接以特殊的手法截斷。
一月后。
正道宗山腳下。
前來斬殺林凡的三位高手，相互對視著，他們竟然沒有打探到任何消息，往日遇到正道宗的一些弟子時。
他們便會假裝友好的跟對方結識。
打聽詢問林凡的下落。
只是讓他們為此感到疑惑的便是，結識的正道宗弟子竟然不知道林凡這號人物。
對此他們表示震驚。
同門竟然不知道同門，還是說劉祥林欺騙了他們。
在蹲守無果后，他們便離開了正道宗附近。
但也將‘林凡’這名字帶回了國師會。
屬于必殺的人物之一。
懸崖。
吳清秋看著正在修煉玄武武技的師弟，不由的看入迷了，一招一式都充斥著驚人的威勢，她發現師弟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她都難以想象的地步。
此時。
林凡深吸一口氣，收招，無數虛影融入到體內，不斷修煉玄武武技，越發感覺此絕學的玄妙。
“師姐……”
他早早就感應到師姐的到來，見師姐原地停足觀望，便選擇繼續修煉，將一套修煉完畢。
吳清秋拎著食盒走來。
“師弟，修煉真是刻苦的很，過段時日便是山門比武，贏者有豐厚的獎勵，如果師弟參加的話，肯定能拔頭籌。”
林凡笑了笑，如果他參加的話，絕對能一鳴驚人，只是他需要一鳴驚人嗎？
不需要。
“師姐，我還是算了。”他擺手拒絕。
“師弟還是如此的低調。”吳清秋知道林凡的實力，如果他參加的話，絕對能取得很是不錯的成績，可是她也知道師弟喜歡低調，寧靜，不喜歡與人競爭。
林凡笑著，隨后搓著手，“讓我看看今日師姐又準備了些什么美食。”
“師弟，你現在就是大吃貨。”
“師姐準備的食物，我喜歡的很，到現在都不知道胖了多少。”
聽到師弟說的話，吳清秋滿臉的笑容。
對她而言，師弟喜歡就好。
“師弟，我聽某位師弟跟我說，山下有神秘人打探你的名字，你說會是誰呢？”
林凡聽聞，面露驚訝之色，“有人打探我的名字？”
他腦海里第一個想法便是自己暴露了。
人家找到山門了。
沉思著。
鶴城那邊肯定不可能。
要說最近做的事情，只有廣陵城斬殺的鬼影，那里是最有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地方。
算了。
不被人惦記那是庸才。
況且，往日他都在修煉，誰想找到他只能進入正道宗，或者一直在山門下面蹲守，或許運氣好能夠蹲守到他。
“是不是仇家找上門？”吳清秋問道。
“嗯，有可能是仇家。”林凡點點頭，笑道：“沒事，仇不仇的無所謂，關鍵是他們找不到我。”
吳清秋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看著師弟食用美食。
時光匆匆。
數月過去。
伴隨著一道提示聲。
提示：玄武武技進階！
提示：觸發一千三百倍暴擊！
獲得：萬能點1300！
這已經屬于高倍暴擊了，如果是以往的話，還能興奮一段時日，但到現在他淡定的很，沒有因為觸發高倍暴擊顯得興奮。
很平靜。
完全屬于常規操作。
“終于將玄武真功修煉完畢，該好好淬煉第四骨了，修煉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林凡感嘆著，看著天空，時間就是這樣匆匆而過，但他自認為沒有浪費時光。
雖說樂趣很少。
但隨著境界的不斷提升，便能活得更久，當某些人成為土地養分的時候，他還能健朗的走到對方墳墓前，歡快的來一句。
下面好玩嗎？
想想都感覺熱鬧的很。
運轉重天圖口訣，淬煉第四骨，如今的他將自身境界根基修煉的很是牢固，罕有對手。
就在此時。
林凡靈敏的感覺到一絲動靜。
目光輕輕一撇。
發現遠方一道身影站在那里。
仔細一看。
赫然就是長老陳虛，以長老的修為，距離的這么遙遠，他自然會是無法發現的，但隨著境界的提升，他已經就能輕松的感應到對方的行蹤。
奇怪，陳虛長老如此鬼鬼祟祟的窺視自己做什么？
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被對方窺視了。
如今突然出現。
倒是讓林凡有些懷疑。
停止淬煉龍骨。
轉身看向遠方跟陳虛長老對視著，陳虛知道林凡已經發現了他，倒也沒有躲躲藏藏，而是腳尖一點，身輕如燕的從遠方襲來，緩緩的落在林凡面前。
“修煉呢？”陳虛詢問道。
“弟子林凡拜見長老，弟子正在修煉，不知長老到來，還請長老勿怪。”林凡恭敬道。
陳虛目光落在林凡身上。
眼神稍微略顯怪異。
“你是在藏拙吧？”陳虛詢問著，語調很平靜，但誰都能聽得出來，陳虛長老很震驚。
聽到陳長老說的這些話。
林凡心中大驚，仿佛聽錯似的。
被發現了嗎？
“長老為何這樣說？”林凡倒不是怕實力被人發現，而是他自己隱藏的如此深，竟然都被長老看穿，不得不說，長老不愧是長老，連這都隱藏不住。
只是陳虛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林凡猛地松了口氣。
“我見你一直修煉，卻從未參加過山門大比，肯定是想低調修煉，一鳴驚人，你現在修煉到何等地步，你入宗數年，第一骨應該有所成就了吧。”
第一骨？
聽到陳長老說的這番話。
林凡震驚的看著陳長老，顯然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將他想在淬煉第一骨，看來長老的眼界還未達到那種程度啊。
應該大膽的往高的方向想。
“回長老，龍骨淬煉的還算有進展。”林凡低調道。
“嗯，好好修煉，我對你很有信心，如果你認為自己有潛力的話，必須將龍骨淬煉到極致，對你未來的進展有著極大的幫助。”
“多謝長老告誡，弟子知道。”林凡恭敬的很。
陳虛很滿意的點著頭，“我跟師姐說過你，但她還是不信，本長老便很相信你，希望你能更進一步，來，這瓶丹藥你留著，專門用來淬煉第一骨，咱們要求不高，將第一骨淬煉到紅色就行。”
隨后就見陳虛從懷里掏出玉瓶遞給林凡。
看著長老手里的玉瓶，林凡滿腦子都是問號，完全想不通長老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拿著啊，傻愣著干什么，是沒見過這么多丹藥吧，沒事，這是老夫給你的，你安心使用。”陳虛將玉瓶塞到林凡手里，隨后拍著他的肩膀，“好好努力，繼續修煉，你這個年齡段還是主要修煉。”
“多謝長老賜丹。”林凡道。
給完丹藥后，陳虛擺手離開。
看著手里的丹藥，又看了看遠去的長老背影，林凡抓著腦袋，想到一種可能性。
就是陳虛長老非要將他提起來。
然后在范靜長老面前好好的顯擺一番。
很有這種可能性。
這就是被長老看中的好處嘛。
只是這些淬煉第一骨的大藥，對他來說沒任何用處，我都淬煉第四骨了，給我第一骨屁用都沒有。
想來想去。
他還是想將大藥送給顧傲，都已經過去好幾年，顧傲還在洗髓一重，淬煉第一骨徘徊中，真是可憐的很。
要是別的階段大藥，都能給師姐送去。
見長老真的離開后。
他先將丹藥收好，隨后繼續淬煉龍骨。
青囊宗。
今日的青囊宗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陳侯跟幾位同門師弟講述著如今的局勢。
青囊宗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
正道宗已經能自己煉制大藥，對青囊宗來說，在這一場比斗中，他們輸了。
“師兄，最近這段時日百罡宗好像也開始想辦法自己煉制大藥，怕是也要對地淵有所窺視。”周禹沉聲道。
地淵開啟的時候。
正道宗就闖入地淵，雖說一直都在阻攔，但效果并不明顯，還是被他們拿走很多材料。
如今百罡宗也有自己煉制大藥的想法。
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等到那時，就不僅僅是跟正道宗抗衡，還有百罡宗。
陳侯道：“百罡宗找誰煉制？”
“不知道，據我所知，整個淮州沒什么人會煉制大藥，我已經派人調查，只要百罡宗找到會煉制大藥的人，會在第一時間將此人擊殺。”
就在他們討論的時候。
所有人都看向側方，只見一道身影無聲出現，如果不是他們修為夠高的話，很難發現對方的蹤影。
“什么人？”
陳侯沉聲詢問，對方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便知道這是位高手，而且還是最為頂尖的高手。
而被質問的人，身體藏在長袍中，聽到詢問，緩緩走來，當著眾人的面，拉下遮蓋在頭上的袍帽，露出一張年輕的容貌。
“各位師兄，好久不見，一轉眼便是七十年了。”
當他露出真面目的時候。
陳侯，周禹等人，都震驚的看著對方，脫口而出。
“耀天……”
沒有錯。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竟然是他們曾經的師弟，但自從偷竊絕學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這里。
“看來七十年過去，各位師兄們還記得我。”耀天微笑著。
“你背叛師門，還回來做什么？”陳侯怒聲呵斥，當年的耀天天賦極佳，就算他們身為師兄的都不得不佩服他的能耐。
可是哪能想到。
他竟然背叛了師門。
耀天道：“各位師兄，也許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就自我介紹一下，大乾國師會四神之一，大乾皇室皇子，當年來青囊宗，便是為了那門絕學而來，讓各位師兄記恨到現在，是我的錯。”
周禹怒道：“你這混蛋，你可還記得幽蓮師妹。”
“幽蓮……”耀天面無表情，搖頭道：“不記得了，太久了，都已經沒有任何印象了。”
“你……”周禹臉色陰沉的可怕，“當年你盜取山門禁忌絕學，幽蓮師妹幫你行動，本以為你會帶她離開，卻沒想到你竟然獨自跑了，害的幽蓮師妹死在山門刑罰上，你這無情無義的家伙，還敢有臉回來。”
耀天聽聞，眉頭一跳，但很快就隱藏起來，輕聲道：“有的事情做了便不能后悔，她愛我，為我有所犧牲也是應該的。”
“你找死……”周禹勃然大怒，悍然對耀天出手，“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忘恩負義的玩意。”
頓時。
渾厚的勁道從周禹身上爆發出來，含怒一掌朝著耀天拍來。
“住手。”
陳侯阻止，周禹聽到師兄的話，收住勁道，怒視著耀天，如果不是師兄阻攔的話，他肯定要耀天付出代價。
“你現在回來想做什么？”陳侯直視著耀天，他知道對方此時回來，絕對有事情，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出現。
耀天笑道：“求一枚丹藥，便是你們煉制的那枚能夠淬煉龍骨的丹藥。”
這枚丹藥極其霸道。
能夠完美的將任何一節龍骨淬煉到紅色。
前提是那節龍骨必須淬煉到金色才有用。
“不可能，你這是在做夢。”陳侯想都沒想便拒絕了，他就知道耀天絕對帶著事情前來，卻沒想到竟然是想得到那枚丹藥。
想都別想。
那枚丹藥乃是鎮山之寶。
材料極其難找，而且很難煉制，能夠煉制出一枚已經實屬運氣，現在曾經背叛山門的師弟回來，開口就是這枚丹藥。
誰會給。
除非腦子有問題。
“師兄，聽我說完，你在決定。”
“誰是你師兄。”
“好，陳侯，你可先聽我說完，在決定要不要給，不管如何，我耀天也在青囊宗與各位師兄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
“好，你說。”
“聽說正道宗開始煉制大藥，又侵占地淵，我可跟你做筆交易，我們國師會可派高手滅掉正道宗，保全地淵，同時大乾不久之后便會全軍攻占鶴城，到時整個江州便是大乾的，隨后出兵南下，占領淮州，等到那時可將淮州跟江州送給青囊宗，整個兩州只能有青囊宗，師兄你看如何？”
耀天不急不躁，徐徐輕聲道。
陳侯皺眉，“如果不聽從，你又會如何？”
“很簡單，出兵踏平青囊宗。”
“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而是戰略，師兄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我耀天對青囊宗還是有所感情的，還是不希望師兄選錯決定。”
耀天知道陳侯絕對會同意。
沒別的原因，他知道陳侯對青囊宗的感情，怎么可能看著青囊宗從版圖上消失，而且又有壯大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周禹來到師兄身邊，“師兄，不能聽他的話，他絕對沒安好心。”
“周師兄，你對我的怒意我明白，畢竟那時你也很喜歡幽蓮。”耀天感嘆著，“但你不能因為這種原因，便親手葬送青囊宗的未來吧。”
“你……”周禹怒了。
這是赤果果的被打臉，殺人誅心，而且說的他一時間無法反駁。
陳侯盯著耀天，仿佛是想看出問題。
耀天面無表情的跟陳侯對視著。
許久后……
“好，我答應你，但你何時給我成效？”陳侯問道。
“再過數月便是地淵材料成熟的時候，在正道宗采摘材料的時候，我們便會出手。”耀天給出準確的答案。
“師兄……”周禹想說什么。
但被陳侯阻攔。
示意他不用多說。
周禹憤怒的看著耀天，氣的咬牙切齒，只是他聽從師兄的話，將這股憤怒埋藏在心里。
青囊宗某個山頭。
周圍百花齊開，而在這里卻有座墓碑。
耀天站在墓碑前久久沒有回神，目光一直落在墓碑上的名字，一聲嘆息……
“師妹，對不起。”
說完后。
他帶上袍套，轉身離開。
山門中。
“師兄，真的相信他，我們真的要跟國師會同謀？”周禹皺眉道。
陳侯道：“各取所需罷了，我的目的便是將青囊宗壯大，如果有機會，為何不選擇相信。”
“可是他……”
“好了，無需多說，一枚丹藥換取這些利益，并不虧，丹藥沒了，還能有把握煉制出來，但錯過這件事情，就真的錯過了，也許青囊宗能在我們這代手里壯大起來。”陳侯沉聲道。
“哎……”
周禹嘆息，沒有多說。
事已至此。
說什么都沒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