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寒雨吹落處,
淺黃深綠點染樹。
立秋秋醒百花肅,
白露露橫燦菊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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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也沒用立秋帶九州回去,處暑來時便已然帶了七夕織給九州的衣服。從白色、淡紫色一直到藍紫色,衣擺處點點星辰般的銀灰亮點,仿佛把七夕那夜的星辰揉進了衣服當中。
“就說立秋他不細心,他自己偏不信!”處暑念叨著,“也不知讓七夕來前給你帶著新衣服……七夕早就作與你了。”
說著,處暑施了個仙力為九州換上了新衣服,“嗯,這樣就不會著涼了,我也好帶著你四處轉轉。”看著九州換上了新衣服,處暑很是滿意。
“謝謝處暑姐姐!”九州很有禮貌到。
“謝我做什么?回頭回了四時天去謝你七夕姐姐罷!”處暑擺了擺手,也不等九州再回些什么,便帶著九州往華夏神州北方而去。
------華夏神州•北京------
天地清朗,沒有一絲云彩,處暑淺抬衣袖,輕輕一揮,將仙力送了出去。處暑的仙力有一絲介于淡黃色和黃橙色之間的顏色。
伴著涼風,底下四合院里的老槐樹上的葉子便“嘩嘩啦啦”的歌唱起來,為這股涼意歡騰著。
俗言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那老槐樹立根很深,在風中沒有絲毫搖曳,堅實的根基奠定了它不為外界所影響的氣魄。
那些葉子呢?終歸是年輕得很,外界一點影響就喜形于色,最終還不是樂極生悲,從老槐樹身上掉下來了?
老槐樹也曾經嘆息于子孫就這樣白白丟了性命,處暑向九州如是說過。
可后來呢?
后來——老槐樹無奈了,每一年自己的子孫便都是如此離了自己而去,來年的子子孫孫亦是如此……年年復年年,一晃就是幾十年,老槐樹真正的老了,沒有力氣再去嘆息,便只能眼睜睜看著子孫一年又一年被自己孕育,又離自己而去。
九州不忍再去看,央著處暑帶著她離開,在云端之上,卻又不舍的回過頭來看上那老槐樹一眼。果然,老槐樹身上多了一抹枯黃,顯得更為蒼老,更為憔悴了。
九州皺了皺眉頭,自己的父母現在會不會也因為自己的消失而深感傷心?以至于墨發染白、青絲掛雪了呢?想起自己和媽媽賭氣,九州不禁埋怨自己。
就如同這四合院里的老槐樹一樣,又如同那日西湖畔的荷葉似的,父母親總是想更好的保護自己的子女,讓他們免收外界的傷害,哪怕做父母的自己遍體鱗傷。
可自己呢?九州想著,自己連爸爸媽媽一點點無可奈何的爽約都要鬧個沒完,真不是個好孩子!
九州很煩惱,怎么才能趕快回到家去?
她要告訴爸爸,她不怨他,他是為了社會這個“大家庭”才沒有了時間顧及“小家”,其實自己一直是敬慕于爸爸的工作的,不單單是因為那份英姿颯爽,更是因為他們這份工作和做工作的人對社會的責任感。
她要向媽媽道歉,媽媽培育著祖國未來的棟梁,是花海的園丁,是殿堂的工程師。
處暑感覺出來孟九州又在神游著什么,并沒有去打擾九州,反倒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陪伴著九州。處暑見過千百年來對月思鄉的人,就如同九州現在一般模樣——她知道,九州是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