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有聲音傳來。
“NLGB!齊志在與人偷情!”
“抓女干啦!”
伴隨的這一聲,樓上也打起來了……
原來,在袁麗麗的呼叫之后,齊志大姑跑在了最前面,并連問“怎么了”。
“大姑快幫幫我。門被鎖上了,放我出來!”齊志大喊。
“不許開!”袁麗麗把身體擋在了門前,“你侄子和女人在里面廝混呢,不許開!”
“大姑快救我。我沒有廝混。袁麗麗瘋了,快把我放出來!”
他大姑自然是站在了自己侄兒一邊,立馬就去扒拉袁麗麗。
“你敢碰我?我肚子里有孩子!”袁麗麗早已經怒火中燒,再次大喊:“殺人啦!”
可袁麗麗平常十指不沾陽春水,從來就沒力氣,哪里是他大姑的對手。
他大姑幾乎就跟平日去雞窩掏蛋一樣,直接就把袁麗麗跟抓老母雞般,雙臂一揪,就給端到了一邊,直接霸占了門前位置。
袁家也有親戚趕到了。
“大表哥!他們欺負我!快來幫我!”袁麗麗見她身強力壯的大表哥沖來,“齊志和小賤人在里邊不軌,他大姑還打我!”
“豈有此理!”
大表哥上前,一把拖開大姑。
袁麗麗一下來了底氣,脫下了高跟鞋,拿了尖后跟對著齊志表姑就開始打。
大表哥直接踹開了本就被齊志砸到搖搖欲墜的房門,隨后伸出一拳頭,對準齊志臉就砸了出去。
齊志一屁股坐地,捂臉喊痛。
那邊小花心疼,眼看大表哥的拳頭又要落下,趕緊上前擋在了齊志身前。
袁麗麗炸了。
“好個明目張膽的小賤人!”她抓了高跟鞋,直接把后跟拍在了小花臉上。
小花吃痛,一腳就踹上了袁麗麗。
袁麗麗又是一聲尖叫,坐倒在地的同時,看到大量人正在上來,便直接捂著肚子就地滾了起來,并大喊:“殺人啦,我的孩子!救命啊!齊志和他姘頭要殺我孩子!”
剛剛趕到二樓新房前的眾人看到的,就是縮在新房地上的齊志和小花。而那小花還口口聲聲讓別打齊志……
孤男寡女,身處一屋,本就不妥。還是這樣的日子,在這樣的新房。所有人腦中,全都生出了各種聯想,各種畫面。
袁家眾人面上無光不說,看到自家姑娘被綠還被打,所有憋屈和憤恨全都上來了,袁家人恨不得全都沖齊志掄起拳頭……
而這里畢竟是男方家,男方親戚又怎會讓自家孩兒在自家地界上被揍,加上齊志大姑還捧著那張破了皮正流血的臉大喊大叫大哭大鬧,一時間,齊家的親戚們也都下場了。
兩家人直接干上了。
樓下聽到樓上打起來,自然更不會手軟。
不知不覺間,樓上樓下打成了一片。
就連村上幫忙拉架的左鄰右里,也有不少卷入了其中……
而此時此刻,陶然正帶著兩個舍友離開。
沒人關注她們,也沒人發現她們,自然沒人來阻止。
陶然笑呵呵,狀況比她的預想還要好。
把陳俊嚇到的老鼠是她給的。趁他半醉趴著桌上,陶然在所有人都被袁麗麗的大叫吸引時,把報紙包著的老鼠抖進了陳俊衣服里……
下午她拿幾根棒棒糖,跟那幾個小孩換了只大老鼠。她買下了許白的包,把老鼠包了,放了進去。
她故意給陳俊灌酒,就是想要他發酒瘋。
她的原打算是趁陳俊酒多,把老鼠放他身上,找個合適的契機引他施暴,并鬧大了事,甚至攪亂酒局。
她不但要讓酒席不歡而散,還要讓陳俊這人渣成為袁家和齊志都唾罵憎恨的罪魁禍首,更讓全村人都看看這敗類醉酒后的丑態,看他今后怎么混得下去,看村里誰還敢把女兒嫁給他。她要讓他成為全村人都避之不及的垃圾——這是陶然原報復計劃的第一步。
然而,計劃之外,常有變化。
這不,陶然發現了齊志和小花的私見,她便臨時改了主意。
如此這般,雖說陳俊不再是那唯一的罪魁禍首,但事態卻能變得更大。從袁麗麗,齊志到這兩家人,都能得到教訓。
陶然忘不了劇情里,這兩家人是怎么作踐了方雯,又是怎么聯手設計了方雯。他們本就不無辜,自該得到教訓。
不管這婚最終是結成還是不結,這兩家肯定是要結仇了。要么是怨偶親家,要么是同村之敵。有錢,情感,顏面的多重糾紛,這兩家人今后的矛盾紛爭只多不少。
至于陳俊,既然袁麗麗收了他家不少好處,那現在他家竹籃打水一場空,沒娶到方雯,還虧了不少錢,自然是要把好處討回去的。不但陳家和袁家會鬧上,怕是陳家和齊家也不可能再和之前一樣了。
嗯,呵呵,由著他們先內卷起來,也挺好!
陶然正是在第一時間想明白這后果,才把那新房門給鎖了。
顯然,效果是真真不錯!
這婚宴,可算是徹底毀了!
一場大亂斗啊!
而她清清白白,干干凈凈置身事外,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只走了百多步,三人就上了一輛等在路邊的小車。
正是之前陶然在車站精挑細選后約好的那輛車……
陶然敢來這村上,自然得留個后招。劇情里方雯之所以被算計,主要還是因為在這農村地方叫天天不應,想走走不了。
陶然怎么還會犯這樣的錯?所以她提早聯系好了車。
但凡今晚計劃有變,但凡對她不利,她都只要直接跑路就行。這也是她一定要讓戴玉許白都跟在她身邊的原因之一。
昨天她和司機說好了價,以三百塊的價錢,包這車今晚接送她們三人到縣城。這對司機來說是大買賣,她又付了百元定金,司機自然很看重。
今天白天,他們不但又確認了地址和時間,一個小時前司機如約到達后還已經和陶然聯系過。
陶然對陳俊動手前打的那個電話,正是讓司機把車往這邊開過來……
所以這會兒,三人在沉沉夜色中上了車絕塵而去,在回了袁麗麗家拿了行李后,只留那一村子亂糟糟,還在打斗成一片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