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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受傷,滯留朝陽城。
他出門不多,被紅菱打傷在地后,幾乎沒人認出是他。因此他并未暴露。
陶然暗中盯著他,發現第二日有人來看望他了。
一個身著黑色斗篷之人。
那人修為深不可測,更將任平房中加了多層禁制,陶然窺探不得便不敢輕舉妄動,連神識都不敢放出。
當日,任平便被神秘人帶走了。
陶然跟出去時,天空只留下隱隱一絲遁光……任平這個人,果然不簡單!
陶然無處可去,便四處游歷了起來。
在現實世界里,她長這么大從未好好旅行過,能看看大江大水,大好河山,眼下的機會她相當珍惜。
御劍飛行,想走就走,想停就停,很是愜意。
走累了就找個山清水秀或是物產豐富之地停下休息。有時順手還能拔刀相助,救死扶傷。
晚上沒事就思考下人生,就著月光下豐盈的靈氣畫畫符。
最近她還找到了賺零花錢的方式,她畫的那些個下品和中品符,全被她賣了,換到不少靈石。
她畫符的成功率越來越高,熟能生巧后,出手大多已是中品以上的符。
她發現畫符很好。
這是個需要極高專注力和把控力的仔細活兒,對于強大神魂有大好處。她暗下決心,定要把畫符這事進行下去……
時光如梭。
一年半的時間轉眼過去。
陶然回了青云宗,以陶不然的身份。
此時的劉瑞修為也已經是金丹大圓滿。
陶然挺高興的。
在劉瑞那兒賣慘,結果她得了一堆的吃喝好物。
陶然又去找了三師兄,將之前重金買來的子母魂石拿了出來。
“師兄,幫個忙吧!把這對魂石幫我煉一煉。”……
知道陶不然回宗,她的那個峰頭一下熱鬧起來。
一連三天,來人都絡繹不絕的。
那天,任平也來了。
“師兄近來可好?”陶然沖他一微笑。上下打量間,發現任平還是那個修為,比前世還不如。
她雖人在外,卻時常與劉瑞聯系著。她知道任平這次在外快半年才回宗,那段時間,他應該都在某地養傷,就是怕流云發現他被冰靈氣所傷。
“師兄都安好。師妹也不錯吧?”
“師兄,上回離宗時,因為一些原因,當時我對師兄的態度不好,我一直掛念在心,覺得難安。”陶然拿出了一只禮盒。“這個,是我近來淘的,就贈予師兄了。”
任平見自己還有禮物,大喜過望。
打開一看,是一枚已經雕琢了法陣的異形空冥防御石。
異形空冥石稀罕,鮮有發現,做成防御石,至少有一半幾率可以將對手的攻擊化解一成,是鑲嵌兵器或法衣的好東西。
“這禮物太過貴重了。”
“你收著吧。我不缺靈石。”
陶然說得輕巧,任平心頭又是一酸。
“師兄不喜歡?”
“不不,師妹送的,師兄自然喜歡,只是……”
“只是無功不受祿對吧?”陶然直言道出他所想。“師兄不用有負擔,其他幾位師兄我也都送了東西。您之前也送過東西給我不是?您若還是不安,可以再送我點東西嘛!”
這主意好。
任平眉開眼笑。
最后,陶然從任平那兒弄到了一件與空冥石等價的異石,如此總算不虧,她心頭好受多了。
“你我交換禮物這事,師兄就別讓顏煙師妹知道了。”陶然依舊笑意盈盈。“否則師妹她又該不高興了。”
“這事本就與她無關。”任平聽出了另一層意思,一時間心花怒放。
“師兄,我送你的防御石,你會好好收著的吧?”
“自然,師兄回去后,便請師父幫忙將之嵌于本命寶劍。”
“嗯。師兄喝茶。這是我這回淘來的好茶。嘗嘗看。”
陶然眼中笑不見底……
子母魂石中的子石已經被煉在了空冥石的底座,任平絕對發現不了。任平這敗類,前世種種皆因他而起,她得好好盯住了。
任平沉浸在與師妹關系更進一步的喜悅中,哪里想到自己已經賠了夫人又折兵。
和師妹約好明日喝茶后,他趕緊回了天劍峰,請流云幫忙將這已經做好防御陣的空冥石嵌上寶劍,打算明日在師妹跟前好好表現。
流云細細觀察了這空冥石,在聽聞是陶不然給出的后,便不動聲色,幫著任平得償所愿,同時他還默默幫著這空冥石多加了道禁制。
也好。任平幾次三番多有古怪,便當是防患未然了……
半個月后的一天,陶然正打坐,突覺自己的蝴蝶簪子翅膀一動。
她猛地睜開了眼。
她找三師兄把子母魂石的母石給嵌在了蝴蝶簪子里。平常,她只要把神識放到蝴蝶,就能感應到任平的所在。
而剛剛那個瞬間,簪子突然一動,似乎聯系斷了。
陶然手握蝴蝶簪,細細感受。
這才發現,這聯系不是真斷,而是變弱了,弱到只有些若有似無的牽連。
陶然松氣。顯然,并不是任平發現了不對,所以斷了子石和本命寶劍的聯系。
但,什么原因呢?
別的空間——只有這種可能。
是秘境!
宗門秘境!
整個宗門,就秘境那里空間最為特殊。任平進了秘境,空間不同,所以感應幾乎斷了。
為了印證猜想,陶然立馬閃身出門,直往天劍峰。
任平的峰頭,黑漆漆一片。
她去一查,說任平在三個時辰前,剛領了個二十天的宗門任務離宗了。
二十天?
時間也差不多對上了。
陶然立馬往秘境趕去,到那里時,發現劉瑞已經到了。與她前后腳到達的,還有年柏。
原來,自打上回陶然刻意放出傷了神魂的消息,又傳出秘境密林靈氣紊亂疑似有攻擊人的精怪生出的傳聞后,他們便一直在以魔藤釣魚。
秘境入口設置了陣法,但凡有觸動,他們便會收到消息。三刻鐘前,陣法被觸動,有人進去了。
進入秘境需要令牌,一個修士只一次機會,正常都是白天進入。
這三更半夜,顯然有人沒有經過登記便入了秘境。
“是任平。”陶然直道。
“他哪來的令牌?”劉瑞不明。上回云汐能二次進入,是用的顏煙的令牌。而這任平結丹不久就已進過這個秘境,沒有令牌,他不可能進去。
“要么是偷,要么是搶唄!”陶然哼哼,他一向最擅長這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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