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竹聞言猛一轉身,一拳頭就打了出去。
“母親”兩個字,是唐竹心頭最緊張的存在。
而這話,叫她乍一聽來,就是個威脅。
“你什么意思!我母親是被你們綁架了?你們把我母親怎么了?”
能做上將警衛的,能力自然不一般。
那方特輕易就躲過了她的攻擊。
“您息怒!實話不瞞您,我們上將尋找唐瑜女士已經快二十年了。他……他怎會舍得傷害唐女士呢?我的意思是,我聽說您母親失蹤的事了。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去找。而能夠發揮最大能力幫您找到唐瑜女士的,應該唯我們上將了。”
那方特立馬勸說:“只要您去見我們上將,上將他又怎么可能不滿足您第一次提出的要求?有聯盟的力量幫你找,您的希望才更大不是?聯盟的力量遍及整個銀河,哪怕唐女士人在異族,也總會有消息。”
唐竹冷笑:“他既然快死了,聯盟還會幫我?”
“就算您信不過聯盟,還有聶家。聶家是大族,養了不少人。只要您回去,咱們就會全力幫您找人。
如果您信不過聶家,總該信錢財吧?上將的私產不少,他只有四個兒女。哪怕只是四分之一,也足夠您用來星際找人或是雇人去找了。”
“而您如果身份冠上了聶,尋人啟事發出去,就能發揮最大效果,屆時將有千萬人為了利益去關注唐女士。若說唐女士落在海盜異族手里,他們知道您的身份后,也會為利而來交易……”
“而且您去了中央星,去上那里的軍校,才會得到最好的培養,才能有更大的能力去保護唐女士,對不對?”
方特很聰明,所有的勸說都是圍繞唐瑜展開,成功讓正因母親的失蹤一籌莫展的唐竹動了心。
方特還拿出光腦,連通了躺在床上的聶榮海。
聶榮海紅著眼向唐竹保證,一定會幫她找到母親。為此,他還起了個誓。隔著光腦,他還拿出了一份遺囑,上邊清楚寫了她和她母親的名字。
“快回來吧,趁我活著,會給你做主,做你的靠山!”
就這樣,唐竹到底是上了方特的星船,前往中央星去了。
在上船后不久,方特就找到了她,說要帶她做個檢測。
唐竹去了。
體能檢測結果很快出來了。
星船上負責檢測的人都投來了羨慕的目光,唐竹卻并不滿意。她最近練得很努力,可檢測結果依舊只有B。然而當年媽媽在婚前的體能是有S級的,這差得太遠了。
對此,方特安慰她,說她年紀還小,去了軍校針對性訓練下會有進步的。
隨后是精神力的檢測,頭盔戴上,檢測開始。
紅色的格條數值迅速往上跳。
她輕松過了C級,然后是B,B,B,她這才感覺到了些許壓力。她精神力一凝,一鼓作氣就沖上了A,她并不覺得緊繃,繼續往上挑戰,格子條已經亮到了A。
然后這時,突然之間,機器停了。
顯示器最后的數值定格在了A。
“再測一次。我的精神力還沒到頭。”唐竹甩了甩頭,她的鬢角只有微微兩滴汗。
方特沉默了兩秒。
可他卻直接讓人上報:“精神力等級是A。把唐竹小姐的數據傳給上將。”
“為什么?”唐竹攔住方特。
“因為上將的其他子女,精神力最高的,只有A。這么做是為了您以后過得舒心。您懂我的意思。”
唐竹也懶得和他廢話,回了自己艙中。
三天之后,有星船來迎接他們。
在那里,唐竹看到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聶華。
聶華很熱情,帶了足足三十多個人來迎接。
見面的時候,他送上了禮物,臉上堆滿笑,可眼神卻沒有半點溫度。
“你要去中央星去見我爸?”
“是。”
“你會認祖歸宗?”
“沒這打算。”
“我爸給你和你媽留了遺產?”
“我不關心。”
“那你回去干嘛?”
“不關你的事。”
“你的精神力,在上星船前還在別的地方測過嗎?”
“這是我的隱私。”
聶華湊近,壓低聲音:
“到底是私生女,什么事都喜歡藏著,就那么見不得人嗎?你就不怕,真的永遠都見不得人?”
聶華嗤笑著離開,留下了一句:“以后,你會后悔此刻對我的怠慢的!”
十二個小時后,星船突然警報聲起。他們遭到了星際海盜襲擊。
唐竹被機器人扣住了。因為整個星船就只她一個外人。
被鎖在艙里的唐竹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等她再看到活人時,已是十天之后。
她被送上了星際軍事法庭進行不公開審判。
證人證據輪番上場,所有的一切都在指證她。
最終判定,她勾結星際海盜妄圖搶劫星船,并扣押聶上校之子以勒索,是她暴露了星船坐標,造成聶華重傷,并導致三位戰士重傷,星船報廢。由于涉及了聶上校聲譽,所以進行秘密審判和處置……
當時的唐竹被人偷偷打了一針,整個審判都稀里糊涂,等她清醒過來,已在流放途中。
她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搜走,只給她留了件防護服。她連流放地都不知道。
在她被“卸貨”前,有個戰士拿了激光刀,對準她的腿部劃了下去,割破了她的防護服,也割傷了她的肉,只低低對她說了一句:“對不起,只是奉命行事!”
隨后,她就被轉運到了一個小星系的飛行器,在又注射了一針麻藥后,被扔在了這個流放星最惡劣的環境下……
昏迷狀態,遭受了激光伴著輻射,就算能力再強,天賦再好,也無力回天。
唐竹迷迷糊糊躺著時,自責,怨恨又著急。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沒做錯什么。她還有很多事要做,她還要去找媽媽,救媽媽呢。她實在不甘不愿死啊……
接收完劇情的陶然只覺腦子跟漿糊一樣。
唐竹這事,也太蹊蹺了。
主要是知道的信息太少,什么都不明不白的。
拋開唐瑜的事,至少得弄明白,是誰才是真正主謀吧?
陶然覺得,整個這事絕對不是一撥人,或者說是一方的謀劃。而是多方碰撞下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