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雋26分。
孫瀚20分。
程雙23分。
三人過的都是古墓副本,情節一模一樣,程雙和孫瀚重啟了一次副本,只有都雋順暢的通了關。
孫瀚嘆口氣:“這個副本滿分值是22分,如果按分值來算危險程度的話,應該是中低風險。”
都雋指尖點著腿,微微思索,“要是以困住怪物為過關標準的話,額外救得人恐怕就是副本增值分。”
程雙掰著手指頭數了數,“考古工作者14人,后又來了5個,加上1個保鏢共20人,按照每人1分值算的話,在我的副本重啟后,死了2人,算上重啟副本扣除1分后的3分,應該是21分。多出的2分,或許是困住怪物或拯救關鍵人物教授給的基礎分。”
“嗯,我這邊死的正好是4個人,加上扣的副本重啟的1分,我得到了20分。”孫瀚贊同了程雙的觀點,“怪物不怕火,對于水的話,只會令它動作遲緩,我浪費了一張可以引用河流水的卡片,又動用了技能,勉強牽制住怪物。”他的技能就算讓怪物有點小倒霉,也僅僅能達到絆腳石的作用,它一步躍起趕上人類跑上小百步,絆一跤也不過是讓人類多活兩秒。若非是大面積的水把地面弄得濕滑無比,阻礙了它的行動力,孫瀚的分數會更低。
都雋的分值高,也不是不能理解。都雋的游戲時光技能在很多時候被動性確實太強,極為適合單打獨斗,一旦抓住時機,絕對可以把控全場。
“我在棺材蓋落地之前,就用技能控制了尚未完全被喚醒的怪物。”都雋簡單解釋著自己一口氣通關的原因,他看了眼天色,“多半天了,除了咱們三人沒看到其他維護者,這個死亡領域要不是大的驚人,就是副本太多。孫哥你說古墓副本是中低風險,是找到風險等級不同的規則了嗎?”
孫瀚頷首,“我和老教授聊天,他特意提到了下墓的日期是22號,還提及這個墓在考古科研工作中屬于不算太珍貴并且沒什么歷史參考價值的墓。但是原本低等級的墓穴,因為有了怪物這種活文物的存在,變高了很多。我想,這應該是所有副本通用的提示。”
“為什么我和老教授聊天,他就要考我專業知識!”小姑娘扁扁嘴,還在為石室里遭遇的問題感到窒息。
兩個男人頓時噗嗤笑了,都雋同情的摸了摸小姑娘的發頂,“不怕,回去我給你準備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等都做完了,你會發現自己無所畏懼。”
“對,你們還會擁有一個頭禿的寶寶!”小姑娘不開心的嘴角一撇,第一次把冷漠無情無理取鬧的小哥哥的爪子擺頭甩掉。
三人交流了一番古墓副本的情況,見沒什么新鮮的線索出現,孫瀚攤開手,“那么現在咱們去哪兒,沒幾個小時天就該暗了。”
“先吃飯吧!”都雋建議,維護者又不是喝風飲露的修士,生理需求盡管比普通人縮減了不少,也達不到不吃不喝的程度,他們要隨時和流浪者斗智斗勇,餓著肚子在體力上先輸了一半,一天至少一頓才能更好的維持身體的活力。
另外兩人沒有任何意見,上躥下跳了這么久,早就有些餓了。
在公園小小的野餐一頓,最后吃完的程雙擦干凈手和嘴巴,各自收好垃圾,小姑娘舉手道:“我有一種猜測,可能需要實踐一下。”
本來想問晚上去哪兒休息的孫瀚示意她先說。
“要是副本等級不一樣的話,咱們如今分數已達到了某種程度,回到城里坐公交車是不是就不會遇到低等級的副本了?”
“倒是有可能。”都雋想了想,“換種說法,低等級副本沒有生命危險,等同于新手村,咱們的分數等級已經出了新手村,再進去刷分的可能性就不太高了。要不然土著各個都能變成副本大神。”
“主要這分數能有什么用?”孫瀚對于這一點最為感興趣。
“吃飯坐車需要錢,那分數會不會是維護生命的必要條件。”程雙蹙眉,“其實分數沒有什么特殊用途,土著不過是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
這個話題暫時沒有結果,三人一致決定要再去坐一坐公交,驗證一下分數和副本等級之間的關系。
反正三人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隨便上了一輛公交車,果然一路毫無異樣,只是正好遇到了高峰期,人擠人的,十分熱鬧。
等到下了車,三個人難免劫后余生般吐出一口濁氣。
孫瀚感嘆著,“還挺懷念的!”
程雙整了整被擠歪了的發髻,看向四周,小道兩側是高墻林立,頗有種林蔭小徑幽靜嫻雅的味道。
都雋著重觀察了幾眼,又去特意看了看站牌子,清冷的嗓音慢慢說道:“我大學到了。”
都雋是理工大學的學生,車站牌子雖然寫著中關大街,位置和原世界不太一樣,可好歹他就讀了兩年,對于自己大學的外貌還是認識的。
“進入學校我怕會遇到新的副本。”
他繼續說,顯然是沒什么故校重溫的想法。
“那么找家旅館。”孫瀚拍板道。
雖然對進入副本的頻率已經有所預估,但程雙沒想到會頻繁到剛邁入離著大學最近的城中村,他們就踩進了新的副本里。
小姑娘傻乎乎的托著紅盤子,聽到前方一身藍底金錢幣花紋襖的司儀用著極為尖細的聲音高唱,“行一禮!敬祖先!”
那高亮的唱調可謂繞梁三尺,在這一間光線微暗的室內,帶著詭異的回音。小姑娘差點嚇得把托盤丟掉,幸好她哆嗦著穩住了自己的手。
而前方的一個穿著綠底大花襖的少女深深的向前彎腰九十度。
程雙眼睛微微發直,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少女敬拜的是一排牌位,而她懷中抱著的是一只脖子上纏著紅綢的大公雞。
大公雞還是死的!
“行二禮,敬童男童女!”
程雙本想看看自己托著的紅托盤里有什么,立刻被這一聲嚇得不敢動了,只見一身綠襖的少女轉過身,朝著她彎下腰……
少女的臉很白,嘴巴紅的一點兒都不自然,眼神倒是靈巧,滿含笑意,似是對親事充滿了期待。
她直起身并未多看程雙一眼,倒是往她旁邊看了看。
小姑娘順著她的目光下意識的也看去,頓時滿腦子問號。
她是童女沒問題,為什么都雋小哥哥這個年紀還能充當童男,想來新娘也是一頭霧水,望著都雋忍不住笑了。
都雋:……呵,誰還不是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