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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都雋心性沉穩,關鍵時刻扭轉方向盤躲避了撞車的危機,到了物品列,他小心謹慎的躲避著,目光專注,盡力從零碎的物品中尋找規律。
然而身后總偽裝的老氣橫秋的小姑娘忽然興奮的大喊著,“熊寶寶,是我的熊寶寶!”
不遠處懸著一個棕色的布偶熊,無機質的眼眸俯瞰眾生。
小姑娘握握小爪爪給自己打氣。嗯,她一定要抓住熊寶寶,狠狠的打它屁屁!
熊寶寶說好的想念呢!女孩的嘴騙人的鬼!
都雋飛快的一眼掃去,在布偶熊旁邊就是那團不算陌生的粉紅色線團,緊排其后則是劉娟的胡蘿卜形狀的保溫杯以及馬國旭的液晶顯示器。
他顧不得分析線團的用途,在小心繞過其他路障后,找了個最佳角度伸手將線團拽了下來。
程雙是連碰碰車都沒開過的可憐小孩,笨拙又艱難的躲避著零碎的禮物們,一陣夸張的蛇形走位,在劉娟和馬國旭眼里分分鐘能撞車的那種,叫人心驚肉跳。
小姑娘性格冷靜又處于無所畏懼的年齡階段,懸之又懸的半起身撈住了熊,在車輛因缺乏重力牽制險些脫離賽道,失控的撞到路牙前,被小姑娘膝蓋一頂方向盤,重新回歸路徑,而她也安然的抱著布偶熊坐回了駕駛位。
布偶熊并沒有待在她懷里,嗖的一聲出現在車頭,如同保鏢一般,叉腰而立,莫名有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程雙歪頭看著,純黑的眼眸里閃爍著好奇。
自從小姑娘在幾次關鍵時刻救了自己,劉娟便對她有一種蜜汁信心,并將程雙和都雋的一舉一動當做了需要嚴格執行的標準,此時學著兩人的樣子毫不猶豫的把還沾著血跡的保溫杯扯了下來。
馬國旭離著她雖然有兩輛車的距離,但劉娟顧念著隊友情,扭頭簡短的提醒了一句,之后如何她也來不及多看,便臉色煞白的準備應對接下來的危機。
前方密密麻麻的樹影間隙處,不知何時鉆出了二十幾道手持足有半米長大棒的人影,他們分散的站在三條賽道上連成三列數排,每排間隔約有五六米,虎視眈眈的盯著馬上要疾駛而來的賽車,眼底的仇恨和嫉妒幾乎要溢出眼眶。
程雙艱難的咽了下口水,不是要溢出,而是已經溢出來了。
那二十幾人眼珠碩大,眼球完整的脫出了眼眶,血絲如網密布,有種瞪誰誰死的恐怖感。
偏偏他們自己一無所覺,像是惡虎般貪婪的彎腰揮動著滿是荊棘的木棒。
1號車的體驗者措不及防的被狠狠的掃了下來,脖子整個扭了一個圈,血肉模糊的摔在了2號體驗者的賽車前車蓋上,瞪得怒大的雙眼赤紅紅的睜著,眨眼間滾到路邊。
而1號車竟然照常行駛著,駕駛位突兀的出現了一道人影。
都雋瞳孔一縮,1號車上的新主人手持木棒,吼呼哈嗨興奮的歡呼著,都雋記得這個穿著藍襯衫的男人,正是沒有搶到車的體驗者中的一員。
也就是說,揮棒的家伙們是曾經同在倉庫的體驗者,一旦將車上的人擊下車或殺死便能取代他們的位置,重新獲得活下來的權利。
一根根纏繞著荊棘的巨大木棒近在咫尺,那些人影呲著牙咧著大大的假笑,歡心鼓舞的正在等待下一個來訪者。
2號車的體驗者驚恐的尖叫出聲,手忙腳亂的轉動著方向盤甚至生出了想要用盡一切辦法迫停的沖動。
他如驚弓之鳥般手腳并用搓在地上,企圖將車停下,可直到木棒接二連三的揮落,車依然沒停。不止沒停,他的手腳被粗糙的路面搓的鮮血直流。許是血腥氣過于濃,激的站在路側的人影更是加快了揮動木棒的速度
慘叫聲響起,令后面的體驗者心驚肉跳。
原本的3號車經過一再的減速已經被都雋的4車超越,他排在了程雙的前面,看著1車2車的慘烈下場,抓狂的大聲咒罵著直接把方向盤打的死死的,企圖調頭逆行逃過這一劫。
還別說,車頭真的調轉成功,并重重的撞上了程雙的車。而揮動木棒差點擊中他的人影頓時怒了,把木棒揮的越發孔武有力。
程雙正專注的觀察著每次木棒揮動的間距,不管持有它的人動作有多劇烈,那也只是橫向幅度的變化較大,腰最低前彎九十度。他們仿佛被輸寫了某種程序,無法做出垂直敲打的動作。如果將腦袋縮一縮,也許能他們起身抬棒的時候,還能尋得一線生機。
不僅如此,每個木棒人揮棒頻率應該是有規律的,小姑娘嘴唇微動,快速的數著五、七、十、九
與a到z區域下的沙發床數量有重合,而第三個木棒人揮動十下后會停頓幾秒。
因為車速太快,根本無法驗證真假,更何況3號車猛地撞擊正好把她撞到了一根木棒之下。
小姑娘顧不得姿勢好不好看,仗著體格瘦小柔韌度好,小腦袋直接像鴕鳥般扎下,蜷縮在有限的駕駛座的前方位置。
木棒揮動的颶風刮過她慢了一步的發絲,頭皮瞬間發疼發麻,但令人高興的是至少她人還活著,而且并沒有秒變地中海。
小崽崽禿頭為哪般?
這殘忍的世界令人頭禿!
禿頭少女勇闖天涯!
想到那樣的造型,小姑娘出奇憤怒的瞪了眼已經和她并駕齊驅的三號車。這種為了自己活命不顧后果的大人,一定要牢牢記住,離他遠一些省的被牽連。而那車主早就嚇得魂飛魄散,根本沒有察覺自己的操作險些害了人性命。或許發現了,但對于自己的命來說,其他的人又有什么關系!
不過他現在就算想逆行逃走也已經來不及了,第二排大棒就要從天而降。
最糟糕的是,兩車相撞似乎產生了減速的效果。
蹙起秀美的眉頭,程雙根本不敢像之前一樣把自己的發現廣而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