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起身行禮恭送宋忪。
宋忪卻是不經意地往葉嬉的身邊靠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想從她的神色或者是動作中看出現點什么。
很明顯,宋忪失望了。
葉嬉福身低頭,連個眼角都沒有給宋忪,他只能神情落寞的離開了。
隨著太子宋忪的離開,幾個皇子也跟著離開,宸貴妃也起身離開了,其他妃嬪和公主也用了各種理由和借口散了。
其他人一看,這宮宴似乎沒了主人,也便帶著自己的家眷相攜離開。
曲周侯在皇室的人都離開后,也帶著葉府眾人起身離開,期間曲周侯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葉老夫人心中也有氣,不搭理曲周侯。
三房的人心思各異。
......
皇宮門口,葉府小廝左等右等總算等到宴會散去,看到官員從皇宮內阿出來,翹首以盼著葉府大爺的身影,終于讓他給等到了。
走在前頭的曲周侯一眼就看到了葉府小廝裝扮的小廝,皺眉問道,“在這里作甚?”
“侯爺......”小廝一見不好,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來后面的話,垂下的頭眼神不斷閃躲,“張管家怕侯府和各位主子出來太晚,特地遣了奴才在這里候著。”
曲周侯不疑有他,抬腳上了葉府的馬車。
其他人分別上了屬于他們的馬車,葉嬉上馬車前看了眼那葉府小廝,果然見到他不斷地往葉府大房的馬車挪了過去,準確的說是葉府大爺的馬車。
如此......她便放心了。
此舉證明她的計劃已經成功了,想來葉府庶長子已經在葉府等著了,就是不知道葉府大爺和葉府大房的能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
葉府大門口靜悄悄的,絲毫看不出來之前的熱鬧場景。
葉府大爺下了馬車一直注意著曲周侯的動向,想著等他離開后再去客房看看是怎么回事?方才葉府小廝已經向他透過氣了,說有一婦人帶著玉佩和一個眉眼相似于他相似的少年,來了葉府門口鬧。
還說少年病了,讓他去請太醫給看病。
他自然不會現在就去請太醫看,情況還沒有明了,總要先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內心里事情真偽他比誰都清楚。
只是他們母子為何會來府上?他的兒子為何會生病?
這些......他都要弄清楚,但是這件事卻不能讓葉府的任何人知道,特別是曲周侯。
所以,當葉大爺看著曲周侯往自己書房方向去的時候,內心里是松了一口氣的,如此才有空隙去做這件事。
而在下馬后,葉嬉率先給了巧爾一個眼神,巧爾點頭福身悄悄離開,率先回去了葉府。
眼看著入了正門,再往里走,不多遠曲周侯就能過了二門往走朝書房的位置走去。
“祖父。”葉嬉突然叫住曲周侯。
已經走出幾步遠的曲周侯轉身,聽到葉嬉繼續說道,“祖父,今夜的宴會上孫女突然想到,我們葉府甚少舉辦宴會,您看,如今大姐已經許配給了太子,剩下的哥哥弟弟妹妹們也該打算起來了,孫女想著要不要趁著這春日舉辦宴會?”
“哥哥作為葉府的嫡長子,婚事更是重中之重,也需要祖父好好給把關,您覺得呢?到時候祖父也可以把您的知己好友,或者是看中千金邀請她們長輩的方式,帶來看看,給哥哥和妹妹們好好相看相看。”葉嬉言笑晏晏的對曲周侯建議。
曲周侯眉頭緊皺,眼底的疑惑清晰可見,“這事兒交給你祖母就行,有什么需要商議的,你祖母自會同我商議,你們小輩就不用操心了。”
“孫女明白。”葉嬉點頭。
這說話的空檔,從右邊的客房突然傳來雜亂又急匆匆的腳步聲,甚至還有一些壓低了嗓音的說話聲。
葉嬉心里一喜,來了。
果不其然,葉嬉剛剛退回到二夫人的身側,在眾人不知道葉嬉此舉為何意的時候,從他們的右邊突然竄出來一個婦人。
看也不看其他人,徑直走到葉大爺的面前跪了下去,臉上還掛著淚痕,只見她扯著葉大爺的衣衫哭訴,“老爺,你可算是回來了,妾身等你好久,你快去看看臨兒吧,不知道怎么地從前日就一直昏睡,這已經昏睡了兩天兩夜了,妾身實在是沒有法子了,只能來找老爺了,老爺趕緊給臨兒請宮里的太醫看看吧,再耽擱下去,妾身怕臨兒有個什么三長兩短,要是臨兒有個什么......妾身也不要活了。”
“閉嘴!”葉大爺頭疼不已地看著在他面前跪著哭訴的婦人。
曲周侯如葉嬉所愿的留了下來,并看著那婦人,等著葉大爺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面無表情的曲周侯讓葉大爺知道,他父親生氣了。
這是發火的前兆。
“來人,哪里來的潑婦,張管家!”葉大爺此時只能否認,“張管家!趕緊把此人給爺扔出去!”
隨后疾步而來的張管家,見眾位主子的神色便知道,這事兒不好辦了,卻還是硬著頭皮應聲,“是,奴才這就去。”
“退下!”曲周侯呵斥張管家。
張管家卑躬屈膝,看了眼葉大爺,不得不退后幾步。
“你。”曲周侯指著婦人,“是何人?如何入的我葉府?你口中的臨兒又是誰?”
曲周侯一連三個問題。
二房和三房的人互相看了看,一致決定......留下來看戲!
葉大爺暗罵了一句,卻瞪向婦人,示意她最好想好了再回答,威脅之意明顯。
葉嬉此時并沒有出聲,她知道......她信里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玉娘想要讓兒子得到承認,必須要經過曲周侯這個一家之主的點頭。
所以......玉娘必須和曲周侯交手!
逼得葉大爺沒有反抗的機會,也不給葉老夫人和大夫人等人反對的機會。
大房那邊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心情是好的,葉嬉看著他們的神色,嘴角上揚,她喜歡如今這樣勝券在握的感覺。
“想必您就是曲周侯了。”婦人......也就是玉娘恭恭敬敬地給曲周侯磕了一個頭,才繼續開口,“奴是老爺養在外面的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