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是我思慮不周。”慕老爺子點頭,“快,將王爺送到嬉兒的院子去歇息。”
“還有嬉兒你,冶恒你們夫妻兩個也去嬉兒的院子,這嬉兒回門必然有許多話要同你們說,去吧。”慕老爺子大手一揮,叫散了眾人。
葉嬉將東慧留下來把帶回來的禮物,同胡管家一起一一給各院送去,二房和葉嬉宋司卓回去了。
胡管家此次出行帶了不少官兵,將葉嬉的院子圍了個水泄不通,院子內都是自己人,屋內就只有至親在了。
葉嬉著東敏守在屋外,作為宋司卓的暗衛,她相信她的能力。
屋內,宋司卓坐在椅子上,斜靠著,“王爺,可以了。”
二爺聲音響起,宋司卓裝作睡眼惺忪的模樣,慢慢睜開眼,站起身朝二爺二夫人拱手,“岳父岳母大人。”
“王爺……王爺沒事?”二夫人詫異,這圣暿王竟然是裝的?而且……她的夫君還知道,一直瞞著她!
“小婿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前有兩件大事擋著,若是有心之人想要阻攔小婿同阿嬉的婚事,輕而易舉,可……小婿有私心,不想這婚事被無限延期,所以……”宋司卓同二夫人解釋。
二夫人臉色稍稍緩了下來。
“還忘岳母大人不要怪罪。”
“人沒事就好,王爺健康平安于嬉兒來說是好事,我怎么會怪罪呢。”二夫人并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覺得這樣大的事情竟然是裝的。
這圣暿王的膽子也太大了些。
“嬉兒是何時知道的?”二夫人轉頭問葉嬉。
“大婚前去王府之時,王爺沒有瞞著我,與我說了全部事情。”
“小崽子,難怪大婚的時候一點也不難過,原來是知道王爺沒事,說不定內心還巴不得早些嫁過去吧?”二夫人嗔罵。
“娘親總是能言中女兒心中所想。”葉嬉大大方方的承認。
二夫人,“……”
這是她的女兒?!
臉皮什么時候變得這樣厚了……
“夫人,你和嬉兒聊聊,我帶著王爺去偏房,有些事情要說。”二爺對二夫人說道。
“好,你們去吧。”
“嬉兒,你和王爺可同房了?”屋內就剩下二夫人和葉嬉,她說話也不拐彎抹角了。
“嗯。”
“那用了避子湯沒有?”二夫人有些緊張,一把握住葉嬉的手。
“沒有。”
“這怎么行?”二夫人不自覺抬高了聲音,隨后意識到不對,又冷靜下來低聲道,“雖然這避子湯有害,但是如今王爺的境況,你若是有了身孕怎么辦?”
“娘親不用擔心,我聽您的算著日子來的,我葵水快來了,這幾日安全的。”
“誰跟你說這幾日就絕對安全了?我當初就以為是安全的,結果卻有了你。”二夫人現身說法。
“娘,您真的不用擔心,女兒心里有數的。”葉嬉反復就這兩句。
“你這孩子,怎么就聽不懂娘親的話呢,這件事不是小事,你在這方面又沒有經驗,王爺也是,這都忍不住,既然選擇了這樣的方法娶你過門,就應該事事周全才是,竟然還……”到底是自己的女兒,不忍過多責備。
是以王爺就遭殃了。
“娘,女兒不是說假的,真的沒事,王爺……沒有弄到里面。”葉嬉低頭紅著臉小聲嘀咕。
母女兩挨著坐,葉嬉聲音再小二夫人還是聽到了,“當真?”
葉嬉點頭。
耳朵也開始紅了,要說出這樣的話來對于葉嬉來講,很難,但是她也不想娘親再責備王爺,這才解釋了。
“這樣啊……”二夫人拉長了聲音,眼角偷看葉嬉的反應,繼續說道,“雖然這樣嬉兒的沒什么可擔心的了,就是王爺……長期這樣對他的身子就不好了。”
“娘親這話什么意思?對王爺有什么害處嗎?”葉嬉一聽開始緊張起來。
“沒什么……沒什么……”
葉嬉,“……”
她還想問,可娘親明顯不想再說,算了,她回去王府了問問王爺。
“對了娘親,有件事我想同你商量一下。”葉嬉說起正事,這是她這回門來最重要的一件事。
“何事?”
“麓山書院的事情。”葉嬉拉著二夫人走到案桌前,執筆拿出一張宣紙,開始邊寫邊說,“這里是學院的位置,它處于成國中心位置,而成國還有許多對于教育貧瘠的地方,例如西南,例如王爺剛打了勝仗的北漠。”
“麓山書院在成國的名聲娘親是知道的,外公靠著麓山書院一改成國風氣,但是麓山書院一院每年能接收的學員到底有限,且那些路途遙遠的百姓根本無法前來。”
“所以我想在這三處開麓山書院的分院,北院,南院,中院,分別在這三個地方,于此讓這些偏遠地區的百姓也能學東西,將我們學院的理念,外公的想法讓更多的人知道,如此……娘親覺得可好?”
葉嬉放下筆,將面前畫滿了自己標記的宣紙露出來,讓二夫人能看得真切。
二夫人坐下來,神色讓葉嬉摸不著,不知道她心中怎么想的。
“嬉兒什么時候有這個想法的?”
“從娘親和我說了麓山書院的事情,我就一直在琢磨著這樣的事情,加上江南的災害讓我想到,江南有不少大儒,且都是對外公想法理念很贊同的,我想他們已經會很愿意將自己畢生所學的傳承下去。”葉嬉實話實說。
“娘親,您告訴我,這件事可還是不可?”
“其實你外公一直都有這個想法,只是礙于他如今已經年邁,精力體力都大不如從前,麓山書院又交與我,他怕自己過多插手不利于我管理書院。”
“加上我同你外公現如今見面的機會極少,想要面對面的溝通這件事很難,所以就一直擱淺著。”
“如今被嬉兒你在這樣重提,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要提上日程了。”二夫人轉頭回來,滿臉笑容。
“好,娘親這件事能交給我嗎?”葉嬉沉默半晌問道。
“嬉兒可還有其他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