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嬉,“”
這時候葉嬉總算是反應過來了,放下手中的筷子,朝他看了過去,“那還不是因為你欺著瞞著,若是我不主動些,我此時怎么可能抱得美人歸呢,王爺說是不是?”
“好像是這么個道理。”宋思卓瞬間被葉嬉說服。
“再說來,雖然是我主動,可你抱得美人歸是件多好的事兒啊。”
“娘子說的有理。”
葉嬉憋著笑,趕緊岔開話題,“要不要再用點晚膳?”
“不用了,我那邊還有點事情,你吃吧,我去忙一下。”宋思卓還要去處理邊境送回來的信件。
又即將要啟程去江南,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安排。
大遠居內。
東敏就在大遠居的隔壁住了下來,早中晚到了時辰就去大遠居盯著葉如妙,讓王府的下人將耳光和磕頭做完了才走。
日復一日,葉如妙已經看不出她原本的模樣,可是她的眼神越來越陰沉,漸漸地讓人看不清楚內里藏著的東西。
還有她愈發沉默,心思也變得深沉。
純兒已經被調到了院子里灑掃,她的身邊暫時沒有貼身伺候的人,大夫人來看過幾次了,勸說她再提拔一個人,都被葉如妙回絕了。
隨后大夫人無法,試探地說了一句,“要不讓芙蓉留下來照顧你一段時日,等你找到了合適的人選,再讓芙蓉回到我身邊如何?”
躺在床上的葉如妙順著看過去,芙蓉神色沒有變化,一副任由大夫人處置的模樣,她想起來了,芙蓉好像是有些本事的。
“如此,多謝母親了。”葉如妙應承了下來。
大夫人微楞,很快反應過來,“我們母女兩說什么謝不謝的,我讓人給你拿了些上好的藥,一會兒讓芙蓉給你抹上,我聽下人說,你都這樣了也不讓人給你上藥,這樣怎么能行?”
“不用了。”葉如妙冷冷的拒絕。
“妙妙”
“只有這樣我才能記住這痛,才會好好的還擊回去。”葉如妙行冷漠的聲音中透著涼意,讓大夫人不由地后脊一涼。
“行,這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就是。”大夫人點頭,“只是你到底是女子,容顏也是頂重要的,你自己要把握好這個度,不能讓臉給留了疤,明白嗎?”
“我知道。”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大夫人將芙蓉留下后,自己帶著下人離開了。
葉如妙腦子里想著是大夫人臨走前的話,留疤留疤
晴朗了兩日的天兒,又開始了瓢潑大雨下個不停,京城街道也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只茶樓酒樓等生意不受影響。
而原本應該三月四月就結束的科舉考試,因為舞弊的原因,延遲到了這六月,皇帝發了圣旨,六月二十舉行殿選。
皇宮內。
皇帝剛處理好殿選的事情,皇家暗衛就出現在御書房。
“皇上。”
“如何?”皇帝放下折子,端起茶杯撇了撇茶。
“回皇上,已經查實這燕良伯的確是在京城的一個大夫,如今二十有八,十八那年便來了京城,先是做了醫館中大夫的童子,后來才逐漸學了些醫術,在京城做了一名游醫。”
“只是他如今仍然只身一人,沒有娶妻,就連解決自身需求的姑娘都沒有。”
“眼下能查到的信息就這么多,可需要屬下讓人去江南查探一番?”暗衛說完能查到的信息后,詢問皇帝的意思。
“等不了。”皇帝的茶還沒喝下去就放下了。
“那圣暿王要去江南的事情?”
“讓他去。”
‘嘭’茶杯落在桌子上的聲音,皇帝下了決定,“不用派人跟著,江南是慕府的地盤,如今的圣暿王妃又是慕府唯一的外孫女,慕府還不到朕動手的時候,如今也還動彈不了慕府。”
“是。”暗衛應聲。
“慕老爺子可有什么動作?”皇帝問起慕老爺子的動向。
“沒有,從駙慕老爺子到了京城的莊子,就沒有出去過。”暗衛一五一十的回答。
“竟如此安靜嗎?這么多年不愿入京城,若不是他外孫和外孫女大婚,他這輩子都不愿踏足京城了,哪怕是到了京城,也不愿出門半步,倒是讓朕刮目相看了。”皇帝感慨。
那些塵封的皇家往事,受到傷害的人竟到了這樣的程度。
“皇上可要讓慕老爺子進宮見一面?”
“他不會來的。”皇帝斬釘截鐵。
暗衛垂下頭不說話。
“你下去吧。”皇帝揮退暗衛,“柏福安。”
“奴才在。”
“去王府傳朕旨意”
柏福安奉命到了圣暿王府,大門緊閉,給一旁的宮人使了個眼色,宮人上前敲門,等了許久依舊無人開門。
這是吃了閉門羹?
他就不信這個邪了,這下子換了兩個人前去前門,聲音比之前大了一倍,好在總算有人前來開門了。
“您是?”門房打開側門,只露出一個臉來問道。
“咱家是皇上身邊伺候的,傳了皇上的旨意給圣暿王。”柏福安直接說明了來意。
“原來是宮里的公公啊,稍等,我讓人去通稟一聲。”說完,‘吱呀’一聲門又關上了。
柏福安,“”
他懷疑王府的人是故意的。
還別說,柏福安真的猜對了,王府的人就是故意的,得了圣暿王妃的命令,既然皇上都不在乎王爺的生死安危,他們就在府中自生自滅。
這不,王府的下人怎么愿意看到自己主子受到這樣的待遇?
管家兩日前就去了皇宮,可這兩日皇宮愣是沒有傳來一絲一毫的消息,皇帝看不慣他們王爺許久,如今看著王爺這樣了,竟然連表面的功夫都不愿意維持了。
如此,才有了王府下人同仇敵愾的一面。
他們商量過了,若是皇宮里的人來,就這樣晾一晾他們,也讓他們嘗一嘗王府這兩日的滋味。
雨越下越大,橫風四起,原本還能擋住雨的屋檐,明顯已經擋不住狂風驟雨了。
而站在王府門口的柏福安等人,已經沒有地方可以躲雨,衣衫下擺已經沒了干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