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慧,讓人去查一下柴房還有沒有其他異常。”葉嬉吩咐東慧。
“奴婢先送您回去再出來。”
“好。”葉嬉點頭,此時曲管家下落不明,她不會讓自己涉險,更不會在這個時候給宋思卓和慕府添亂。
與此同時的京城,萬籟寂靜。
宋松從柏福安處得知皇帝已經將人安排妥當之后,安安心心在東宮內禁足,說是禁足,可皇帝卻隔三差五地就讓他到御書房,打著教育的名頭。
這段時日過得十分的瀟灑。
東宮內雖算不上夜夜笙歌,卻也總是燈火亮到后半夜。
只是這些都和西廂房的葉如媚沒有關系,宋忪最近最寵愛的便是這禧嬪,其次是青嬪,東宮的人都在傳言這禧嬪會不會成為庶妃,甚至是禧側妃。
傳言到底是傳言,宋忪寵愛禧嬪,卻絲毫不提位份的事情,于是大家又紛紛猜測,這禧嬪到底只是奴婢出生,能到嬪位已經是恩典了。
這夜,宋忪宿在了蘅蕪苑,可后半夜他身旁的人突然神色痛苦,滿臉的扭曲,捂著肚子疼得不行。
艱難地從床上下來,原本不想驚動宋忪,可在禧嬪剛下床的時候就睜眼了,“你去哪!”
冷冽的聲音響起,禧嬪被嚇了一跳,卻還是強忍著痛苦轉身跪了下去,“回殿下,妾身身子有些不爽利,叨擾殿下休息,還請殿下恕罪。”
宋忪坐起身,眼神往下,果然看到地上有紅色液體,道了一聲,“晦氣。”
而后叫了人進來伺候自己,路過上林苑的時候,不自覺地走了進去,嚇得上林苑的奴才急忙迎接,青嬪也急忙簡單梳洗了一番,而后出來迎接宋忪。
當宋忪表示要留宿的時候,阿華站了出來,“殿下,青嬪今日身子不大爽快,無法伺候殿下,殿下是否要去別的院子?”
宋忪,“.”
聽到這話的宋忪臉色成了豬肝色,見鬼了真是,怎么就這么巧,都不方便?還都在今天!
青嬪不可思議地看向阿華,她根本沒來葵水,阿華竟然撒謊!
可當阿華一個眼神過來的時候,她低下頭不敢吭聲,多的一個聲音都不敢發出來,阿華的恐怖之處就是隨時會拿捏住她,讓她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指望宋忪.根本不可能。
宋忪明著是寵愛她,可暗地里的那些手段只是為了自己找快樂,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也沒有在乎過她是否會身體不適,受到的那些傷,宋忪連藥都沒有賞賜過。
她于他不過是玩物,就是個物件兒,僅此而已。
可阿華不同,她見識過,她無法和她對抗,阿華在宋忪的心中可比她重要多了。
宋忪可不管這些,一聽這上林苑也不能睡,徑直離開了上林苑,原本是想回去自己的院子,可臨門一腳了卻去了西廂房的方向。
朝堂上多了許多為他說話的臣子,還有江南事情加持,一時間他這個太子也算是風光了起來,說話都變得硬氣了許多。
加上最近葉如妙帶著宋忪一起做起了生意,將京城的米等必需物品,倒騰到江南受災地一賣,中間的差價就會高很多。
宋忪利用太子的身份,自然能拿到最低的價格,可到了江南這價格就翻了好幾倍,其中的利潤可想而知。
葉如妙很聰明的讓宋忪利用往來的軍隊,公器私用,如此減少了人力成本,他們的成本就更小,她主動說自己只要三成,給宋忪七成的利潤。
能拿到錢,有進項,宋忪高興地跟什么樣,自然高高興興的答應了,特別是第一批必需品的利潤到賬好幾千,宋忪就完全被俘獲了。
直夸葉如妙人如其名,是個妙人兒。
而宋忪也適當的做出了一些事兒,比如親自下了旨意到圣暿王府,撤了東敏監督的‘學規矩’一事。
眼見著也沒有幾天了,東敏就應了下來,反正主子臨走前交代了,若是太子親自下了旨意,就不用去了。
如此她能早點去江南和主子匯合了,她巴不得呢。
宋忪還在東街給葉如妙置辦了一套院子,雖然說是給她置辦的,只是沒有給她房契,葉如妙覺得現在還不是回到東街的時候,給婉拒了。
宋忪也不勉強。
他反正做了,領不領情是葉如妙的事情,和他沒關系了。
如此想著,宋忪突然間想起來葉如媚。
葉如媚和葉如妙是一母同胞的姐妹,眉眼之間還是有幾分相似,只是葉如妙還沒有長開來,若是她已經及笄,他定然不會放任這樣一顆寶石。
但是葉如妙還不能動,可這葉如媚卻是他的妃嬪,他想怎么動就怎么動。
西廂房不同于上林苑和蘅蕪苑嗎,這里除了葉如妙之外只有一個宮女伺候,上上下下就這么一個人,是以很多事情葉如媚也不得不自己來。
西廂房不大,卻也簡陋。
宋忪站在西廂房院子外,眉頭緊皺,這樣的院子他實在是不想踏入,和他的身份不符合,“去將葉奉儀帶到孤的院子。”
“是。”
宋忪轉身離開,回去自己的院子等著了,溫玉入懷何等美哉。
這時候的他突然想起,這葉如媚除了剛進東宮那會兒像咸魚一樣,后面倒是及其配合,甚至會自己主動,這些都讓他覺得新奇有趣。
一時間,宋忪心潮澎湃。
很快,葉如媚就被帶到了宋忪的院子,而她本人還處在一個詫異的階段,沒有回過神來,直到見到宋忪。
“殿下。”喊了之后,葉如媚行了禮,垂下的頭掩蓋了眼中的緋紅。
宋忪的院子及其富麗,以前住的蘅蕪苑都比不上這個院子的十分之一,更別說她這段時日住的西廂房了,云泥之別。
“起來吧。”宋忪悠哉地喝著茶,提提神,“你們都下去吧。”
宮人齊齊退下,屋內就剩下宋忪和葉如媚。
葉如媚聽話的站起身,很快就在下方看到一雙鞋子,抬起頭看向對面的人,那溫柔的眉眼和噙著笑的臉,一時間她又沉淪了。
這一夜,宋忪的院子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