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嬉,“......”
“你說的什么話?跟一孩子計較,你禮貌了嗎?”慕老爺子可是個護犢子的人,一聽沈寒雪的話就忍不住了。
“不過是隨口一說,怎么還當真了呢?”沈寒雪不以為然,眼神看向桌子上的菜品,抬手就想要用手夾菜,被慕老爺子用手中的筷子打了一下,沈寒雪吃痛,“疼死了,你就這樣對你的弟弟嗎?小心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反悔。”
“你敢!”
“還有我不敢的嗎?”沈寒雪天不怕地不怕。
慕老爺子,“......”
“弟弟?你說你是外公的弟弟?”葉嬉感覺自己的認知被重組了。
“貨真價實。”
葉嬉看向慕老爺子,只見他點點頭,葉嬉再次確認,“您真的不是瘋癲和尚?您這么又成了外公的弟弟了?外公什么時候多了弟弟?”
“問題真多。”沈寒雪的耐心明顯不多,看向慕老爺子,“我可是來給你們送消息的,早知道會被像犯人一樣被盤問,我才懶得來呢。”
“什么消息?”慕老爺子知道,若不是很重要的消息,他這個弟弟不會親自上門來的,還是在中秋這個節。
“圣暿王?”沈寒雪沒有回答慕老爺子,而是饒有興趣地看向宋司卓,等他點頭承認了才繼續開口,“成國自從有了圣暿王這個戰神,簡直就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擴了多少疆土,保家衛國四個字圣暿王做的很好。”
“過獎。”宋司卓淡淡的說道。
“這可不是過獎,就這樣的人才不管是落到哪里,都會成為炙手可熱的人物,只是……”沈寒雪頓了頓,“如今為了一女人,蜷縮在這廣陵,難道就不會不甘心嗎?”
“甘心?人各有志罷了……”宋司卓不在意,“再說了,南越國前任國君都出現在我的面前,能這樣把酒歡,難道就甘心了?”
沈寒雪,“……”
被宋司卓給反噎了一下。
“王爺,你說他是南越國前任國君?!”葉嬉震驚,而后更加詫異,“方才他說他是外公的弟弟?親弟弟?”
眾人點頭。
葉嬉腦子已經反應不過來了,這一串串的都是什么爆炸性消息,她完全消化不了啊。
“嬉丫頭,這事兒你聽我解釋……”慕老爺子瞪了一眼沈寒雪,才看向葉嬉,溫和又帶著討好地說道。
“外公不用同我解釋什么,如果能說外公自然會說,其實我們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只是外公不說,我們不勉強,等著外公想告訴我們的時候,自然會……”葉嬉明白慕老爺子的擔心行,可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事兒啊是外公的不對,嬉丫頭不要生氣了,今兒個怎么說也是過節是不是?為了這等小事不劃算,不值當。”
“這是小事嗎?”葉嬉本來已經快壓下去的火氣,一下子又憋不住了。
“小孩子家家的,脾氣怎么這么差?”沈寒雪嘟囔。
“閉嘴!”慕老爺子呵斥沈寒雪,后者癟癟嘴不說話了。
原本因為毒的事兒葉嬉就還沒有小氣,眼下又出來一個沈寒雪,慕老爺子只覺得自己頭疼欲裂,就不能少點煩心事兒嗎?
“阿嬉,這事兒等晚膳過后再說吧,外公說得對,畢竟是過節,不能因為這些事影響了心情,你覺得呢?”宋司卓跟著勸。
慕老爺子投去一個感激地眼神。
葉嬉將一切都看在眼里,一面心疼慕老爺子的病,一面又氣他瞞而不說。
可他們說的也有道理,今日的場合的確不適合說這些,“暫且不提這些,用膳吧,一會兒飯菜該涼了。”
“誒,好好好。”慕老爺子急忙點頭。
原本因為和諧美滿的晚宴,因為沈寒雪的加入,變得詭異又尷尬。
他們想說些高興的事情,沈寒雪總是很‘恰當’的潑冷水,他們想說些幸福的事情,沈寒雪就在旁邊唉聲嘆氣,顧影自憐。
最終......
大家都不高興了,沈寒雪開始哼著小曲,喝著桂花釀,還嫌棄口中咬了數口月餅不好吃,一場晚宴就這樣結束了。
外頭。
天已經黑了,月亮慢慢地爬升著,整個成國都被柔和的月光籠罩著,溫柔又愜意。
亭閣中,下人早就備好了瓜果糕點,桂花釀和茶,以方便慕府主子們賞月,沈寒雪用了晚膳之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眾人也不好趕客。
封氏兄弟找了個借口離開了,亭閣中就剩下葉嬉夫婦和慕老爺子兄弟兩,關鍵是慕老爺子吹胡子瞪眼不歡迎沈寒雪的樣子。
“方才你沒說完的話,繼續說,說完了趕緊走,我這慕府廟小住不下你這尊大佛。”因為沈寒雪的到來,慕老爺子有多慘現在看他就有多不順眼。
“你看看你外公,對我這個親弟弟就是這個態度,要我說啊,你就應該提防著他,免得他日也會這樣對你。”沈寒雪提醒葉嬉。
“您以為我是您?”
沈寒雪,“......”
話不多,殺傷力極強,他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詞。
“算了,我呢宰相肚里能撐船,不和你這個孩子計較。”沈寒雪躺在躺椅上,閉上眼說道,“圣暿王還是應該知道,你們成國皇帝給南越國送去了密信,說只要南越國配合他奪回兵權,讓你這個圣暿王在成國消息,就將南面的城池劃掉五座給南越國。”
“你們成國皇帝還真是大方啊?你們拼死拼活打回來的江山,竟然被他當做籌碼,還是對付你的籌碼,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您說的可是真的?”宋司卓眉眼微動,手指也不經意間輕顫。
“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們這件事,畢竟......過節嘛,總不能空著手來,多沒禮貌啊是不是?”沈寒雪說的理所當然。
眾人,“......”
感情這老人家還知道禮貌啊?
就晚膳時分的表現,還以為他不知道呢?
“我相信您的消息,只是......”宋司卓頓了頓,“既然他能找南越國,也能聯合其他國,想來不止南越國收到這樣的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