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
是她大意了,竟然自己先開口談了條件,如今她要做的有兩件事,一個是除掉葉大爺,另外就是救葉家宗。
財產被拿出去交易除掉葉大爺。
那葉家宗怎么辦?
“那你想怎么樣?”大夫人不得不妥協,語氣帶著無奈和妥協。
“自然是大伯母先說,這樣才顯得大伯母的誠意,你覺得呢?”葉嬉將決定權給到大夫人。
“我”大夫人頓了頓。
“你們當我是死人不成?”大爺先忍不住了,一疊銀票已經收入囊中,開始裝腔作勢了,“葉嬉,當了圣暿王妃就是不一樣了,竟然做起這綁架長輩的事情來了,識相的趕緊將我放了,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
“不然的話”
“不然如何?”葉嬉輕抬眉反問道。
“不然就別怪大伯我不講情面,在皇上面前告御狀了。”葉大爺頗沒有底氣,話出了口才想起某些事實。
到底不想在晚輩面前失了顏面,梗著脖子硬氣的說道。
“告御狀?”葉嬉笑了,“大伯如今還見得到皇帝嗎?難道祖父上朝還日日帶著你?還是說大伯成了皇帝的入幕之賓了呢?”
“你”葉大爺指著葉嬉,臉紅脖子粗的低吼,“沒教養的賤丫頭,跟你爹娘一個賤樣。”
葉嬉笑容一收,“章紹。”
章紹上前朝著葉大爺左右開弓,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
葉嬉不開口喊停,章紹的動作越發用力,葉大爺原本不健碩的身材沒多會兒就撐不住了,躺在地上不斷揉搓著被揍的地方。
“本王妃看……大伯年紀大了,果然腦子不太好使了,以為本王妃是大伯母這樣的軟柿子,能任你揉捏?”
“這次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你知道什么人不能惹,什么話不該說。”
“章紹,廢掉他的左手。”葉嬉冷聲吩咐。
“是。”章紹應聲,站在葉大爺身旁的他,拎起葉大爺朝著他的左右用力,脫臼了。
再個用力,接都接不上了。
“大伯母,你呢?想好用什么籌碼和我交換了嗎?”葉嬉看向大夫人。
“我……我……”大夫人極少見到葉嬉這樣的氣勢,同她在葉府時候不一樣,才短短數月葉嬉的眉眼間少了和煦,多了幾分凌厲。
“想不到?”葉嬉催促。
“你想如何?”
“這樣吧,把你所有能掌控的資產拿出來,另外,以你的名義將葉如媚引出東宮,我太久沒見大姐了,想她。”葉嬉給了大夫人建議,“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雖然大伯如今半死不活的樣子,又廢掉了左手,但大伯母畢竟是弱質女流,應當不會是大伯的對手,是吧?”
葉嬉話里之意明顯。
大夫人的確開始猶豫,就葉大爺如今的樣子,她是安全的,可葉嬉說的也沒錯……誰知道她和他會被關在一起多久,多一個時辰就多危險一個時辰。
思襯片刻。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要給我另外準備一個屋子。”大夫人說了她的要求。
“這個好辦。”葉嬉應了,“一會兒我會讓人安排你和葉家宗一個房間。”
“好。”
葉嬉達到自己的目的,看了看躺在地上還有氣力打滾的葉大爺,“你應該珍惜這樣的妻子和孩子,若是換了其他人,早就沒你現在的日子了,是吧?大伯母。”
大夫人,“……”
她心里一驚。
難道她暗中幫葉大爺的事情葉嬉知道?不應該啊,就是葉如妙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顧念著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又想著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
不等她想清楚明白,葉嬉已經站起身離開了。
回頭看了看葉大爺,大夫人上前一把將他懷里的銀票拿了回來,揣好銀票才走出屋子,等著葉嬉的人將她帶去看葉家宗呢。
“將她帶去葉家宗的屋子,另外兩個屋子都派人守著。”葉嬉吩咐,“讓人給她送去紙墨筆硯,大伯母可別忘了帶信給葉如媚的事兒啊。”
大夫人揣著手,本想裝傻,卻沒想到葉嬉居然還記得這事。
“我知道了。”
“大伯母記得就好。”葉嬉帶人離開。
葉嬉回到自己的院落,宋思卓還未回來,著人去問了問,得知他沒有那么快回來,便讓下人伺候她先沐浴更衣了。
洗漱好。
正好巧爾回來,葉嬉詢問孩子的情況。
“那邊已經沒事了,就是磕破了皮沒有傷及要害,不過孩子還小需要好好休養一番。”巧爾一邊給葉嬉擦著頭發,一邊說著,“真是不讓人省心,這下好了,把人弄來還得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反倒蝕把米。”
“你呀,這嘴厲害的就不怕章紹嫌棄你?”葉嬉搖搖頭笑道。
“他敢!”
“葉家宗到底是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不管他父母做了什么,都禍不及兒女。”葉嬉眼眶澀澀的,“不過,大人犯的錯和那些罪過自然也要償還。”
“王妃”
“你是越發婆婆媽媽了,去吧,看看大夫人的書信寫好了沒有,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到葉如媚了。”葉嬉心里激蕩。
“奴婢不懂,王妃為何是讓大夫人將側妃騙出來呢?”巧爾疑惑。
“你覺得最懂自己的人是誰?”
巧爾頓了頓,“敵人?古話不是說了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那你覺得最大的敵人又是誰呢?”葉嬉追問。
“敵人就是敵人,每個人的敵人不同,這怎么能知道誰是敵人呢?”巧爾理直氣壯,覺得自己說的極有道理。
“不,每個人最大的敵人是自己,我們需要戰勝的都是自己,外界潛在的敵人和自己比起來,不值一提。”葉嬉搖頭認真對巧爾解釋,“我們唯一不能戰勝的也是自己。”
“而最了解葉如妙的便是葉如媚,我便是要從她找到突破口,才能對葉如妙進行防范,讓她的目的達不成,便夠了。”
巧爾懵了。
“您前面的話奴婢懂了,可是側妃和五小姐雖然是親姐妹,可是和您方才說的沒有干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