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福安’突然笑了,走到屬于他的位置,“原來皇弟都知道了,這樣一來朕安排的這出戲,就不精彩了。”
曲周侯站起身將位置讓出來,恭敬地請了他入座。
‘柏福安’坐下后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來,饒有興趣的看向宋司卓,“就是不知皇弟是如何識破朕這出安排的呢?”
“直覺。”宋司卓淡淡的說道。
“圣暿王妃有孕在身,怎么不在府內修養,倒跟著皇弟一起入宮來了?這么濃重的模樣……朕都有些驚到了。”皇帝突轉話題。
葉嬉淺笑,想要站起身被宋司卓攔住,她輕拍了拍他的手安撫,眼神示意,他才松了手。
“皇上早早地將我祖父帶進宮里,為的不就是讓我和王爺心甘情愿入宮嗎?”葉嬉側了側身,為了讓宋司卓安心便放棄了起身的念頭,“若是我們不進宮,皇上這出戲不就沒人看了嗎?”
“也不對……”葉嬉輕輕點了點太陽穴,“皇上應該不愿意看到我們進宮的,畢竟沒了機會進宮,就證明在城門、回京路上甚至是宮門口都已經解決掉我們了。”
“如此,皇上才能高枕無憂不是?皇上,我說的對嗎?”葉嬉挑釁的看向皇帝,眼中全是對他的不屑。
“胡說八道些什么!”皇帝臉色難看,被戳穿的難堪,“朕若不是看在你是圣暿王妃的份兒上,定要治你一個不敬之罪!”
“方才我祖父也說了這話,要治一個大不敬呢。”葉嬉再次嘲諷。
這下......連一旁的曲周侯都變了臉色,被晚輩這樣嘲諷揶揄,可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
皇帝楞了一眼曲周侯。
“這人啊不能不知好歹。”皇帝手指敲擊著桌面,“朕給呢就接著,朕不給......也只能看著,碰不得想不得貪不得。”
“恕我駑鈍,不知什么東西是碰不得想不得貪不得的?”葉嬉裝作不懂,“方才不也說了,這成國能有如今的太平盛世繁榮昌盛,那可是我夫君的功勞,我作為他的妻,我有什么是皇上口中所說不想碰不能想不能貪的?”
“呵......”皇帝冷呵一聲,“原來葉府的閨秀就是這般模樣,心安理得的享受他人的成果,還露出一副洋洋自得的樣子?!”
“我什么模樣?我可是皇上蓋棺定論過的賢良淑德,大家閨秀,怎么如今還說變就變呢?看來皇上的話也不是一言九鼎嘛,看看......眼下不就說變就變嗎?”葉嬉說的話越來越直白。
皇帝緊握拳頭,強忍著怒氣。
“王爺,我說的可對?”葉嬉猶不解氣,還問宋司卓的意思。
“阿嬉說的都對。”宋司卓輕點她的手背,“不管阿嬉說什么,在本王這里都是對的。”
皇帝,“......”
曲周侯,“......”
葉嬉抬頭淺笑,彎彎的眉眼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柔和許多,只宋司卓從她的眼底看到了狠厲和果決。
“人也見過了,王爺......要不我們回去了?”葉嬉話鋒突轉。
“好。”宋司卓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