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李醫生,麻煩過來一趟,小酒生病了。”容淵語氣清淡,與往日好像沒有什么不同,只是捏著手機的手收得很緊。
對面的人愣了一下,小酒?
喊這么親密?
少爺和小姐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要知道,容淵從來都是直接連名帶姓喊容酒的。
“李醫生?”容淵見對面遲遲沒有聲音,開口問了一聲兒。
“哦,好,我這就過來。”李醫生回過神兒,立馬應道。
“麻煩盡快。”
“好好。”
容淵掛斷電話后,就下樓去了。
“大寶貝,你沒事兒吧?”最強外掛一臉擔憂道。
“沒事兒。”容酒嘴里含著糖,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側躺在床上,語氣很是平淡。
臉色和唇色白得嚇人,但是語氣確實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可是……”我能感受到,你很疼啊。
“還想吃糖。”容酒低聲兒嘟噥了一句。
“嚶……我沒有實體,無法幫你撿糖糖。”最強外掛一臉自責。
容酒聽了,有些遺憾,捂著肚子,掀開被子一角,直直地盯著視野范圍內的糖果。
門口傳來腳步聲兒,容酒眨眨眼,將視線移開。
嘖,又被打斷了。
躺在地上的糖果小弧度地輕輕跳了一下,又落回到地上。
端著水進來的容淵沒有看見,大步走到床邊坐下,將容酒從床上扶起來,讓她靠在床頭,將手里的水杯遞到容酒嘴邊,“先喝點兒水。”
“糖。”容酒沒有第一時間喝水,而是側頭,看著容淵。
容淵聽了,把水杯塞到容酒手里,蹲下身兒,撿著地上的糖果。
容酒雙手捧著水,輕輕抿了一口,便將目光放到地上的糖果上。
容淵將糖果一一撿到盒子里,把密集的地方撿完,便把盒子放到床邊的柜子上,然后繼續蹲下身兒,繼續一顆一顆地撿著散落在各個角落的糖果。
容酒伸手,從盒子里抓了一顆糖果,剝開放進嘴里。
容淵聽到動靜,撿糖果的動作微頓,不過一瞬,便繼續撿著地上的糖果。
容酒嘴里含著糖,靠在床邊,緩緩閉上了眼,眉宇間寫滿沉靜與安謐。
“大寶貝?”最強外掛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
容酒沒應。
“大寶貝?”最強外掛又喊了一聲兒。
容酒依舊沒有應。
“大寶貝,你別嚇我啊,嗚嗚嗚,你不能死啊……”最強外掛趴在容酒肩頭嗚嗚地低聲兒哭起來。
容淵撿完糖果,便看到容酒無力地靠在床頭,雙眼緊閉。
容淵心下一跳,大步走到床邊,“小酒?”
容酒依舊閉著眼,額頭上的細汗早就浸濕了鬢角,臉色和唇色都泛著白。
容淵只覺得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都痛暈過去了,為什么,都不喊一聲兒疼呢。
若是以前的容酒……怕是連在國外的容爸容媽都知道了。
輕輕地扶住容酒,讓她躺下。
十五分鐘后,李醫生終于來了。
在一番檢查后,李醫生給容酒吊了一瓶水。
“李醫生,怎么樣了?”容淵看著李醫生問道。
“痛暈過去了,吃得太辣,刺激到胃了,還有點兒上火,這幾天,吃清淡點,我再開點兒藥,好好調養一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李醫生對著容淵道。
容淵站在李醫生旁邊,將李醫生的話一一記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