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遠歌脾氣暴,聽到沐清然的話,直接沖出來,“沐家什么意思?怎么,阿嶼手還完好的時候,一個個巴不得他盡早掌權,現在手受傷了……”
“遠歌。”沐離嶼抬眸,看著燕遠歌,打斷了他后面的話,“不必多言。”
“阿嶼,他們欺人太甚。”燕遠歌心頭替沐離嶼憤恨。
沐離嶼只是對著燕遠歌搖搖頭,側頭神色清淡地望向沐清然,“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無喜無悲,淡漠冷冽。
但是在沐清然聽來,就是沐離嶼他急了,他心里肯定傷心得想一醉解千愁了。
越腦補,嘴角笑意越盛,一點兒未收斂,反而越來越張揚,“對了,爸還說了,沐家不養閑人。”
“本來家族那邊是要將你從家族中除名的。”
“但是,爸幫你求情了。”
“爸說了,只要以后,你寫出來的論文、發明的新藥,都寫他的名字,就讓你繼續在家族里……”說到后面,沐清然沒再說了。
說不下去了,那個老東西的原話太無恥了。
他雖然也想看沐離嶼傷心,但是吧,太惡心人了,他得緩緩再繼續說。
畢竟能夠看到沐離嶼傷心的時候不多。
惡心點兒就惡心點兒吧。
沐離嶼聽了,捏著書的手緊了緊,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滾。”
沐清然見此,揚了揚下巴,哼,傷心了吧,心碎了吧。
燕遠歌愣了很長一段時間。
震驚又憤怒。
震驚,沐家居然因為沐離嶼手傷了,就將他除名。
憤怒,沐家居然一點兒情分不講。
沐離嶼十七歲出師,是沐家同一輩中,學醫天賦最高的人,也是最早出師的人。
沐離嶼從醫十年,發表過無數醫學論文,發明了好幾種新藥。
拿過的專利不下十個億,其中有十分之七收益都被沐家拿去了。
現在……沐家居然說除名就除名?
“靠!看我不弄死你。”燕遠歌可不會像沐離嶼那樣只簡單送沐清然一個字。
見沐清然囂張又得意的樣子,氣得都要冒煙了。
跳起來,就一把掐住沐清然命運的咽喉。
“燕遠歌,你……你放開我!”沐清然正想懟近沐離嶼仔細看看他傷心的樣子,就被燕遠歌掐住了。
反應過來,一把抓住燕遠歌的手。
“看我不掐死你這個狗東西!”燕遠歌跨坐在沐清然身上,看到沐清然的嘴臉,心頭更加憤怒,手上力道加重。
“咳……你才……狗東西!你全……全家狗東西!”沐清然被掐住命運的咽喉也不忘還嘴。
“遠歌,冷靜。”沐離嶼聽到動靜,把書往旁邊一扔,伸出左手拉開燕遠歌。
“咳咳咳,燕遠歌,臥槽你大爺!”燕遠歌的手一從沐清然脖子上被扯開,沐清然一邊咳嗽一邊罵。
“咔噠”開門聲兒響起。
然而大廳里沒人聽見。
容酒頭上戴著一頂小花帽,戴著一副墨鏡,手里抱著一個糖果罐罐走進來。
走進房間,就看見燕遠歌的雙jio跨在一個看不見臉的男人身上,身子被沐離嶼扯歪了。
容酒眨眨眼,墨鏡后干凈澄澈的眸子嗖得一下亮了一個度。
師兄出軌,被沐醫生捉奸在床……咳,在沙發了?
刺……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