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葉楠潯強烈的不滿比起來,周斯年就顯得平靜太多,他身體筆直,安靜的站在那里,眼神冷淡,就像是在看一場跟他自己毫無關系的鬧劇。
至于他的內心世界,是不是如表面看起來的平靜,只有他自己清楚。
不過較之之前的不悅,現在確實美妙了不少。
沒想到一直冷靜的他,心情還有這種彼此起伏的時候。
不是事實擺在面前,別人告訴他,他根本不會相信。
具體的功勞,還要屬于眼前這個張牙舞爪的小女人,她越是生氣,他就越開心。
這種惡趣味,很像感情懵懂的少年喜歡逗趣自己有好感的女人。
當然,以周大少缺根情感神經的腦細胞是不會發現的。
他只知道,他是不會告訴對方這一點難得的樂趣,要是失去了多可惜。
眼前的小女人還在張牙舞爪的控訴他。
漸漸的,他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周圍的臥室里,房間還是那個房間,為什么會感覺陌生了不少。
不就一個月沒有回來嗎?
很快他就明白過來為什么,臥室里少了很多熟悉的東西,轉念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離婚以后,被帶走了。
這個發現,讓他剛剛美妙的心情很快又變得不美妙起來。
重新看向對方的眼神,平靜之中多了一絲的冰冷。
而葉楠潯尚未察覺,還在控訴著心中的不滿。
“周狗頭,我忍你很久了。”并毫無畏懼的跟對方冰冷的眼神對視上。
怎么?
誰的眼神更冷,誰就是老大嗎?
她才不怕他。
她葉楠潯在外混的時候,他周狗頭還不知道在哪個學校當個乖乖的好學生。
再說了,現在根本不是她的錯,之前可都是說好了,這是一段隱婚,除了親近的人知道,不告訴外界任何一人,既然當初結婚的時候,都沒有廣而為之,已經離婚了,還主動去昭告全世界,這不是明找著去讓人看笑話嗎?
眼見對方一直沉悶著不說話,葉楠潯有些著急了:“周斯年,你倒是說話啊!到底想干什么?”
“周狗頭不叫了?”
答非所問的回答,讓葉楠潯一時愣住了,隨后她露出滿臉的尷尬和懊惱。
‘口不擇言’形容的就是她。
一生氣,就控制不住了,什么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被說了出來。
現在裝傻,還來得及嗎?
‘嗤’
“葉楠潯,又想跟我裝傻嗎?”說完,出乎意料之外,他從兜里掏出了一個手機,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不要試圖狡辯,我都錄音了,你想聽一聽嗎?”
條件反射地用力搖搖頭:“不要,不用了。”聽一聽,讓自己罪加一等嗎?
還不如不聽,爽快的承認。
“是我說的。”聲音越來越低,明顯的情緒。
承認是承認了,就是左顧右盼,不去看對方的眼神。
而她這種閃躲的舉動,又一次惹得對方不悅,直接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對方眼神和自己對視。
“葉楠潯,你躲什么?。”
“心虛了?”
“剛剛罵的是不是很痛快?”
“那不妨告訴我,除了周狗頭,你還罵我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