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理會她臉上的震驚,繼續自言其說道:“葉楠潯,我現在鄭重的跟你道歉,對不起,過去的兩年都是我的錯,離婚也是我的錯,我不求你現在就原諒我,只是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一個讓我們重新認識的機會,我們可以先當朋友,你不要再躲著我好不好。”
退而其次,這是他現在唯一可以想到的辦法,也是唯一能降低對方警戒心的辦法。
這番話說完,兩個人之間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周斯年略微緊張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試圖在其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最終還是失敗了,除了震驚,再找不出別的表情。
忍不住在心底自我懷疑起來。
她要是不愿意原諒自己怎么辦?
就此放棄嗎?
他舍得放棄嗎?
最后的答案是堅定的否定,他放不下,再也放不下。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她已經在他心上,成為了那個任何人沒有辦法取代的朱砂痣。
許久許久之后,葉楠潯終于說話了:“你覺得你現在這種行為是對待朋友該有的嗎?”
狗東西。
把她的雙手扣在背后,彼此之間的身體挨得這么近,還有明明已經被揍過,還能出現異樣的位置,這還說是朋友。
再一次心底忍不住后悔,剛剛揍得輕了。
難道這就是他周斯年對待朋友的樣子?
真要如此,那么她要重新好好地審視一下,這個男人是不是從本質里面就有問題。
如果是這樣,她只能說,她這兩年真的是喂狗了。
周斯年不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和話語有矛盾,同時他也察覺到了身體上傳來的異樣,又疼又解釋不清楚的感覺,讓他連對方的眼神都不敢直視。
“我可以放開你,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逃跑?”
還談起條件了。
讓她不要跑,她憑什么聽他的?
“你先放開我。”用這么大勁,手腕明天肯定又是又紅又腫。
過去兩年,每次他晚上回來,第二天都會維持一個星期這種情況。
要是被喬夢晗和黎笑那兩個女人看到,肯定又是怪笑連連,追問她是不是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想一想那畫面,她就覺得頭疼。
看對方還在猶豫,她忍不住又是一陣掙扎:“快點放開我。”
周斯年這一次終于放開了手,再不放開,他真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
但是他并沒有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而是控制在隨時可以抓住對方的范圍。
借著幽暗的路燈,看到對方隱隱約約露出紅腫的手腕,心底閃過一陣心疼:“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過去兩年,怎么就沒有發現她的皮膚這么嫩,稍微碰一下,就又紅又腫。
不由得,腦海之中又浮現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身體的某一處,疼痛感再次傳遍全身,讓他瞬間冷靜了不少。
“哼,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我沒有。”
“行了行了,我現在也懶得跟你廢話,我困了,有什么事情,我睡醒了再說。”先把人糊弄過去再說。
看著對方又紅又腫的眼睛,周斯年最終還是不舍得點點頭。
這一晚,他沒敢回二樓的房間休息,就守在一樓的沙發上。
可是最后,人還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