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你要帶著我去哪。”葉楠潯被勒的手腕都疼了,也不見對方放手,她真的有些惱怒了。
最讓她受不了的,還是兩人一路上走來受到的關注度,簡直讓她覺得頭皮發麻。
現在正是劇組所有的工作人員回‘酒店’的高峰期,由此可以想象人員密集度,他們一路上走過,簡直就是越過每一個人的目光洗禮,一些原本躲在房間里的,也因為快速的消息傳播,擠滿了樓上樓下的陽臺。
每一張臉上,都寫上了‘八卦’這兩個字。
或許有人喜歡成為別人的焦點,但是葉楠潯絕對不喜歡,不然她當初也不會選擇不露面,只做一名單純的幕后工作者。
聯想到今天的網上熱搜,還有下午他們在片場站在一起說話的事情,她替代千蕾拍舞劍的戲,葉楠潯不用眼睛去看,只是周圍這些不斷傳入她耳中的嘈雜,就已經可以猜到,她現在絕對成為了每一個人的話題中心,頓時只覺得頭更疼了。
把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緊緊捏著她手腕的男人。
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來這里只是想單純的度個假,怎么就搞出了這么多的事情。
不管葉楠潯怎么掙扎,怎么質問,周斯年始終一言不發拉著人往前走去,直到最后在車子旁邊停了下來。
“我們接下來的談話,不方便有第三個人知道,劇組人來人往,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我們現在先離開。”
葉楠潯看著他一臉的嚴肅,突然就放棄了掙扎,同時那些已經到了嘴邊的質問,變成了:“那你不要離得太遠。”話一出口,她又立即后悔了,她為什么要輕易的答應他。
周斯年怎么可能給她反悔的機會,當機立斷的把人塞進副駕駛座里,快速系好安全帶,然后自己進了駕駛室,猛踩油門,帶著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劇組。
“周斯年,你想死也別拉上我。”
“呵呵,你不是喜歡開快車嗎?”
夏瑤的房車里,直到車子已經消失在視線當中,她還是面無表情盯著那個方向,許久都保持著一個動作,讓一旁的助理和化妝師非常的不安。
化妝師:“你把人看好了,我現在就去打電話,讓人趕緊過來。”
孫韜本來是來找夏瑤商量千蕾這個角色的事情,他確實已經決定換掉這個人,但是畢竟是她推薦的,她還是他這部戲的女主角,該給的面子總是需要給一點,只是現在看這情況,這件事情沒有辦法繼續談下去了。
同時只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大,短短一天的時間,他整個的心臟都在忽上忽下,一會要是熱搜的事情,一會兒是葉楠潯和周大少,剛剛又是黎笑已經結婚的事情,現在又是夏影后,這些他不能得罪的大佬們就不能消停一會嗎?
真的不想管這些事情,都已經準備轉身直接離開,他想了想,還是重新走到了‘酒店’的樓下,揚聲道:“大家都是聰明人,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能說,相信不用我教你們。”
剛剛走到房車門口的孫鴻凱,整張臉上的表情迅速僵硬了,隨后他直接轉過身,又回到了‘酒店’五樓的棺材房。
‘夜長夢多’這四個字他今天真正體會到了。
隨后他找到一個號碼撥通:“找一個靠譜的記者,把我和黎笑結婚的事情透露出去。”
他好不容易讓劇組所有的人都知道黎笑是他老婆,怎么能不讓全世界人都知道呢。
周斯年確實沒有把車子開得太遠,大概五分鐘之后,他就停了下來,但是他并沒有選擇在車里說話,而是側過頭看向身邊的人:“我們去外面說。”
葉楠潯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男人的用意,卻還是隨著他的話,下了車子,最后停在距離車子大概十米的地方:“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腳實在很疼,走不動了。
說話的同時,她皺起了眉頭。
這男人越是搞得神神秘秘,就越是讓人心里不安,她現在又開始后悔跟著他一起出來。
要是被他直接丟在這里怎么辦,她的手機可是還在房車里,聯系不到人來接她,那就只能走著回去了,只要是平時,走上一兩個小時倒是也無所謂,但是今天,她實在不行。
想到這里,葉楠潯看向對方的眼神充滿了防備。
她準備好了,只要這個男人敢丟下她,她一定要顧一切代價把他干倒。
周斯年一直把她的臉上表情看在眼里,隨后輕輕地笑了:“放心,不會拿你怎么樣,今天找你出來,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之所以讓你下車,我是擔心車子被人竊聽了。”也許只是他過度擔憂了,但是仔細一點,總是比較讓人安心。
兩年前,就是他太不仔細了,才會造成現在這么多的遺憾,教訓嘗過一次就好,再來一次,他真的會忍不住劈死自己。
“你說。”聽他這么一說,葉楠潯慢慢放松下來,隨后找了一棵樹,把整個后背的重量全部依靠在樹上,然后總算感覺雙腳舒服了不少。
今天下午一直拍舞劍的鏡頭,她的雙腳都快廢掉了。
心底又一次把黎笑記了一筆。
卻在下一刻,她眼睛看到了讓她非常吃驚的一幕,對面的男人直接把他價格不菲的襯衫脫下來鋪在了臟兮兮的地面上,還對著她招了招手:“過來這邊坐。”
葉楠潯就這樣愣愣地看著他,許久沒有反應。
哇塞,許久不見的八塊腹肌。
啊啊啊,好想摸一摸怎么辦。
忍住忍住。
一定要忍住。
終于在就要忍不住的最后一刻,葉楠潯把頭扭到了一邊,心底對自己無比的唾棄起來:“葉楠潯,你真是無可救藥了,對前夫的腹肌如此沒有抵抗力。
“葉楠潯,你是沒有見過男人嗎?這一次出國,八塊腹肌的男人看的還少嗎?”
明明當時,她并沒有什么感覺,甚至有些男人的腹肌還覺得惡心,她都以為自己是免疫了,現在看來,她免疫的是別的男人的腹肌,對周狗頭的,她毫無免疫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