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現象。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一定要拒絕美色的誘惑。
葉楠潯快速的在心底給自己做鋪墊。
周斯年卻以為她是要拒絕他的襯衫,卻在隨后,看到對方悄然紅起的耳尖,他隱約好像知道了什么,嘴角的弧度悄悄的上揚,隨后卻裝作毫不知情,繼續出聲:“先坐下吧,繼續站著,你的腳受絕對受不了,我記得車上還有衣服,我先去穿上。”
說完,他轉身離開,葉楠潯立即用憤憤不滿的眼神瞪著他的背影,聲音都開始牙咬切齒:“該死的狗男人,車上有衣服,不知道拿過來鋪上嗎嗎?沒事干脫什么衣服,顯示你身材好嗎?”
這一點,她還是真是冤枉人了,周斯年真的就是條件反應,后知后覺,意識到對方腳疼,他趕緊脫下了衣服鋪在地上,這才想起,剛剛幫對方系安全帶的時候,眼角的余光好像有看到車子的后座有一件衣服。
葉楠潯罵完之后,繼續看了看地上價格不菲的襯衫,直接坐了上去:“反正狗男人不缺錢。”至于事后賠償這種事情,根本不在她的考慮當中。
一分錢離婚財產沒要他的,已經是便宜他了,不就是一件襯衫,跟那些財產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他還是賺大了好不好。
直到周斯年重新回來,葉楠潯盤腿坐在襯衫上,看他的眼神還是非常的不滿,輕蔑的眼神,把對方從上倒下掃描一番:“周斯年,你說你都一把年紀了,穿的這都是什么?”
嘴上說著嫌棄的話,心底還是被狠狠的驚艷了一番。
狗男人重新換上的是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沒有任何的花紋,卻讓他整個人的氣息瞬間柔和下來,年齡一下子減少好幾歲,現在說他是一名大學生,估計都會有人相信。
當初還沒有離婚的時候,她也無數次幻想過,他大學時候是什么樣子,當時還覺得挺遺憾,沒有早一點認識他。
現在眼前這個他,也算是彌補她的遺憾,不過她這種想法一定不能被對方知道,也只會是她一個人永遠的秘密。
周斯年已經很久沒有穿過這種t恤,現在全身上下都很不自在,但是車里只有這件夜陳曦之前留下的衣服,他沒有第二種選擇,總不能一直光著,也不方便接下來的談話。
難得,他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車上只有這衣服。”
葉楠潯還是嫌棄的點點頭:“嗯,快說正事吧。”早說完早回去,天都要黑了,她實在想睡覺了。
周斯年個子很高,葉楠潯發現他站的這么近,跟他說話很是費力,隨后指了指她之前靠著的那棵樹:“你站那邊去,不然跟你說話要仰著脖子,很難受。”
周斯年這一次卻沒有順著她的話離開,而是直接在她身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葉楠潯想了想這是他的衣服,她也沒權力把人趕走,就忍了,但是語氣明顯多了一些不耐煩:“快點說吧,再磨磨蹭蹭,天都要徹底黑了。”
好在這段時間,白天已經慢慢長起來,這要是冬天,現在絕對是烏漆麻黑,拍鬼片都不用重新布置場景。
周斯年開始在心底簡單的組織了一下言語,才開始慢慢出聲:“楠潯,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對你或許有些敏感,但是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找出一個真相,一個對你對我都比較公平的真相,所以請你一定不要生氣。”
做完這一段鋪墊之后,他認真的看著對方臉上的表情。
葉楠潯因為他的這番話,心底的整個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這么的嚴肅,到底是什么重大的事情,可以讓這個天之驕子如此的慎重。
隨后她點了點頭,周斯年才繼續出聲。
“我想親耳聽你告訴我,兩年前那件事情,是不是你給我下的藥。”
葉楠潯整個人瞬間愣住了,震驚的看著對方許久,當嘴唇都開始變得顫抖,就是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一看她這個樣子,周斯年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下一刻,他一把把人緊緊抱在懷中:“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下一刻,他就被對方用力的推開,一雙充滿恨意的眸子瞪著他。
葉楠潯冷靜下來,揚手就給了對方一巴掌:“周斯年,你何止是對不起我。”葉楠潯說到最后,聲音都開始變得尖銳。
過去的兩年,她猜過無數種可能,甚至以為,他是有喜歡的人,不得已才和她結婚,偏偏沒有猜到,會是這個原因。
越想越生氣的她,隨即揚手又是一巴掌:“周斯年,你就是一個混蛋你知道嗎?如果我當年是為了算計你,給你下藥,那我為什么還要給我自己下藥,我就不擔心走錯房間,認錯人嗎?”
“你不是智商高嗎?該聰明的時候智商是被豬啃了嗎?”
連續挨了兩巴掌,周斯年兩邊的臉迅速紅腫起來,可是他眼中沒有任何的憤怒,有的只是愧疚:“我當年懷疑過,可是我事后調查,一切源頭都指向你。”
而他當初年輕氣盛,得到了這個結果之后,沒有任何的懷疑,就認定了是她給他下的藥。
認為她是一個為了嫁入周家不擇手段的女人,因此怨恨上了。
后來,他對她漠視,對她視而不見,一切的原因,都是來自當年的那個調查。
葉楠潯聽到這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們都被人算計了,只不過,算計她的人她很清楚是誰,碰上他,也是因緣巧合,但是設計這個狗男人的幕后始作俑者,可是至今還沒有被找出來。
這是她的眼底閃過一陣危險。
想到這個幕后罪魁禍首,葉楠潯瞬間冷靜下來,她發誓,不把這個混蛋找出來,她葉楠潯的名字從此以后倒過來寫。
不過在這之前,她還有另一個問題要搞清楚:”周斯年,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覺得當年不是我給你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