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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夫人冷笑一聲道:“為今之計,就只有帶著子修去攝政王府上負荊請罪。”
沈建文雖然莽撞,但是并不愚鈍,沈老夫人這么一說他就明白了這么做的意義所在。
“娘親的意思是讓我安撫好攝政王,表明自己并沒有絲毫不臣之心?”
他猶豫了,不為別的,只因為攝政王齊凌夜其實為人十分低調,低調到朝中沒有人能夠知道他的喜好和脾性。
面對這么一個位高權重然而又摸不清底細的人,沈建文自然膽怯。
“可兒子并不清楚攝政王喜好啊,想要負荊請罪容易,但是總得讓王爺看到我們的誠意吧。”他這么說著。
沈老夫人卻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說:“唉,人都有弱點,男人嘛更是簡單,不外乎財權色三個字,攝政王是天潢貴胄、又權傾朝野自然是不稀罕權利和財富的,那么也唯有色這一項了啊。”
她早聽說攝政王年方十九,府上連一個侍妾都沒有,沈老夫人覺得這世界上的男人就沒有不好色的,身邊沒有女人只能說明他掩飾得好。
頓了頓,沈老夫人接著說:“我看,我們家的香兒配攝政王倒是綽綽有余了,要是他愿意讓香兒做正妃,那把惠然抬做平妻,讓香兒成為你名正言順的嫡長女也是可以的呀!”
這話說的讓沈建文動了心。
他雖然是皇上親封的大將軍,但是沈氏宗族并沒有幾個在朝為官的,如果能讓沈念香坐上攝政王王妃的位置,那對于他的仕途也多有裨益。
至少比自詡告誡、避嫌都來不及的王尚書要得力。
只微微思慮了片刻之后,沈建文便大手一揮,說道:“這倒也是個法子,那我明日就帶著香兒和子修走一趟王府。”
這對母子的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只可惜很快齊凌夜就會教她們什么叫做自作聰明。
門外的沈念香將二人的對話也聽了個一清二楚,臉上凈是得意的神色。
她尚未定親,原本是喬姨娘想著多看兩家再說的,不曾想這一拖就拖到了她十五歲,都及笄了還未曾說親。
沒有說親的女孩子是不必在十五歲時特意舉行及笄禮的,只等二十歲一過,再有家里長輩梳發及笄。
而來大將軍府向她上門提親的人仍舊絡繹不絕,但喬姨娘和沈念香本人的眼光都高得很。
這就拿起了沈紅俏從小定下的一樁親事拿來做對比了。
與沈紅俏訂下婚約的是戶部尚書的嫡子李清,二人可以說是門當戶對,卻不是情投意合,這暫且按下不說。
只說沈念香知道了父親和祖母的心思,心里激蕩不已。
回了屋子就拉著喬姨娘一起選衣服、配首飾。
喬姨娘正奇怪,怎么女兒突然心情這么好,剛剛還在憂愁沈子修受罰的事情。
只見沈念香小臉一紅,拉著喬姨娘在自己的拔步床前坐下,把正廳里聽到的事情說了個大概。
喬姨娘獲知高興的就差沒有敲鑼打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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