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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頷首:“我答應你了,林想,去取銀票過來給紅俏小姐。”
“是。”林想一直在邊上等著,終于等到了郡主無礙的消息,頓時也放了心,覺得這四百兩花的值得。
但是總有人眼紅嫉妒,秦隸就是其中之一。
除了是個醫癡,秦隸還是個守財奴。
此刻,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公雞,炸了毛:“什么!四百兩!小姑娘你要價不要太黑啊!”
要知道,他一年的俸祿才不過八十兩,加上零零散散的賞賜,總不會超過二百兩,可這小姑娘上來就要價四百兩,頂他兩年的俸祿了。
沈紅俏覷了他一眼:“剛剛躲在門口想要偷聽配藥的是閣下吧?”
秦隸頓時啞了火,總不能讓人看扁,雙手揣在袖子里不說話。
沈紅俏又看了看他腳邊放著的醫箱:“您應該就是這王府里的太醫吧?您沒本事治的病被我治好了,怎么,我不應該開價四百兩嗎?我的藥方和治療都是不傳之秘,自然是有其獨特之處的。”
這一頓話堵住了秦隸的嘴,他支支吾吾地說:“那,那也不能說你治好了啊,郡主現在是好好的,之后怎么樣還未可知呢。”
“哦,那你今天晚上吃了飯是不是明天就不用吃了?任何事情都是對癥下藥,郡主的病癥有所緩解,高熱已退,那就是我的本事,你有本事怎么不見你治好人家啊。”
若論起唇槍舌戰,怕是沒幾個人是沈紅俏的對手。
秦隸被氣的瞪眼跺腳,卻又無話可說。
這會功夫,林想已經拿著四張銀票去而復返,恭恭敬敬地遞上放在托盤里的銀票:“紅俏小姐,請。”
沈紅俏接過熱騰騰的銀票,眼睛瞇得就快合成一條縫了,她迅速的把銀票收好道:“好了,咱們錢貨兩訖,過兩日再過來探望郡主便可,還勞煩王爺把我送回去呀。”
齊凌夜見識過她的狡黠機敏,如今又見識了她的伶牙俐齒,一時間只覺得這小姑娘就像是皇兄御花園里上躥下跳的小松鼠,看見人了時不時過來討個巧賣個乖,跟你討要一顆松子或者一把瓜子吃吃,她就高興的不得了了。
這樣的小東西,也撓人得不行呢。
之后仍舊是用那頂軟轎把人送回去的,臨上轎子之前,沈紅俏掏出玉佩放在掌心:“王爺,我看這塊玉佩怕是有大來頭,我年紀小身份輕,怕是配不上這么好的玉佩。”
齊凌夜卻皺著眉頭看她:“給你了就收下,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再多話縫了你的嘴巴。”
沈紅俏捂著嘴,悶悶的聲音從指縫中傾瀉而出:“王爺,咱們說話就好好說,別來不來就封嘴巴這套,會被女孩子嫌棄的。”
齊凌夜眉毛一挑,這丫頭片子還敢嫌棄他?
“收好了,別弄丟了,丟了玉佩要你小命!”齊凌夜的話雖是威脅,可是語氣里總是若有似無的寵溺?
沈紅俏聽見這話,手忙腳亂地又把玉佩給揣回去了。
齊凌夜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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