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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一狠,牙一咬,徑直從發髻上拔下一根銀簪抵在喉嚨上說道:“奴婢用性命發誓!這輩子只伺候過大少爺一個人,若是老夫人和老爺不信,奴婢愿意一死以證清白!”
說著,那發簪就要往下扎。
可是剛剛破了一點皮,見了一點血,沈子修就心疼了,忙不迭撲上去攔住她:“你這是何苦,我們相信你還不行么,懷著身孕的人不能見血你不知道啊。”
向菱趁勢脫手,銀簪掉落在地上,而她則倒進沈子修的懷中,雙眼帶淚眉目含情地望著他。
“只要大少爺愿意相信奴婢,奴婢死也甘愿!”
這一下到讓沈子修想起她許多好處來,忍不住沖沈老夫人求情:“祖母,我相信向菱,不如就讓她做我的妾室吧,也好給孩子一個正經的名分。”
“名份?”沈紅俏冷笑道,“大哥哥也不想想,向菱為什么瞞了五個月到如今快顯懷了才說?她一個成人了的女孩子還不清楚自己的信期?能伺候你那也是經過嬤嬤調教的,她能不清楚自己懷沒懷孕?”
這也是向菱身上最大的疑點。
被戳到自己不想說的事情,向菱只能裝傻充愣:“奴婢,奴婢的月信一向不是很準,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五個月了你現在才說?我可告訴你,你平日怎么跟大哥哥廝混我都不管,但是要讓我清姿姐姐吃了半分虧,我不脫了你一層皮我跟你姓!”
沈紅俏雖然手段凌厲,但是面對府里的下人們卻一向溫聲細語,從不像喬氏或者沈念香一般多加苛責,是以沒人見過她直接沖人發火的樣子。
可就是這種少見的脾氣,更讓向菱畏懼,竟是從頭涼到了腳,連沈子修都不敢靠著了,直挺挺地跪著。
她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就怕沈紅俏看出她的心思。
若非今天上午她見沈子修和沈念香談話的時候毫無讓她為妾的心思,她也不會鋌而走險。
而且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也確實是隱瞞不住了。
本以為王清姿在府里不怎么管事,又是個好拿捏的性子,只要哭哭鬧鬧,仗著沈子修對她的寵愛和肚子里沈家的長孫總是能逃的幾分好處。
卻不曾想遇見了沈紅俏這個活閻王,話還沒說兩句,不僅讓眾人懷疑她腹中胎兒血脈的問題,這威脅的話更加讓她忐忑。
沈紅俏的態度擺了出來,屋內眾人心情各異。
沈子修滿臉寫著不服氣三個字,就著跪在地上的姿勢沖她嚷嚷:“她是我的丫鬟,你憑什么沖她大呼小叫?”
“就憑我是慶陽郡主行不行啊?給你幾分面子才叫你一聲大哥哥,不然的話,憑你白丁之身還須得給我下跪才對!”
她現在是把郡主的身份運用得靈活自如了。
沈子修被她一句話說的啞口無言,又想不出更好的來找補回去,只能捏著拳頭自顧自生悶氣。
沈建文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大兒子心里氣得只跳腳,想一腳踢死他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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