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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眉一亮就接了下去:“王爺,您是想要利用將士們吃的不飽,無心作戰的樣子作為煙霧彈,迷惑敵軍?”
“還不算太蠢,”齊凌夜此時已經走到了帳子門口,單手撩開了營帳頭也不回地說,“這次成敗與否就看大將軍的了,本王去看看那個奸細王鳳,其他事情你負責!”
“是,臣恭送王爺!”沈建文聽這話聽得身上皮繃的死緊。
“成敗在他”不僅僅是南疆大軍的,也是他沈建文的。
如若這次的事情再辦砸,沈建文估計自己的下場無非就是斬首吵架流放了。
低頭看了看手上的記錄冊,沈建文眼中泛著狠戾的目光,王鳳害他到如此地步,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軍中關押犯人的是一處簡陋帳子,走進去,里面是一水直到腰部的大鐵籠子。
人在里面是直不起腰的,只能像是牲畜一般地趴著或者靠著,就連吃飯也是用手抓,可以說活的毫無尊嚴了。
齊凌夜剛到門口,就有負責看守犯人的士兵迎上前來,又是行禮又是問安。
他只說了一句“免禮”,讓人從地上站起來,自己就先一步進去了。
此刻,這一排新關進來的犯人里,所有人都捧著自己手里的飯碗大快朵頤,吃相卻是狼狽又難看。
唯獨只有最靠里的一間牢房里,犯人的腳邊一碗稀粥正完好地放著,他自己則是盤腿靠在鐵柵欄邊上坐著,似乎沒有進食的打算。
“王副將,軍中對待戰犯待遇一向不錯,可是錯過了這一頓,下一頓就不知道在哪里了?”齊凌夜看著籠子里還妄自想要保持最后體面的男人說道。
那男人竟然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裳,絲毫看不出有一點將軍的樣子,難怪沈建文會抓不住他。
王鳳抬眼對上了他的視線,哼了一聲:“我寧可餓死也不跪著用手抓飯吃!”
“王副將可真是有骨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遠在京中的妻女家小啊?本王可是記著,你家里還有一位年逾八十的老母親需要奉養吧?”齊凌夜的記憶絲毫不差。
王鳳原本古井無波的眼神出現了一絲波動,但很快又被他自己強行壓了下去。
“王爺不用這般威脅我,我不怕!既然做了這些事情,我就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你不妨去試試,看看我家里人現在何處!”
說完,他還露出了一個挑釁的微笑。
“王副將不是認為,自己把家里的人和自己的前程性命交到蠻子手上就穩妥了吧?”齊凌夜冷笑著說。
那王鳳聞言忽然動作起來,拖著身上鎖住的鐵鏈發出“呤啷叮哐”的聲音,爬到了他面前,黢黑的雙手抓住欄桿:“你什么意思!”
齊凌夜倒也不著急回答他,反而從袖里取出了一個錦盒,伸手從里頭拿出了一個顏色喜慶的發帶。
那是一個用手工制作的紅絨花和綠葉縫在一起制作的一條發帶,淺杏色的流蘇上,還沾著一些斑駁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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