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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面色不悅地看著她,半天才說出一句:“你,是禮部尚書周大人家的吧?”
“正是,臣婦是周大人的妻房牛氏。”周夫人頭壓得低低的,沒人能看到她現在的表情。
“罷了,你如此冒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坐下吧。”太后好像真的不打算跟她計較,隨口就放下了。
周夫人卻腆著臉笑道:“謝太后娘娘,不過如今皇上和攝政王殿下還年輕,想要子嗣不過是一兩年的事情,估計太后很快就能做皇祖母了,臣妾先恭喜過了。”
明知她一向口無遮攔,但是聽在太后耳中就成了挑釁。
天子無后,臣子謀逆。這是齊家想要穩坐江山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如今尚留在京城的正統皇嗣,除了皇上就是攝政王,至于歷王,他是不會有人關心會如何的。
而今他也只坐在宮宴的角落上,盡量不去討太后娘娘的嫌。
可是周夫人一席話,卻把這三人推到了眾人眼前。
除去齊凌赟不提,攝政王和歷王可都是沒有娶親的,別說親事了,王府里連個伺候的姬妾都沒有。
比他們和太后動心思動得更快的,是在場的這些小姐們。
一個個都眼冒綠光看著齊凌夜,能夠撈個側妃做做那也是風光無限的啊。
齊凌赟聽了這話自然不喜,這不是擺明了和他做對么?
“周卿!”
禮部侍郎一口酒盡數灑在了身上,卻也不敢擦,急忙起身邁出一步:“皇上,臣在。”
“你可知罪啊?”齊凌赟冷眼看著他,只希望這個周大人識相點,否則他的禮部侍郎也做到頭了。
同吏部、兵部、戶部等不一樣,禮部尚書可以說是個閑差了。
禮部主管的就是各類祭祀和冊封大典,但這些都是祖上有規制可循的,只要按照規章制度辦事,一步不差就行了,而禮部的班子本就被上一任尚書調教得到位,是以周大人平時在崗位上根本不用費什么腦子。
如此尸位素餐的一個人,齊凌赟早就想要鏟除了,可偏偏他又是葉一鳴的父親曾經的葉丞相的門生。
他還在做丞相的時候就在朝中廣有結交,勢力盤根錯節,所以不是說想拔除一個點就能夠拔除的。
即便周大人再怎么玩忽職守,他的存在也很好地平衡了各方勢力,一旦他被卸任裁撤,這一個空了的位置不知道又會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
周大人從開席到現在只顧著喝酒和賞花,根本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他看向不遠處也站著的周夫人,一拍腦瓜子,心里暗罵這個女人凈給他惹事。
“臣不知皇上所為何事,還請皇上明示。”
雖然知道了皇上是因為誰而生氣,但周大人這個人一向最喜歡揣著明白裝糊涂,只要是能裝糊涂一筆帶過的,他就都裝作不知道,要你明著說。
“你!”齊凌赟被氣得夠嗆,心里還在想這周大人不是曾經葉丞相的門生嗎?為什么這個時候他的夫人還要給皇后難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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