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三金儼然一副我不信任你的樣子。
齊凌夜就不做聲了。
他身邊最厲害的暗衛都派去了,難道還護送不了沈紅俏嗎?
“本王看你飛鴿傳書說人找到了,如何?”現在更重要的是,追查真兇。
全三金沖他勾勾手指:“王爺跟我來吧。”
二人在這御花園內如入無人之境,全三金帶著他一直走到一個偏僻的宮人處所門前,就在要推開門之前,又聽齊凌夜說:“全老板當真是好本事啊,對這宮里的一磚一瓦竟然比本王還熟悉。”
在他帶自己來之前,齊凌夜甚至都不知道宮里還有這么一個偏僻隱秘地方。
全三金舒展眉眼笑道:“王爺家大業大,即便是自小在宮里長大也不一定能夠將皇宮的結構全盤掌握,也只有我們這種別有居心的外人才會對這犄角旮旯的地方特別感興趣呢。”
說著,他伸手朝前一推,將房門打開。
一瞬間,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直撲人的鼻腔。
全三金臉色一變,暗叫一聲“糟糕”,撩著袍子走了進去。
齊凌夜也跟著進去了,就見仄逼的屋子內只有中間殘舊的八仙桌下坐著一個人,準確來說,是綁著一個人。
這個宮女眼睛大大地睜著,臉上早已經失去了正常人應該有的血色,脖子上是一個一掌長的刀口,血早已經停止了流動。
在她面前的地上,鮮血沾滿了塵土混成臟污的顏色。
全三金顧不得那么多,仍舊不死心地上前探了探她的脈搏,可人都已經涼了,還何談有心跳脈搏呢。
他鼻息翁動,胸膛劇烈起伏,收回來的手握緊成拳頭對著梁上發問:“誰干的!”
這時候,從房內的橫梁上翻身下來一個身著紫衣的男子。
他的臉被一張面具遮擋著,看不見相貌和表情,但是仍舊能夠從他發顫的尾音里聽出他恐懼的心情。
“主子,是江姑娘過來說主子有事安排,讓我去找您,我半路意識到不對勁折返回來的時候,人已經沒救了。”
全三金滿臉都寫著不相信,他揪起手下的衣領逼問:“你看清楚了?確實是傲雪!?”
“主子,我們又怎么會弄錯江姑娘呢。”
“該死!”全三金奮力振臂,便將手里的七尺男兒像是摔一只破布娃娃一般摔到角落里。
“回去之后領罰去吧!”
齊凌夜仍舊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目睹了這一切之后冷聲道:“全老板的下屬該好好整頓一番,可是,本王這里你又如何交代呢?”
全三金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腦袋。
“本來追到這個宮女身上了,有跡象顯示她和之前的太監以及你說的那個南疆舞女有過接觸,就算她不知道實情應該也能夠套出一些線索,但是人......”
他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好。
為了找這個宮女,他折損了很多手下,可謂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可是人都找到了也綁起來了,他甚至還安排了人手看守,卻沒想到突然冒出來個江傲雪把這一切全都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