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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紅俏紅著眼眶把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通之后道:“我也不是覺得委屈,我就覺得這人怎么這么無恥不要臉,為了一個殺人犯求到了我這里,我憑什么要被他道德綁架!”
嘴上說著不委屈,但是眼睛都紅了。
齊凌夜看的心疼,直接叫來了擎蒼,對著他吩咐:“去把手上的東西交出去吧,那個喜婆也可以交出去了。”
“什么東西,什么喜婆?”沈紅俏擦擦眼角問道。
齊凌夜卻說:“你不用管,總之沈紅俏絕對出不了天牢的。”
另一邊的大理寺,寺丞收到了攝政王府送來的一份人證、兩份物證。
人證是大婚當日,為沈念香服務的喜婆,指證她收買了她,要她把自己送到攝政王的花轎上。
物證是沈念香一條裙子的一角,這一角被臨死前的喬氏緊緊地攥在了手中。
還有一樣東西,則是付姨娘提供的,那是一個行詛咒之術的娃娃,上頭寫了沈紅俏的生辰八字。
樣樣證物都足以誅心,置沈念香于死地。
恰好沈建文也在這個時候過來探望。
死牢里的沈念香早就已經沒有了昔日的風采,她穿著囚服,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漱,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異味,頭發也是蓬亂地堆在腦袋上,唯有那雙眼睛還是雪亮。
見到沈建文的那一刻,她爬到了欄桿邊上,拼命把臉往外擠。
“父親,怎么樣,沈紅俏答應就我了嗎?”
沈建文悲痛地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怎么會這樣!她怎么敢,她不怕被人說手足相殘嗎?!”
沈念香得知了自己出獄無望,頓時瘋狂地尖叫起來,沈建文不停地往下壓著手掌,示意她小聲一點。
“她現在是未來太子之母,又怎么會把你放在眼里,這些流言蜚語也不過是小丑把戲,不過你放心,為父總會想辦法保住你一條性命的。”
他是無奈之舉,沒辦法了才會這么說這么做,畢竟是他唯一的一個女兒了,真的死了,那沈家就一個孩子都沒有了。
可沈念香此刻滿腦子都是沈建文說的“未來太子之母”幾個字。
她知道,自己輸了。
“呵呵,太子之母!她也配!我沈念香國色天香、品貌端莊,我才應該是太子之母,哈哈,我才是!”
沈念香瘋瘋癲癲地反復念叨著這幾句話,看樣子就知道是精神崩潰了。
沈建文見她無法溝通,只能無奈地離去。
他回到大將軍府上的時候,只見原本就僅剩下的幾個下人也紛紛卷了鋪蓋卷往外面走去,他忙攔下一個人問:“你們去哪里!”
那人躲躲閃閃地說:“付姨娘給了遣散銀子,讓咱們都走了。”
“什么!”
沈建文聞言忙不迭跑去付姨娘的院子,發現那里沒有人在,于是他一個個院子找過去,曾經繁華的大將軍府,此刻顯得如此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直到沈老夫人的集福堂,也唯有她一個人躺在床上茍延殘喘。
付姨娘也不算太狠心,留了一個老婆子伺候沈老夫人。
他這才明白,付姨娘是卷了大將軍府的家當跑了。
一夜之間,沈建文遞交辭呈,昔日的大將軍府頹唐凄涼。
李家被判全家流放南疆,唯有沈念香一人被判環首死刑,而人們談及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沒有一個同情憐憫的,試問誰會狠心到親手殺死自己的生母。
在李家的覆滅和沈念香死亡的同時,齊凌赟的身體每況日下。
七年之后,齊凌赟因為積郁成疾離世,年僅七歲的齊靖淼繼承大統,史稱孝明帝。
全三金仍舊快意江湖,神龍見首不見尾。
沈雨辰也長大成人,和雪年一同做了孝明帝的貼身御前侍衛。
孝明帝的生父生母,攝政王夫妻則是在輔佐他到十二歲的時候,便離宮在外云游四海,直到沈紅俏七十歲那年壽終正寢,同天夜里,齊凌夜也跟著一起去了。
其后,孝明帝追封生母為定遠侯,和攝政王合葬于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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