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琴本來不想說的,但喬安十分好奇,不停的纏著她追問,最終張秀琴還是松了口。
“這棟經城出租屋從建成到現在總共經歷了三十多年,在這三十年里每年基本上都會死人,只是今年死的人好像尤其多。
加上昨天死的那兩個,今年就已經死了五個人了。”
“那另外三個人是不是羅老太的兒子、兒媳婦以及龍哥的老婆霞姐?”喬安問。
“原來你已經聽說了!”張秀琴有些意外,不過隨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一定是其他人說起這件事被你聽到的吧。”
“我是昨天聽其他人說起的,只是我不記得是聽誰說起過的了,我記得他們三個中羅老太的兒子和兒媳是自殺的,霞姐是被入室搶劫的劫匪殺死的。
那兩個自殺的不算,霞姐那件事應該就是意外吧。”
昨天發現趙哥尸體的時候,這棟樓里的租客基本上都到齊了,這些租客中就有人提到過這兩起事件。
喬安昨天混在人群中聽了那么一耳朵,她也不記得是誰說的了,只是把聽到的這個信息放在了心上。
“呵,意外?也就騙騙你們這些不知情的外人。”李菊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說。
“李姐!”
“李菊!”
喬安和張秀琴都因為李菊的出現嚇了一跳。
“你什么時候來的?干嘛偷聽我們說話!”張秀琴瞪著李菊,從她的眼中居然能看到一絲恨意。
“我可沒有偷聽,明明是你們自己說話不關門。”李菊若無其事的走進屋里。
“你進來做什么!我家不歡迎你這種女人,給我滾出去!”張秀琴蹭的一下站起來,指著李菊說道。
喬安有些意外,認識張秀琴也有好幾天了,她還是頭一回看到對方這么硬氣。
平時和她相處,還以為她是沒有脾氣的泥人呢。
“喲,張哥不在你就這么橫啊,等張哥回來我可要好好和張哥說道說道。”李菊半點沒把張秀琴看在眼里,哪怕張秀琴對她的態度算不得好,她也全然不放在心上。
“你!你不要臉!”聽到這個女人要打自己老公,張秀琴又恨又委屈,眼睛一紅眼中的恨意更深了一分。
“秀琴姐,李姐,你們別吵了,大家能住在同一棟樓里也是緣份,何必把關系弄得這么僵呢。”喬安一臉天真無邪的說。
“小來妹妹,你不懂,她就是一個賤女人!”張秀琴不好和喬安明說,臉色陰沉得可怕。
“我再怎么賤也比你好,最起碼我能生兒子,總好過你,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說完這句話,李菊轉身離開。
李菊走后,張秀菊立刻走到門口把門呯的一聲關上,還反鎖了。
“秀琴姐,你沒事吧?”喬安一臉擔心的看著張秀琴。
“我沒事,不好意思小來,讓你看笑話了。”張秀琴用手帕擦了擦眼淚,隨后不好意思的說。
喬安也沒有問她和李菊之間有什么齷齪,就算她問了張秀琴八成也不會說。
再說了,她倆之間有什么問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也能猜到原因,問不問又有什么關系。
比起這兩個女人之間的那點事兒,喬安更感覺趣的是李菊剛才說的那句話。
什么叫也就騙騙你們這些不知情的外人?
難道霞姐的死不是因為有那個入室行竊的盜賊嗎?
喬安安慰了一會張秀琴,然后就把話題引到了這上面。
“秀琴姐,你就和我說說吧,剛才李姐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本來我不想說的,既然你這么好奇我就告訴你吧,你要答應我我等下告訴你的事你絕不能往外說,尤其是一樓那幾家人,絕不能在他們面前說。”
喬安爽快的答應了。
喬安答應之后,張秀琴就把這個一直流傳在他們這些租客之間的一個猜測告訴了喬安。
原來在霞姐死后,雖然警察調查過后得出的結論是霞姐是被那個入室搶劫的劫匪殺死的。
但當時還住在這里的人并不相信。
在眾人眼中霞姐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
她力氣很大,完全不輸給男人。
就算那個劫匪馮進了霞姐家,二人打起來霞姐也不見得就會輸。
這其中還有一點很可疑。
那就是在龍哥的口供中,他當天本來不在家,回家之后看到自己的老婆被殺,而劫匪則
在家里打包值錢的物品。
他看到老婆慘死沖上去就和那個劫匪打了起來,在搏斗的過程中意外把那個劫匪給捅死
雖然這個故事乍聽之下沒什么問題,可他們這些老租客都知道,霞姐和龍哥之間根本就沒有什么感情。
因為霞姐管著家里的財政大權,平時龍哥在家里是沒有任何地位的,在家不是被打就是被罵。
要說龍哥會為了霞姐去和一個敢殺人的劫匪拼命,這個事兒說出去老租客們根本就不信。
雖然沒人相信,倒也不會有人多事的去主動找警察說明自己的懷疑。
既然警察都說是那個劫匪殺的人了,他們又何必去多這個嘴。
“這也就是我們私下里說著玩的,我們就是瞎猜,當不得真。”張秀琴擺擺手,讓喬安別太把她說的話當回事兒,聽聽就算了。
喬安嘴里答應得好好的,只是心里卻另有計較。
“那羅老太太的兒子和兒媳,他們的死不會也有什么隱情吧?”喬安狀似不經意的問。
“這個……我和羅老太太不熟,不過羅老太太的兒子和兒媳是什么德性我們這些住得久一點的租客基本上都知道。
那對夫妻就不是會自殺的人,他們就算欠了一屁股債也不可能會舍得自殺,認識他們的人,都不覺得他們是會自殺的人。”
張秀琴點到即止,沒有再說。
再之后,喬安也沒有接著問,她怕再問下去會和小王一樣觸發死亡條件。
如果不是仗著和張秀琴混得稍微熟了一點,她也不會隨便向張秀琴問這些問題。
畢竟小王的教訓還在那里擺著呢。
從張秀琴家出來,喬安一直在想著房東夫妻和羅老太一家的事。
喬安站在走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樓下的院子。
此刻樓下的院子里空無一人,連平時最喜歡在院子里打鬧的羅家雙胞胎都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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