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拒不承認自己重生。
關酈華沒揪著一個問題不放,只說:“這些天,我細思,其實我們之間并無血海深仇,起因就為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給了我一記慘痛的教訓,慘痛到我終身也無法釋懷,我算是得到報應了,我們握手言合如何?”
她面色憔悴,懇切地望著秦衍。
“不如何。”秦衍緩緩搖頭,哂笑道:“如果今天站在你面前的,還是一個月前,你們以為的廢物,我篤定你不會來。所以,憑什么?”
“你們審時度勢,想欺凌就欺凌,想言合就言合,天下的便宜都被你占盡了。”
“你說的對。”關酈華神情訕訕,懺悔道:“我很抱歉,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我為我的蠢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她后悔了,不該招惹孟夏的,腦子抽了才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嫉妒心去招惹本不相干的人。
秦衍毫不掩飾地譏諷道:“現在搞懷柔政.策晚了,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撇開日常欺凌,單就唆使人lun.奸原主,指派楊珊暗殺自己這兩項就罪不容恕。
而且她的懺悔是建立在評估對方實力之后的無奈之舉,并無真心。
關酈華頹然垂下頭。
如果說茅房事件她恨毒了秦衍,復仇名單里也包括秦衍的話,
那么在知道秦衍以坐火箭的速度躥升至玄階,她就徹底熄滅了報復秦衍的心思。
正因如此她才開始認真的反省己身。
“不過,我可以許諾你一點。”秦衍話鋒忽然一轉:“不摻和你們的斗爭,你們是要魚死網破也好,玉石俱焚也好都與我無干,我不插手。”
你們慢慢玩,玩高興,玩盡興,原主的手要保持干凈,羽毛要潔白。
“夠了!”關酈華驚喜抬頭,終于飽含了兩分真心道謝:“謝謝!”
已經達到來前的心理預期,她很清楚,她對孟夏所做的一切有多過分,對方不可能原諒她,關酈華的目的就是要秦衍答應不插手。
玄階強者插手,她沒有一分勝算。
秦衍望著關酈華略顯輕快的背影,勾了勾唇,笑意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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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我找到出口了!你們快來看啊!!!”一名隊員盯著突兀出現的縫洞,失態的大呼小叫。
所有人紛紛側目跑過去:“天啦,真是出口!”
“怎么會呢!之前我們里里外外翻了個遍,都沒發現異樣......”
“是啊,我記得這里我查探過,明明就是一面平整的冰壁。”大家驚喜之余又覺驚悚。
秦衍慢吞吞踱步而來,開口刺道:“瞧你們沒見識的樣,這有什么可稀奇的,界域、異獸、異元素、異能者......在十年前,哪一樣不是驚世駭俗。之前沒摸到門道,必是有其奧秘之處。”
“就是,我們老大說的對,十幾年前在座的各位誰不是普通人。”朱辛拉踩道:“不就一隱藏起來的出口嘛,值得你們跟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一樣大呼小叫嗎,好好向我們老大學學吧,看看我們孟隊,多淡定!”
眾人:“......”狗仗人勢,見風使舵!
默默吐槽:你老大沒來前,你不也張著嘴抽氣,滿是驚呀嗎!
好意思舔著臉說教別人。
呸~臭不要臉!
秦衍又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既然出口找到,拔營即刻出發。”
“好咧。”朱辛喜笑顏開跑走。
冰岤到處洋溢著重見天日的歡喜。
很快,秦衍一隊人就收拾好東西,趙文翰他們卻顯得有些拖拖拉拉,不外乎都暗暗指著秦衍當探路子。
秦衍無所謂打不打頭陣,走在后面不一定就安全......
縫洞時寬時窄,窄的地方,需要側著身鑿開一些冰才能通過,走了三天兩夜,地勢漸漸往上。
出口不遠了。
此時,隊伍行進到一個分岔口,秦衍放緩腳步打了個手勢,無聲指指旁邊的洞窟,身后的人瞄一眼她手指的方向,頓時大氣不敢出,躡手躡腳經過洞窟。
光線逐漸亮堂。
朱辛突然出人意料的回頭,甩手朝洞窟發出一記強電流。
后面的隊伍聽見響動,羅昌粗聲粗氣道:“喂老弟,你怎么回事,”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陣陣暴躁的悶吼聲,一群酷似北極熊的異獸怒氣沖沖從洞窟里沖出來。
“朱辛,你個缺德玩意,該遭下油鍋的王八蛋!”
“使陰招的癟犢子!”
“老子弄死你!”
秦衍一隊人無視身后的謾罵,拔足沖刺,沖出洞口躲得遠遠的,爬到高處看熱鬧。
底下亂成一鍋粥,技能滿天飛,且戰且退,狼狽不已。
趙文瀚的人氣壞了,利用不成,反倒又被秦衍套路了!
陰險小人!
秦衍無辜臉:你們誤會了,這回真不是我干的。
左宏峻摩挲著下頜,悠哉地說:“冰天雪地吃獸熊肉最適合不過,獸熊肉袪寒溫補,益氣補形衰,性味甘溫,肉嫩脂肪富足,火炙一炙,油脂流溢,香味撲鼻。”
秦衍被他形容的口水泛濫,不過理智不掉線道:“等等,等他們混戰結束,咱下去撿漏。”
左宏峻頷首表示同意。
朱辛蹭到秦衍身邊,諂媚道:“老大,我這手還可以吧?”
巴巴等夸。
秦衍摸摸兜,獎勵他一顆中階獸核:“干的漂亮!”
朱辛嘿嘿樂:“謝老大夸獎,我會再接再厲的。”向你學習陰人。
秦衍:“加油!”
一群人灰頭土臉竄逃出洞口,獸熊咬著他們緊追不舍,獸群人群在冰地上干了起來,外面比里面寬敞,應對起來要比剛才得心應手些。
混亂中,關酈華發招了。
一柄寒光凜凜的匕首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射中羅昌,接著是程明和另一位高階異能者。
“嗯~?這是什么技能,從來沒見她用過。”季哲彥驚疑不定地看著三名高階異能者不同程度受了傷。
秦衍平靜道:“和速度有關,她應該是雙系異能者,她隱瞞了一項殺手锏。”
季哲彥說道:“這女人心機有夠深的,不簡單啊!”
左宏峻饒有興致地盯著關酈華的手看,這項異能他也沒見過,很稀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