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聲,秦衍被他拋了出去。
夜色使得一切都模糊不清,只有婁謹瑜不尋常的呼吸聲,以及他身上不斷散發的寒意清晰的傳達著他已處在暴怒的邊緣。
秦衍登時來勁了,強忍疼痛,加油鼓勁扯開嗓子破口大罵,言辭極盡貶低羞辱。
高大陰沉的身影逼近,裹挾著一股森冷的血腥味。
他一步步走過來,秦衍渾身血液都興奮了,爬起來不退反進,伸手去碰他的臉。
“你找死!”
下一瞬,秦衍脖子被掐,人提在半空,喘息艱難:“放(別)開(放)我(開)!”
“最后一次問你,圖騰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他嗓音低沉,充滿危險。
所有的不順,他歸咎于使用圖騰不當,才遭了反噬,與他能力無關。
秦衍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雞,咯咯咯笑起來:“圖騰傳女不傳男,或許你可以考慮變性。”
婁謹瑜眼底涌出狠戾的殺念,手掌緩緩收緊,秦衍的臉開始發紫。
正當她覺得差不多可以自衛反擊時,婁瑾瑜卻突然松開了手。
秦衍要瘋了,mmp,你就不能再多堅持兩秒鐘!
人軟倒在腳邊,婁謹瑜神色不明地審視著她,良久,他彎下腰,兩根手指捏住她的下顎,語調冰冷悚然:“你在故意激怒我?”
秦衍眼睛一翻一閉,裝死。
麻比,狗子精心思縝密,精明過了頭,太難搞了!
婁謹瑜捏住下巴的手指往里摳,生生刺穿了皮肉,秦衍疼得一個激靈,抬手朝他臉上呼了一巴掌,膝蓋頂住他襠部,一把將人掀翻在地,反壓了上去。
拳頭毫無章法的噼里啪啦落在他身上,一邊捶一邊謾罵:“死變態,死太監,偷你爸爸的東西,既然你那么喜歡色誘,今天爸爸就成全你......”
心里在不停的給自己下暗示,我沒有要殺他,我只是要上他......
從小學過劍擊格斗術的婁謹瑜也不是吃素的,還擊的相當激烈,兩人在地上蠕動扭打著,不知不覺扭到監控死角,秦衍忽然不在拿拳頭招呼,開始瘋狂撕扯婁謹瑜的衣服,也撕自己的衣服。
她騎在他身上,一只手壓制他,一只手撕拉衣服,力氣不大,卻非常有技巧,仿佛專門練過剝人衣服。
婁謹瑜被她的舉動震愣了神。
“看什么看,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此時秦衍看他的眼神癡迷又瘋癲,就像在盯一塊肥肉:“我知道自己暴露了,你是不會放過我的!”
她哈哈笑了幾聲,神情癲狂道:“我的一生就像一個笑話,樂樂死了,本以為你是我的救贖,哪知你就是一只虛情假意的豺狼,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死對我來說是解脫,你不是一直愛我至深嗎,演戲演到底,送佛送到西,死前你讓我快活一把。”
來呀,快活呀
“瘋女人!”婁謹瑜面沉如水,失了淡定:“滾開!”
他接近蘇沫從未想過要獻身,兩人交往期間,他從不越雷池一步,最多拉拉小手摟摟腰,嘴炮說說情話。
他表現的很紳士,仿佛很尊重蘇沫,其實他每次碰過蘇沫的手,回去都會反復的用除菌液洗手。
蘇沫之于他就像路邊的一泡野狗屎,他們之間存在天埑般的種族隔閡。
現在一坨狗屎要上他......婁謹瑜深深感覺被冒犯了。
已經不能用恥辱來概括他此時的心情,如果今天被強上了,他覺得從此之后他可能會一輩子不舉!
晃個神的工夫,秦衍已經解開他的皮帶,褲子被扯了下去,手蠢蠢欲動伸了進去,胡亂抓了兩把,兩眼泛紅發狂:“給我,快給我......”
那狀態就跟吃了惷藥似的。
婁謹瑜一哆嗦,額角青筋突突暴起,理智在一瞬間燃燒殆盡,他怒吼一聲,全身的血液涌在一起,奮力推開秦衍,眼神暗沉掐著犯上作亂之人的脖頸,拽著往狗窩拖。
他生氣了。
很氣!
甚至顧不得衣衫不整。
一離開監控死角,秦衍張嘴咬狠狠在他手背,本就陷在狂怒中的人眼底浮現嗜血的暴虐,他停下拖拽的動作,兩只手并用箍緊卡住細長的脖子,不斷收攏。
秦衍身體抽搐,臉色發青,微張著嘴伸長舌頭急呼吸。
像極一條要死的老狗。
見她瀕臨死亡的狼狽樣,婁謹瑜沉沉的喘口氣,面容猙獰的笑了一下,只不過下一瞬笑容凝固,垂落在身側無力的手,像是突然擁有了超能力,一拳轟在他腦門。
婁瑾瑜手一松,整個人彈了出去,后腦勺重重撞擊在堅硬的墻面,身體似一根面條,軟趴趴地縮了下去。
而秦衍則目光呆滯,茫然地眨了眨眼,看起來像是傻了一樣。
半晌,她突然抽搐的抖了一下,連滾帶爬,手腳并用爬去婁謹瑜身邊,探了探他鼻息,又是一哆嗦,顫著手從他身上摸出手機,驚慌失措的撥打緊急電話。
然后電話一扔,挪動屁股蹭蹭退到角落,身體蜷縮腦袋埋在兩腿之間,無聲的笑了。
你也不是不死之身嘛!
沒有被彈出世界,證明任務大概率是完成了。
剛才那一拳,積攢了她全部的力量,可以說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估計狗子精的腦花都碎成了豆腐渣。
JC上門的時候,兩綁匪正蹲在小樹林嘀咕,上面的人怎么這么久還沒通知他們回去,婁謹瑜來的時候就把兩人支開,嚴令他們不準離開小樹林,以免他們看見他的真容。
警笛嗚啦啦響起,兩人對視一眼,分別在對方眼里看到了,臥槽,要死了的神情。
事情不妙,兩人拔腿就跑。
不過秦衍在報警的時候,在JC追問下含含糊糊描述了周圍的環境,JC判斷出受害人很可能被綁去了市郊的深山老林,于是就帶了警犬來,兩綁匪很快就被一撥牽著警犬的JC逮捕歸案。
而別墅里,JC也找到了受害人。
受害人神智有些不清,說話顛三倒四,問不出什么,考慮到受害人的身體心理傷害極大,JC沒有急著錄口供,安排警員送她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