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當然有真本事,就這,已經很克制了好嗎。
她的店鋪不僅通陽間,且直通陰間,陰陽通吃,賺錢賺功德兩不誤。
完美!
就在譚晨曦表示深深的懷疑時,系統后臺叮咚響了一下,生意上門了。
譚晨曦:......嗯?這么快?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破店,還沒有任何推廣就有顧客上門?
還是在深夜!
對話框打開,赫然出現一個綠油油的血骷髏表情包,眼眶滴滴噠噠往下淌血,一看就非正常情況。
要不是被定身符壓制,譚晨曦估計會嚇得尖叫一聲。
秦衍淡定地打字,咨詢他想辦什么業務,骷髏只會滴血,好像還沒學會用陰魂打字,秦衍索性把人提溜出來。
房間頓時陰風陣陣,下一刻骷髏裹著一層綠幽幽的煙霧,骨碌碌滾到譚晨曦腳下彈了彈。
譚晨曦:......!嚶嚶嚶。
大半夜搞這么驚悚,定身符都已經快定不住她了。
秦衍感知到她神魂波動,很不理解地瞥了她一眼。
意思,都是同類,至于嗎?
譚晨曦:至于!
秦衍甩了她一個我看不起你的眼神,俯身捏住陰魂的下巴,在其神庭上繪出一副凝魄符,只有頭部的陰魂慢慢凝聚出了身體。
她這一手徹底驚呆了譚晨曦,招魂喚鬼,凝魄重生,不費吹灰之力,這是何等的本事!
自己有救了!
估計是因為很久沒有身體的緣故,陰魂有些不適應,僵硬地地動了動身子,緩緩伏拜在地,聲音暗啞:“我要報仇,請您,幫我。”
秦衍:“說說看,是否符合我的準則。”
在陰魂凌亂的講述中,拼湊出一個暴發戶拋棄糟糠妻這么一個故事。
簡略概括就是他突然猝死,前妻覺得自己女兒有權利分到一部分遺產,他的現任妻子也是個貪心不足蛇吞象的狠人,一分錢不愿意給。
于是在這場遺產糾紛中,前妻發現一個驚天大秘密,兩人不但沒正式扯結婚證,他現任妻子生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種。
搞半天出軌男是個悲催的接盤俠,那么遺產問題就很清楚了,只有她的女兒才遺產繼承權。
事情鬧大,給他戴綠帽的女人雞飛蛋打。
陰魂思路奇葩,居然恨上了前妻,如果前妻不鬧,他就不會在死后還不得安寧,綠云罩頂,而且女兒未成年,遺產間接落到了前妻手里,叫他如何安息,萬一前妻用他的錢養小狼狗......
情何以堪。
所以他要報復前妻。
秦衍只想送他兩個字:活該!
晦氣!出師不利,第一單生意非但沒盈利,還被迫灌了一耳朵有害物質,秦衍煩躁地揮揮手:“你走吧,這活兒我不接。”
陰魂失聲尖叫,質問:“為什么?你要的報酬我一分不少,甚至可以加倍。”
秦衍沒心情跟他嘰歪,不由分說打散凝魄符,動作粗暴地把骷髏摁進電腦,原路退回。
合上電腦,她撤了譚晨曦的定身符:“你也走。”
煩躁!
哪知,譚晨曦一個虎撲,緊緊抱住她,嗚咽痛哭:“大神,我要下單,幫幫我。”
秦衍低頭,冷聲警告道:“你也看到了,我接單有一套準則,如果你的故事再污染到我的耳朵,故事就要變成事故了......”
譚晨曦急切打斷道:“不會,我跟那貨不一樣!”
故事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譚晨曦出了車禍,昏迷期間,被另一個孤魂野鬼強行霸占了軀體。
聽了個開頭,秦衍很快發現漏洞,不對啊,劇情里在這個時間段譚晨曦已經宣告死亡,既然有人強占了她的身體,那么目前她對外就是非死亡狀態啊!
難道是自己這只蝴蝶改變了結局?
疑惑下,秦衍認真查看了譚晨曦的命格,確實陽壽未盡。
蹊蹺!
見她沉思態,譚晨曦有點慌,先是打感情牌,說什么她們其實同病相憐,那個搶占她身體的孤魂野鬼何嘗不是披著她的皮,冒充譚家千金,侵占她的權益,享受著屬于她的待遇。
比宋俐郡的性質還惡劣。
秦衍挑了挑眉,別說,還真是。
看秦衍有所松動,譚晨曦跟著承諾,只要她幫自己神魂歸位,不但會支付一筆高額報酬,還會反過來助她趕走宋家的假千金,贏得宋家人的歡心。
譚宋兩家在明面上,財力差距不大,但論起背景,宋家在譚家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譚家祖上是開國元勛……
人譚家對經商不咋感冒,家族人才大多任職于國家科研機構,醉心搞科研學術,說白了,譚家對外的集團就是小輩們的小打小鬧。
秦衍笑了笑:“豐厚報酬可以有,后面兩條大可不必。”
譚晨曦一副大神你說啥就是啥的諂媚表情,沒辦法,雖然生前也是天之驕子一個,但當了幾個月游魂,親眼看見冒牌貨跟自己家人相親相愛,她恨得眼球外凸,卻又無能為力。
很明顯,眼前這個瘦巴巴的姑娘是她唯一的希望。
清晨,秦衍從睡夢中醒來,窗外晨光絢麗。
秦衍站在窗臺伸了一個懶腰,利落洗漱下樓吃早飯。
“早。”餐桌上,宋家夫婦和宋俐郡已經就座,看見秦衍下樓,宋俐郡面含微笑,禮貌地打起招呼,秦衍裝看不見,徑直落座,磕雞蛋剝雞蛋,旁若無人吃起來。
她這般失禮,又穿著一身舊衣服下來,讓辛予芙欲言又止,宋鴻軒朝她使了個眼色。
等一家人到齊,辛予芙開口道:“南南,一會媽媽帶你去商城挑衣服怎么樣?”
秦衍頭也不抬道:“不怎么樣,我今天有事,沒空。”
除了宋俐郡,所以人都下意識皺了皺眉,教養真的是堪憂啊!
宋俐郡當然竊喜不已,宋南表現的越不堪,越能襯托出她的優秀。
宋鴻軒面色微沉道:“你現在沒工作,能有什么事,周末我們準備舉辦一個晚會,對外宣布你的身份,你跟媽媽去挑幾件合身的禮服。”
秦衍好整以暇拿起紙巾抹抹嘴:“我想問問,你們想好怎么處理我的身份了嗎?”
宋家夫婦怔神對視,顯然還沒個定論,提出這個問題多少是在試探秦衍的態度,然后根據她的態度來捏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