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怒目拍桌,秦衍眼皮都沒眨一下,聲音一如既往的穩:“其實我沒回成家,路上碰到一群怪物,慌亂中躲進一棟大廈,躲了三天,我不敢再往前走,只能返回來。”
“對了,你最近飯量怎么樣?”
“身體有沒有什么異常?”她反客為主。
不等江平暴跳如雷,秦衍接著說道:“我在外面遇見一個和你一樣手掌冒煙的人,不過他的煙要比你的濃一些,顏色居然是黑色的,像是毒煙一樣,我離那么遠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好神奇,好厲害啊,他飯量很大耶……”
秦衍跟唐僧似的叨叨叨,眼睛卻牢牢鎖定在江平臉上。
從他不停變幻,似妒似茫然的神色中秦衍推斷,他的煙霧顏色尚未產生變化,迷幻作用也不強。
確如她推斷那般,江平的超能煙霧色彩幾乎毫無變化,迷幻效用也比較輕微,必須要在人處于熟睡狀態,吸足一定的煙量才能將人徹底迷暈。
先前的自滿在知道外面已經有人和他擁有同樣的能力之后,那份殊榮的優越感頓時被削弱,而且好像比他強很多,江平備受打擊,還很酸。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到底要怎么才能快速增強超能?他迫切想知道,他所知道的信息僅限于手下去超市搬東西時聽來的三瓜兩棗。
這場變故將人類劃分為三種
一種是普通人,一種是進化成功的超能者,一種是進化失敗的墮落者。
進化成功率是10:1,超能者占比低,剩下的就是普通人。
本來期望秦衍能帶回來一些有用的信息,結果不但一個沒有,反而被她套個底朝天,還打擊了他日愈膨脹的自信心,江平心生惱怒:“我問一句,你叭叭十句,全他媽是廢話,沒用的東西,滾吧。”
秦衍意猶未盡挑挑眉。
去到呂晉那邊,秦衍把在樓梯間聽到的小道消息與他通了氣,呂晉當即決定另尋落腳點,徹底與江平分道揚鑣。
當下不是內耗的好時機,互毆斗匹夫之勇什么的完全沒必要,江平鼠目寸光盯著一小撥人搞內訌分裂,想想還蠻可笑的,呂晉的考量要長遠得多。
也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他是看清了,江平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剛好他的超能又屬于比較容易陰到人的那種。
這種人遠離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秦衍深以為然。
呂晉大概是擔心秦衍不愿意跟隨他出去冒險,便特意提了句他覺醒超能的事。
秦衍好奇問他是什么能力,呂晉表情有點復雜,秦衍問號臉,呂波在一旁嘿嘿笑。
常言道,丑媳婦終歸要見人,呂晉幽幽嘆息展示能力。
一個萌萌噠的手辦小人出現在桌面上。
這......?秦衍一時不知道是該安慰他還是恭喜他,看起來有點雞肋,叉子一般高的小人能干嘛呀。
怕是只能當個萌寵養。
似乎察覺到秦衍歧視的情緒,小人兒墊起腳尖轉圈圈。
秦衍哈哈笑:“......還挺活撥哈。”
呂晉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笑,強調道:“你別看他小,他力氣很大。”
“是嗎。”秦衍收起笑,扔出一把水果刀,小人眼睛滴溜溜轉了轉,撿起水果刀刺向桌面。
桌面立時被他扎出一個洞。
“可以啊。”秦衍興致勃勃換了一把有重量的菜刀,小人兒照舊輕而易舉抬起來,鏗鏘砍在桌子上,鋼刀一半沒入。
秦衍驚訝之際,接著換了一把工具錘,一會辦公桌就四分五裂。
“你的超能很厲害,相當于多了一個分身,往后進階的話,一頂五,一頂十不在話下。”秦衍由衷恭喜道,手賤地捏捏小人兒的臉蛋,小可愛越看越可愛。
她就是饞人家的力量,一開始還有些輕視。
小人兒沒什么反應,呂晉的臉龐卻飄起一抹可疑的紅:“那什么,他和我心意相通,我們是一體的。”你捏他等于在捏我。
“啊?”秦衍張了張嘴,反應過來:“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以后我一定注意。”
好尷尬!
好在呂晉也是見過大風浪的人,很快收起不自在的情緒,岔開話題道:“我看你憑空拿出菜刀,這是你的超能力嗎?”
秦衍爽朗承認:“對,我覺醒了空間超能。”
既然要成團,日后總不能次次找借口單獨行動,呂晉可不傻,細心程度與秦衍不相上下,僥幸騙得過一兩次,騙不過四五六次。
“同時我還覺醒了另一項超能力。”秦衍坦然地展示出藤蔓。
“太好了,恭喜你!”呂晉怔愣一瞬,真心實意道喜,笑逐顏開地說:“竟然有雙系超能!以后物資不愁地方放了。”
“媽耶!何箐你的運氣也太爆了吧,你叫我們這些普通人怎么活啊。”呂波大呼小叫道。
呂晉敲一下他頭:“小聲點。”
呂波捂嘴,眼睛帶著笑,小小聲道:“有空間,以后我們去收集物資那就太方便了。”
“對啊,之前我們發現那么大一個超市,累死累活搬了幾趟沒搬多少,還被幾撥超能者霸占了......”另外兩名成員,文昊和謝宏也喜形于顏加入話題。
對離開這棟寫字樓他們不在彷徨害怕,反倒充滿信心和期待,畢竟他們不可能永遠呆在一個地方混吃等死。
前面呂晉提出要離開,他倆還有些忐忑不安,呂波倒是無比信賴自己的堂哥,他青春叛逆期那會覺得混社會很颯很牛逼,一天到晚逃課在外面瞎混,父母管不住他,是堂哥知道后征求父母意見,接管了他。
接管他之后第一時間就沒收了他的手機錢,狠心地把他丟大西北山溝溝,最后他是哭著喊著要回去讀書,回去后堂哥就把他帶在身邊,督促學業,直至考上大學,畢業后再由堂哥引薦進公司。
他能體體面面在大公司任職,都是堂哥的功勞,所以他對堂哥言聽計從,也不覺得堂哥的決策會出錯。
他對呂晉有著一種盲目的崇拜,自然是堂哥說干啥就干啥,絕無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