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嘉年那邊的情況紀抒離這邊沒辦法確定，但這次秦氏旗下的醫藥公司和連鎖醫院的研討會紀抒離這邊肯定會過去一趟，雖然這次可能真的翻船了，但紀抒離依舊很看好蔣嘉年手上的IV也很看好蔣嘉年的能。
他想要先去探測一下百時制藥的一個底，即便他們手頭上的免疫藥品已經申請專利，現在也到了臨床的最后一個階段。
可能蔣嘉年那邊也有什么新的顧慮，幾天后在葉知薇接到葉盈盈電話隨便找了個借口偷摸出去要探班時，蔣嘉年便也裝作不知情，順著葉知薇還隨意說了幾句話，最后剛好在那一天一個去探班，另一個陪著紀抒離走一趟。
紀抒離準備過去秦氏旗下的研討會，秦曼殊那邊自然接到消息，但她沒有想到的是紀抒離多要了一個名額是帶著蔣嘉年一起，以至于秦曼殊最開始看到蔣嘉年時情緒有點不對。
她的眼神很微妙，藏了其他情緒，但更多是驚訝，紀抒離只當秦曼殊驚訝他還額外帶了個人，所以剛要進去時還解釋了一句，“蔣嘉年，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我小堂妹的男朋友，算是準妹夫吧。”
秦曼殊看著紀抒離笑道：“我怎么會不認識，之前秦叔叔有一段時間不舒服不也是讓這一位先頂上，現在的年輕人是真的很厲害，就是我當初大學的時候也沒辦法做到像他這樣，所以每次看到這么個有能力的心情就比較復雜。”
她這么解釋倒是有點強行了。
蔣嘉年也沒有點破，他能感覺到秦曼殊說話都在避開他，在沒有確定具體什么情況，他也不便對秦曼殊一些不符合常理的行為進行評價。
秦曼殊對紀抒離明顯還有別的話要說，但這會兒紀抒離帶著蔣嘉年，她只能看了一眼紀抒離最后別的什么話都沒說。
研討會有條不紊的進行，姜世初明顯成為了這次研討會的新寵，他一早就來了，甚至幫著秦曼殊在忙，但根本就沒有幫忙多少，很多醫生包括科研院的學者在看到姜世初后都第一時間過去攀談。
紀抒離扭過頭低聲問蔣嘉年，“之前他不是來咱們這邊吃飯，看著挺年輕沒想到跟你一樣突然就一舉驚人，之前大伯那邊需要有稍微查詢一下情況，基本都是小公司沒什么水花，這下百時制藥是真的可以了，要是最后階段都過了，估值都要翻好幾萬倍，你看彭岳增都直接砸錢了，之前在你這還說什么個人看好你，公司那邊沒什么想法，到這次都已經幾十億下去了。”
估計也是想拿下話語權。
一年能出幾個獨角獸公司，百時制藥真成了別說幾十億，幾百億都能翻好幾番后回本。
紀抒離嘆口氣，拍拍蔣嘉年的肩膀，“你到他那個年紀肯定也可以，說到底還是太年輕。”
蔣嘉年深深看了一眼紀抒離倒沒有說什么。
姜世初這邊跟其他幾個這方面的科研人員交談后便找了個空檔到陽臺處抽煙。
因為后續又有好幾位資質很老的醫生過來問姜世初的情況，問得太多，導致秦曼殊不得不找姜世初。
工作人員這邊說沒有看到姜老師后，秦曼殊就徑直到陽臺這邊找姜世初。
姜世初在抽煙，看到秦曼殊嘆口氣，“有人要找我？”
“不能我找你嗎。”
姜世初笑了笑，似是感慨或是其他，“不然的話你的眼睛都在紀抒離那了還能發現我不在。”
“我都要訂婚了還能想著紀抒離？是你潛意識覺得我的注意力都在紀抒離就算我隨便往紀抒離那附近看一眼到你這里也會變成我盯著紀抒離看。”秦曼殊開著玩笑，“你今天不開心嗎，以前你不是對這類研討會很感興趣，和這些老師聊得都挺開心的，怎么今天這么疲倦的樣子。”
“他們感興趣的不是我的東西，我應付起來覺得很疲倦。”姜世初坦誠道：“我沒有到那個程度，這次能成功基本上都是你的功勞，他們想要探討的人應該是你。”
秦曼殊沒說話。
姜世初繼續追問：“你看起來不也是不太高興，百時制藥看著是我一手創立，但一直以來都是你在操控，它現在也已經按照你的預期在發展高興的難道不是你，但公司起來后你似乎看起來更焦慮，之前你不是說想要擺脫秦老太太的管控，現在不也是一次機會，難不成你真的想要和余景塵訂婚。”
從公司的事情再次聊到秦曼殊的私生活，姜世初到了最后還是放不下，既然不是她喜歡的人在一起，憑什么就一定是余景塵，姜世初知道自己比不上紀抒離，他知道秦曼殊放不下紀抒離，如果秦曼殊最后是和紀抒離在一起，姜世初還能說服自己放棄，但偏偏秦曼殊居然選擇了余景塵。
姜世初怎么可能不了解余景塵，雖然余景塵他做得沒有那么放肆但他包養小明星的事情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說是女朋友但怎么可能真是女朋友，段美媛是出了名的看不上娛樂圈的人，當初那位余家小公子進娛樂圈，段美媛就不太愉快，逢人都能說一句。
余景塵和那些年紀輕輕就進演藝圈的小藝人什么情況段美媛還真能不知道，也是知道兒子不可能真的和她們發展到結婚所以對這種情況睜一眼閉一眼。
姜世初是實在不甘心，所以到現在語氣都帶了點咄咄逼人。
秦曼殊看著姜世初一句話也沒說，站在旁邊任憑姜世初發火，一直到姜世初情緒重新穩定下來，秦曼殊才開口問道：“冷靜下來沒有，如果冷靜不下來我就先走了，等你徹底冷靜下來我再過來找你商量。”
秦曼殊極為冷漠，在姜世初的情緒不太對開始就不打算解釋一句轉身就準備離開。
還是姜世初眼見秦曼殊要離開先一步在秦曼殊之前按住要被打開的門率先道歉道：“對不起，我錯了——”
都到了這個程度，他連抱都不敢抱秦曼殊，秦曼殊生氣的第一反應就是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