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沉魚沒有察覺到他的別扭,還以為月墨離是怕她又在想法子害他。
她微微一哂,其實她真的是個好人
“你放心吧,我說了要幫你就不會食言,要是我真想害你,你早就死翹翹了。”
她打開粉底yè
的蓋子,放到鼻尖輕輕聞了聞,味道就和普通的粉底yè
差不多,只是多了一絲若隱若現的清香。
“快點兒,早點畫了我也好早點回去睡覺!”
為了避開那些耳目,她每次都只能晚上過來,就像做賊似的,可是非常影響她的生活質量。
“我自己來!”
月墨離蹭的一下站起身,渾身都在表示抗拒。
不知為何,他的心里慌得厲害,讓他變得不安起來。
可是他剛剛站起身,身后的衣袍就被洛沉魚拽住了。
隨著她猛地用力,月墨離直接重新跌坐回凳子上,還聽到了布帛裂開的聲音。
如果他不順著力道坐回來,恐怕袍子都被撕碎了。
月墨離有些惱,臉色頓時變得更燙了,很想離開這令人心慌意亂的環境。
“你別亂動,我又不是要非禮你,你一個大男人這么扭扭捏捏干嘛?”
洛沉魚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都說了不會害他了,還這么抗拒做什么?
難道他就這么討厭原主,連碰一下都不行?
“你要是再亂動,可別怪我一拳頭把你頭打歪!”
她也沒了耐心,直接用手扒著他的腦袋,猛地往一旁按了一下,動作和語氣里都滿是警告。
月墨離被她這一弄,直接給弄懵逼
她剛才那是做什么呢?
他還沒回過神來,洛沉魚就已經直接上手扒掉了他右邊肩頭的衣服。
一顆顯眼的黑痣映入眼簾,令她微微瞇了眼。
原來還真有一顆痣。
衣服被脫掉一部分,月墨離臉色驀地爆紅,就像是煮熟了的蝦子一般。
從小到大,他還從未在女子面前露出過肩膀。
這在他看來,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各種各樣的場景在月墨離眼前浮現,各種結果也都在他腦子里過了一遍。
可是他在那邊胡思亂想,始作俑者卻一點也不在意,只是咂了咂嘴,心里感嘆了一句:
這有力寬厚的肩膀,是個打架的好苗子。
“你不要亂動,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洛沉魚神秘一笑,擠出粉底yè
就涂到了那顆黑痣上。
隨后她拿起海綿蛋,一點點的將粉底yè
拍散,少量多次,逐漸拍均勻。
那一下又一下的觸碰,就像一只貓爪子,抓在了月墨離心上。
有些羞囧,又有些癢。
他全程紅著臉,因為緊張身上冒出了汗珠,很快就有汗水從額角滴落下來。
“噗通!”
“噗通!”
落針可聞的房間里,月墨離的心跳聲就像是要沖出胸腔,跳到洛沉魚面前。
他連忙伸手捂住心口,就怕這種異常被洛沉魚察覺了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他汗水已經將后背完全打濕的時候,洛沉魚終于將黑痣完全隱形了。
即便是湊近了看,也看不出半點異常。
她伸出手,摸向了那顆痣。
月墨離卻像是被火燙了一般,直接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幾步走到離洛沉魚遠遠的角落里,一臉緊張戒備的望著她。
洛沉魚嘴角微抽,手還維持著摸痣的動作。
果然不愧是系統出品,涂上隱形涂料,即便是用手去摸,也感受不到半點凸起,就像是真的消失了一樣,非常神奇。
不過這個月墨離實在是不知好歹,她好心幫他,他用得著防賊一樣防著她嗎?
尤其是看到他那一頭汗,洛沉魚心里更不高興了。
她瞥了月墨離一眼,陰
陽怪氣的諷刺道:“看你那滿頭大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才做了汗蒸呢!”
她冷哼一聲,將寶貝們收了起來,看也不看月墨離一眼就離開了。
月墨離察覺到她生氣了,下意識的就想叫住她。
最后卻還是把話咽在了肚子里,望著她急匆匆離去。
直到看不見人了,他才來到銅鏡前,照了一下肩膀。
他伸手摸向原本有痣的位置,在感受到那光滑的觸感時,眼里閃過一陣恍惚。
他猶不相信的再摸了幾遍,卻依舊沒能摸到那顆痣。
月墨離垂眸深思,好看的眉峰淡淡蹙起。
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全文免費閱讀就在我的書城
他好像越來越看不懂了。
長公主的生辰到了。
一直對外稱病的蕭木遙也終于出門了。
她面色憔悴,即便是上了脂粉,依舊能看出氣色不佳,昔日溫和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濁氣。
一見到月墨離和洛沉魚兩人,她的眼底飛快掠過一抹難堪。
尤其是被洛沉魚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著,更是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可是她今日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得不硬著頭皮面對她們。
這是她最后一次機會,一定要絆倒蕭木兮!
即便她得不到二哥,蕭木兮也甭想打他的主意。
或許愛情就是這般盲目。
自己喜歡的人,在你看來格外優秀,因此總擔心別人也喜歡他。
可事實上,在別人眼里,他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二哥,三姐。”
蕭木遙強撐著上前行禮,看上去身如弱柳,仿佛風一吹就會飄走。
“四妹身子可好了一些?若是沒好,可一定得記著吃藥啊!”
洛沉魚笑瞇瞇的挖苦著蕭木遙,早就已經知道了蕭木遙的小算盤。
對付這種人,直接一盤打死反而沒意思。
只有一點一點打破她的希望,讓她一次又一次墜入深淵,才是真正的報復。
越是這般想著,洛沉魚就笑得越甜。
蕭木遙不知為何感受到了一股寒意,臉色變得越發蒼白。
她暗自咬了咬牙,轉身上了馬車。
“二哥,坐我的馬車!”
洛沉魚掃了月墨離一眼,仿佛發號施令一般命令道。
月墨離也非常配合,一言不發的上了馬車。
這一幕又讓蕭木遙咬碎了銀牙,她用力的甩下簾子,氣呼呼的直捶大腿。
而另一邊的馬車,氛圍并沒有她想象中那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