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玲瓏還是心急了一些,如果她像原著中那樣先緩緩靠近,再收買他的心,效果自然不一樣。
目前這個狀態,風逸朗自然會偏向她,哪里會喜歡風玲瓏。
其他人也進了小院,全都向風玲瓏看了過去。
尤其是皇甫懿,看向她的目光非常復雜,還有幾分探究。
她的變化太大了,如今就連風逸朗都不認她,難道她真不是風玲瓏本人?
懷疑的種子破土而出,長出了一顆小苗,并且還有繼續瘋長的趨勢。
皇甫懿看著風玲瓏,腦子里各種想法掠過,最后都歸于一片冷漠。
“二妹,我知道你不喜歡朗兒與我親近,那我以后離他遠些就是了,你沒必要生他的氣。”
洛沉魚這個時候也開口了,說的話全往風玲瓏心口上扎。
她不是風霓裳,風玲瓏卻也不是真的風玲瓏,兩人都不是風逸朗的親姐姐,誰也不比誰更高貴。
風逸朗喜歡誰,那也是他自己的事,畢竟她也不是像風霓裳那樣利用他,欺負他。
“朗兒是個懂事的孩子,你不該對他動手!”
尤其是看到風逸朗被捏紅的小手腕,洛沉魚的臉色非常不好看。
風逸朗身子本就虛弱,手腕也比普通人細,這一掐就有紅了,待會兒肯定還會有烏青。
這一句句指責,聽得風玲瓏大為光火,她沒說話,只是拳頭卻偷偷捏緊了。
她冷漠的看了風逸朗一眼,心里對他的喜愛消失殆盡。
反正也不是她的親弟弟,他既然喜歡風霓裳,就讓他去喜歡吧。
以后可別哭著回來求她。
風玲瓏掠過兩人身邊,默默走到了皇甫懿身邊,與皇甫懿對視了一眼。
風丞相也不耐煩了,招呼幾人都去了前廳,招呼大家一起用膳。
席間,大家都維持著體面,一頓飯倒也吃得太平。
只是洛沉魚一直照顧著風逸朗,兩人間的親密互動,還是讓風玲瓏覺得格外扎眼,一頓飯吃得很不爽。
臨走前,風玲瓏又找了風逸朗一次,給了他最后一次機會。
風逸朗受到了驚嚇,看到風玲瓏過來就大哭,氣得風玲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皇甫懿禮貌的和幾人道別,然后才在攙扶下坐上馬車,兩人一同離去。
目送兩人離開,風丞相也說有事,離開了風府。
風夫人無奈的笑了笑:“你爹一天的應酬可不少,多半又要喝酒了。”
她的心里暗藏著擔憂,就怕這些應酬會傷了他的身體。
一旁的洛沉魚聽了,冷笑了一聲。
在外不僅有如花美眷,還有聰穎的兒子,風丞相盡享天倫之樂,哪里值得擔心?
不過,外面的私生子終究是威脅,她可不能讓風丞相得逞。
他靠賣女兒獲得榮華富貴,回頭卻過河拆橋,把一切都留給私生子,算盤打得可是啪啪響。
風夫人一生苦心經營,卻也經營了個寂寞,落得一個凄慘的下場。
洛沉魚看了一眼身旁的婦人,她對風霓裳是真的好,畢竟是唯一的女兒。
可是她也確實不是好人,應該是這個時代,很難找出完完全全的好人。
大多數人都是立場不同,為自己獲利罷了。
洛沉魚抿了抿唇,抱著風逸朗回了院子,繼續給他扎針去了。
回門之后,日子又變得平靜下來。
三王爺經過七八天的治療,終于病好了,人卻瘦得脫了形,看上去骨瘦如柴,眼眶都凹進去了,冷不丁一看還真是嚇人。
風逸朗在洛沉魚的調理下恢復得越來越好了,智商也在一步步提高,能認識很多字了。
風丞相天天在外“忙碌”,對此事還一無所知,只有風夫人在洛沉魚的勸解下明悟過來,開始對風逸朗好了起來。
既然她沒有兒子,那便將風逸朗當做兒子好好培養,也不至于讓風家斷了香火。
只是到底不是親兒子,她還是更偏愛洛沉魚,對她好得無微不至。
而另一邊,皇甫懿和風玲瓏也進展得非常順利,兩人的感情開始逐漸升溫。
越是接觸,皇甫懿越發覺得風玲瓏像個謎團,令人不解的同時,也讓人生出探究的興趣。
風玲瓏也發現了皇甫懿的好,雖然他脾氣怪異,對她卻很有耐心。
再加上他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在這種時代,真是個好男人。
所以,她也開始想要給皇甫懿治療疾病,然后還打算給他做一個現代式的輪椅。
這天,她又偷偷出去了,去了很多賣木材的地方,最后挑中了一種韌性好的木材。
然后她又拿著圖紙去了打鐵鋪,想要他們做出輪椅的兩個大輪子。
她花了不少錢,對方才愿意接下這個活,并不能保證完全達到預期。
定好東西,風玲瓏才回了府,等著那些人把木材送上門。
皇甫懿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一直暗中觀察著她,就見她把自己關在了院子里,自顧自的鼓搗起來。
他雖然好奇,卻也沒去打擾,自己去了書房。
而那些暗衛手下卻是聚到了一起,小聲的討論著主子近些日子的變化。
而且風玲瓏那個人,他們也都看不透,實在是奇怪得緊。
聽到這些談論,其中的一個女暗衛紅鳶不開心了,往院子里瞟了一眼。
她和皇甫懿從小一起長大,雖然是主仆關系,感情卻不只是主仆。
原本以為自己有望和主子在一起,誰知竟跑進來這么一個女人!
本來主子不搭理那個女人,她還有幾分偷樂,可是最近情況是越發不妙了,主子明顯有些動心了。
紅鳶眸光中滿是殺意,誰也不能跟她搶主子!
又是幾日過去,風玲瓏終于做好了輪椅,雖然工藝比不上現代,可是行動卻比之前那個純木頭的輪椅好太多了。
她自己坐上去試了試,隨后滿意的拍了拍,對自己的成果非常滿意。
皇甫懿也在這時候推開了院子,突然看到那輪椅,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他的斷腿其實在王府是個禁忌,是他永不愿意提起的痛,可當輪椅擺在那兒,和看到風玲瓏臉上獻寶似的得意時,他的心里卻驀地一軟。
無數暖流沖進他的心,沖垮了他的防備。
他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