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家正廳
此時氣氛相當凝重,自從半日前皇甫釗皇甫菱,帶著一群殘兵敗將逃回家后,陰沉的氣氛便始終籠罩在皇甫家上空。
大家都在等,等老祖宗出關親自處理此事。
這件事事關整個皇甫家的未來,故而皇甫家主輕易怠慢不得。
皇甫青河坐在上首靜默不出聲。
正廳下方跪著整整齊齊兩排人,從皇甫釗皇甫菱,再到岑長老高長老等一眾隨從,眾人皆面色凝重鴉雀無聲。
皇甫家主母劉氏端坐在丈夫身側,神色頗有幾分焦灼,時不時將目光投到兒子身上。
她心里說不出的難過。
阿釗這孩子九死一生從那鬼地方回家,老爺卻還責罰他。
她這輩子生了五個兒子,個個都十分出色,但方才聽阿釗所言,似乎皇甫青天那個閨女,資質能力完全在她這幾個兒子之上?
這讓她心里十分不舒服,但眼下并不是計較這事的時候,她得想辦法讓老爺消消氣。
“家主。”劉氏轉頭看向自家丈夫,“阿釗和菱兒他們風塵仆仆一路趕回來,是不是應該先讓他們回去洗漱休息一番,再行問話呢?”
誰知她不提還好,一提,皇甫家主越發怒氣勃發,抄起一只茶杯就朝皇甫釗頭上砸了過去,“你還敢求情?還敢讓他們去洗漱休息?你可真是養了個成才的好兒子!”
“出去一趟,將家中傳承至今的玲瓏寶傘都貢獻了出去!納戒納戒沒有了,物資物資全都上繳,你當真是做的好母親!”
劉氏被皇甫青河一通狂懟,心里自是委屈到不行,但表面上卻又不敢狡辯。
丈夫的脾性她相處這么多年,自然是十分了解。
他在動怒關頭,你越是反駁對方會更氣,所以最好的方法其實就該跟二姨娘那樣,露出一副柔柔弱弱姿態,跪在皇甫菱身邊,陪她閨女一塊兒哭。
可劉氏卻做不來這一套,幾十歲人了,還在丈夫面前扮嬌弱,她是皇甫家主母,自然不可如此矯揉造作。
皇甫釗自知理虧,只能埋著頭聽訓。
但皇甫菱心中卻很是不服氣,她感覺自己半點錯都沒有。
是她樂意將納戒奉獻給別人么?還不是迫于該死的壓力,無奈上繳的?
“全都是那個姜奈。”皇甫菱惱恨抬頭叫道,“都怪她,我們身上的東西,全都是被這強盜給搶走的。”
“父親母親,這不是我跟大哥的錯啊。”皇甫菱不耐煩地甩開身邊親娘的手,往前爬了幾步,一臉倔強叫道,“父親,您不說為我跟大哥做主,現在還來怪責我們?”
“菱兒,怎么跟你父親說話的?”二姨娘嚇白了臉,忙跟著爬上前幾步,按著親閨女的手,沖怒目圓瞪的皇甫家主柔聲說道,“老爺,菱兒年紀還小,她不懂事,您不要跟她置氣。”
“還小呢!”皇甫青河恨鐵不成鋼罵道,“都二十出頭的大姑娘了!平日里就是被你們這些婦人給教的嬌縱跋扈,完全聽不進別人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