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郝亦云這句話一出,簡直就像烈火澆油般,泯然幾乎都能聽見所有人燃燒起來的神經!
大家都瘋了!
之前站在軒玉林身后的狗腿子是第一個動作的,他簡直是一個跳躍就撲到了寶山上面,連一絲猶豫也無,就瘋狂的往自己儲物器具里塞!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哈哈!”
神色之癲狂,眼中還閃爍著一瞬即逝的紅光,宛如一個沒有理智的野獸!
這一跳,直接把其他人都給引了過去!接二連三,跟下餃子一般,一個又一個的修士都撲到寶山上,神色癡迷又狂熱!
泯然身后也有無數修士克制不住,風一樣穿過呆呆站在原地的泯然幾人,就往寶山上跳!
就連身邊的莊鐵閆與霍烈棋也忍不住吞下一口口水,動了動腳。
“先別動。”
泯然拉住兩人,還好莊芯妍的自制力比較強,不然泯然還真沒那么多只手。別人不知道郝亦云的邪性,泯然還能不知道嗎?
扯著幾人避到旁邊,免得被撞。泯然一指最開始撲上去的那個修士,“你看。”
那個狗腿子剛剛還在拼命往自己儲物器具里塞東西,可這會兒卻不知怎么了,死命的扣自己嗓子眼兒,且看上去呼吸急促,眼白上翻,臉上脖子上一片通紅,連青筋都爆出來了。
“唔……”
口中溢出無意識的慘叫,那人剛剛正扒拉的開心,嘴咧的都合不住了,可一個指頭肚大小的靈石碎塊兒不知怎的那么巧,就這么著進了他的喉嚨,死死的卡住喉管,咳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眼瞅著就要不行了。
“這,這……”
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霍烈棋幾乎說不出話來,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能相信這世上居然會有這么倒霉的人!就那么點大的靈石碎塊兒,居然能把一個筑基修士卡成那樣?!
“他為什么不用靈力弄出來?”
或者干脆捅一下嗓子眼兒吐出來也行啊!
泯然沒有回答,幾人就這么目瞪口呆的看著接下來那些撲到寶山上的修士一個個的出各種各樣的狀況,甚至還有一個搶了一把靈劍,興高采烈的打開,結果那靈劍剛一出鞘就捅了那人一下,這會兒還插在他腰子上呢!
幾人克制不住的抖了抖身子,把自己蜷縮的更小了。
這寶山,有點兒邪門。不,或者說是郝亦云這個人,很邪門。
在一片雞飛狗跳的混亂中,郝亦云還是那么一副笑瞇瞇的表情,愜意灑脫的站在原地扇著扇子。說來也奇怪,不管那些修士如何混亂,刀槍劍戟如何亂飛,硬是沒有一個傷到郝亦云的,倒是站在他身邊那幾個心懷不軌想要偷襲他的,紛紛中招。
“哎呀呀,郝某的寶貝都掉出來了,身上空無一物,你怎么來偷襲郝某呢?再不去搶,就該沒了。”
郝亦云的語調十分真誠,但周圍人好像中邪了一樣,竟就這么聽話的接著撲上去!好像集體中毒!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泯然總覺得,那些人越癲狂,郝亦云的臉色就越紅潤。但很快,郝亦云就恢復了正常,好像跟之前沒什么區別。
倒也有不少人保持了清醒,比如那些站在平臺上的白衣修士,只是看上去目露渴望,但比較克制,終究沒有聚過來搶。再有就是比較膽小謹慎的人了。比如泯然幾人,還有那之前跟她們搭話的長刀少女等人。
長刀少女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面那一場混亂,看得出來十分渴望,但到底是沒有出去。這會兒也跟泯然幾人蜷縮在一塊兒,短時間內建立起了友誼。
“你說他們,不會是中邪了吧?”
咽了口口水,長刀少女主動搭話,“我叫元玉戈,你們叫什么名字?”
泯然幾人也互通了姓名,然后克制不住的將目光對準笑瞇瞇看戲的郝亦云,發現郝亦云也低頭看他們,泯然幾人頓時齊刷刷的收回視線,研究起了地上的泥土。
嗯,不愧是漣源大世界的土啊,長的就是眉清目秀……
等郝亦云又將視線挪走,元玉戈又極小聲的問泯然幾人,“這人不是你們大魏剩下的那個修士嗎?你們熟不熟?”
聽見這話,莊芯妍三人下意識的將目光對準泯然,泯然也只好硬著頭皮開口。
“之前見過幾次,其實……不怎么熟的。國碑會結束后,他自己先離開了,跟我們沒啥交集。”
“噢……”
聽完這話,元玉戈也不知道信沒信,反正是一雙眼珠子活潑的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呼呼——”
就在這時,最開始被壓在寶山下的軒玉林終于鉆了出來,滿身狼狽的站在寶山頂上,惡狠狠的的盯著郝亦云,口中念念有詞,一柄七品靈劍瞬間閃現,周身繚繞著淡淡的清光,朝郝亦云激射而去!
“你找死!”
那柄長劍簡直勢如破竹,一眨眼就到了郝亦云身前,可就在要刺入他皮膚的前一刻,一股勁風襲來,硬生生將那柄靈劍吹彎了個角,“唰”的一聲,直直的貼著鞋子插在元玉戈腳邊,只差那么一點兒,就要扎透她的腳。
元玉戈當時臉就綠了!
軒玉林則是氣的要死!想他一個堂堂筑基后期修士,哪怕比不得族中幾位天才同齡人,那也是個響當當的少年天才,怎么可能出現駕馭靈劍出事這種低級錯誤?!
可事實上,靈劍就是失控了,居然還是被一股山風給吹歪的!
軒玉林簡直不敢置信!
“在這兒!”
“就是他!”
就在這時,一陣混亂聲響起,一群浩浩湯湯的人不知從哪里聚集而來,氣勢洶洶的沖到寶山前。看身上穿的衣服,雖然素凈了點兒,但跟軒玉林的款式十分相似。
應該是軒家人。
果然,軒玉林一見到他們,頓時像見到了自己親爹一樣激動大喊。
“諸位兄長姐姐,快殺了他為我報仇!他居然敢把我埋起來!”
泯然幾人心里頓時一沉,郝亦云這回,應該是難辦了。
不止他們這么想,鼻青臉腫的軒玉林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折磨人的點子,臉上露出一陣詭異的笑,但配合著他的臉,這會兒著實有點兒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