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市面上,這種規格的買不到。
普通點的車厘子,基本上也都是壓貨銷售,意在制造一種貨源稀缺的假象,其目的就是抬高價格。
而這類的車厘子多是積壓在倉庫里,分批銷售。
他的心上人,只能吃最新鮮的。
晚飯依舊豐盛。
雞鴨魚肉海鮮山珍,琳瑯滿目。
“今晚留在這里吧。”時硯道。
“怎么了?”兩家離的不算遠,單程也就二十分鐘左右,沒必要外宿。
時硯將剝好的生蠔放到她的調味碗里。
“有些日子沒見了,我在帝都停留幾日還要出國,今晚可以聊聊天。”
見他這么說,戚檸沒有拒絕,點頭應了下來。
晚飯后,她給戚妄打了電話。
還不等戚妄反應過來拒絕,就被時硯干脆的掛斷了。
戚妄:MMP,我可能有點狗,你卻真的不是人。
人都在自己家里了,戚妄拒絕也沒用。
只是靜靜看著,已經是時總最大的誠意了,戚妄那邊就別不識好歹。
夜晚,兩人在樓頂吃著燒烤喝著酒,吹著涼風聊著天。
一直熬到半夜,才各自回房休息。
“你就睡我隔壁。”時硯指著里邊的房間。
推開客臥房門,里面是簡約輕奢風,一張超大的雙人床,鋪著深灰色的四件套。
臥室與洗浴室之間,隔著一層可視玻璃。
沒有絲毫的私密性,卻多了一些色氣。
想到一方在里面洗漱,一方在外就能看到里面,莫名覺得有些刺激。
“還喜歡嗎?”他從未見過戚檸的房間。
說的是在星盟時的房間。
因此,也不清楚戚檸喜歡什么風格。
這是找旗下的設計師后來重新設計的。
“不錯。”至少比他的黑曼巴風要討喜。
想到那黑漆漆的書房,她就覺得不舒服。
眼前的臥室,寬敞通透,整面墻都是碩大的落地窗,視野絕佳。
“那么,晚安!”時硯壓抑著眼底的灼熱,語氣輕松的和她道別。
“晚安。”戚檸擺擺手,上前幾步,撲倒在大床上。
趁著關門的空擋,瞧見那抹纖細的身影,被大床彈了幾下,呼吸都變得灼熱。
回到隔壁,時總一頭扎進了浴室。
戚檸也在時硯離開后,去到浴缸里泡澡。
當看到靜置在旁邊的洗漱用品,她勾唇輕笑。
目的性也太明顯了,絲毫都不掩飾一下嗎?
撕開一顆精油泡澡球扔進溫熱的水中,很快那顆球涌出豐富的泡沫。
散發出來的玫瑰香味,不久便充斥四周。
不管隔壁如何的躁動,她卻美美的泡了一個澡,隨后鉆進柔軟的被窩里玩手機。
睡夢中,思緒逐漸開始發散。
一縷精神力穿過墻壁,無意識的捕捉到了時硯。
還不等戚檸的潛意識反應過來,這一縷精神力就被對方反向捕捉,直接拉到了他的精神世界里。
這里是一片灼熱的煉獄,大地龜裂,裂縫中有熾熱的火焰正在跳躍燃燒。
她就這么被時硯抱在懷里,灼熱的氣息籠罩全身,似要將她融化。
“檸檸,這是你自找的。”
時硯好看的鳳眸燃著火熱的占有欲,漆黑幽深,如無底深淵。
在她還未反抗時,時硯的唇壓了下來。
夜涼如水,大床上的戚檸陷入深度睡眠,卻睡得并不安穩。
這是一場猶如煙花炸裂般的璀璨夢境,夢里有時硯,也有她。
那閉合的眉眼,時而舒展如三月桃花,春情漫漫。時而緊皺如雨后芍藥,靡艷緋緋。
想要逃離,卻又被對方的精神力牢牢的包裹住,難以掙脫。
許久之后,戚檸氣息略顯急促的喘息著。
露在被子外邊的手臂和修長的脖頸,都已經染上薄薄的一層香汗。
窗外,月光隱匿在云層之中,偶有夜鶯在夏夜中啼鳴高歌。
一切如常。
“……”時硯卻睜開眼。
雙眸在黑夜中閃著駭人的暗光,里面有著令人心悸的恐怖欲望。
精神力散發出去,籠罩在隔壁的房間。
感受到戚檸睡姿安穩,才算是松了口氣。
坐起身,在黑夜中飲下一杯冰水。
潛藏在黑色薄被中的身軀,猶如暗夜中的黑豹,危險卻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抬手將額前的碎發撥到腦后,一張俊美到極致的面孔,被夜色清輝映襯的更加神秘。
望著窗外的夜色,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卻也無法掩去瞳孔里的渴求。
本以為與她的精神力交融,可以緩解饑渴。
孰料猶如上癮一般,反而更加的難以控制。
“檸——檸。”
名字在唇齒間溢出,繾綣而熾熱,病態難藏。
戚檸醒的很早。
窩在單人沙發里,面向窗外,眼神早已放空。
臉色異常的難看。
她居然做了春夢,而且還是和時硯。
這讓她的心,處于慌亂之中,醒來至今都未平復。
她是喜歡時硯的,男人和女人的那種喜歡。
奈何兩人的身份懸殊,一黑一白。
也因為戚檸自身,從內到外都散發著惡臭。
妄圖把星盟呼聲最高的男人綁在身邊,就算戚檸不是個好人,也做不出這種事。
他不應該和自己在一起。
暴殄天物。
而且天鵝與癩蛤蟆怎能相配。
時硯就是那只天鵝。
戚檸則是那只骯臟到滿身膿包的癩蛤蟆。
縱然天鵝不介意。
癩蛤蟆卻不能沒有自知之明。
他是帝國之星,星際聯盟的守護神。
戚檸則是見不得光的惡鬼,所有恐怖事件的背鍋俠。
她不傻,早已知曉時硯對她的感情。
但是在星盟,若是兩人真的在一起,毀掉的只會是時硯本身。
他會因為自己的關系,被踢出元老會,被軍團除名。
甚至還會因為勾結黑暗勢力,而被全民送上軍事法庭。
所以,她將這段愛而不得感情,牢牢的縮在心底的最深處。
加固了一道又一道的鎖,牢不可破。
很顯然,她成功了,無人察覺。
這個世界,她曾經自問,是否可以破除一切障礙,和時硯走到一起。
只是努力再努力,始終無法打開那密密麻麻的鎖。
曾經,時硯問過她。
“你是不是自卑?”
“不肯嫁我,是不是覺得配不上我。”
抬手遮住眼瞼,將所有的情緒,籠罩于巴掌大的黑暗之中。
一絲輕笑溢出,悲涼而落寞。
當時的調侃反擊,如今看來尤似最卑劣的笑話。
是的,她自卑。
她覺得配不上時硯。
------題外話------
這一章,寫的我抓心撓肺的。感情戲我超級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