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聘教授?
有沒有搞錯?
她這樣一個女人,能教什么?
之前學的是設計,卻沒有什么作品。
就算參加過很多的時裝展,作品也得到了不少業內人士的肯定。
畢業后卻徹底放棄了自己的專業。
現在憑什么擔任物理學院的特聘教授?
校長這不是胡鬧嘛。
當然,薛頌不會將自己的想法宣之于口,不管心里對戚檸如何的抱有偏見,至少不能落了校長的面子。
“校長請戚教授來的目的是……”
“哦,今天下午在大禮堂有一場公開課,薛教授有興趣也可以去聽一聽。”
戚檸全程沒有說話。
她知曉了薛頌的身份,自然懶得理會這個人。
誰對誰錯不重要,重要的是戚檸是否樂意。
否則誰都不管用。
在臨時安排的休息室內等著,保鏢還送上了茶水點心,伺候的別提多盡心了。
保鏢叫曲波,特種部隊出身,之前接到任務說要保護一個女子,他們立馬就位了。
雖說心里也有點詫異,不過命令就是命令,服從組織的命令是最重要的。
既然交代了任務,就算是把這條命搭進去,曲波也會把戚檸保護的妥妥帖帖的。
至于說是否會瞧不起對方。
這種猜測多余了。
他們的使命是保家衛國,守護全國百姓。
戚檸也是這個國家的人民,值得。
“戚小姐,今天您準備在公開課上講什么?”曲波有一點點好奇。
“AI,簡單講講吧。”這項技術,以后注定是要全球推廣的。
只是他們國家提前了而已。
至于國外如何,說實話,戚檸并不在意。
學校里,各個院系都開始就這次的公開課展開了討論。
“公開課,去不去?”
“戚檸嘛,剛查過,她講藝術設計?和咱們專業不對口啊。”
“落伍了吧,人家現在可是物理學院的名譽教授,據說計院那邊也想給她整一個教授職稱呢,化工院那邊聽說也在爭。”
“有病吧?她懂嗎?招來干什么?白白的領錢?”
“李寒你想問題能不能過過腦子?你當各大院系的院長都集體腦抽?既然肯爭取,就指定是有真本事的,新時代的大學生,能不能別那么聽風就是雨的。”
“那你說,她有什么資格做我們物理學院的教授?才多大啊,就教授了?”
“今天不是有公開課嗎?去聽聽不就知道了?”
“誰知道她的資料是不是別人準備的,就是為了給她臉上貼金。”
“就算真像你說的那樣,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們就得保持理智公正。”
“戚檸?知道,帝都第一名媛唄。”
“咱們可是百年學府,世界頂尖大學,讓一位名媛來給咱們講公開課,這是時代的悲哀,也是給咱們百年名校抹黑。”
“拜托,大家能不能先去了解一下什么是名媛,再來展現你的鄙視鏈好不好?放眼國內的那些名媛,不論是家庭背景,個人能力等等,都是我們普通人所望塵莫及的。好歹是國內頂尖學府,能不能摒棄那些自以為是?”
“呵,死皮賴臉追求莊總,暗中多次抹黑莊太太,本性能好到哪里去。”
“追求喜歡的人有什么錯?愛情觀不同,不是你貶低別人的理由。再說,莊總和莊太太之前就已經離婚了,可見莊太太也沒好到哪里去。”
這樣的言論,在各處散播著。
不過仍舊有很多人在公開課前,趕到了大禮堂。
在場的,基本上對戚檸要講什么沒興趣,他們看的是一種熱鬧。
愛看熱鬧,品評別人,這個是絕大多數人的特性,無關性別,也無關德行。
臨近兩點半,大禮堂內早已經座無虛席,甚至就連過道里都擠滿了人。
不少人都是純粹看熱鬧的,手里沒有任何的東西。
戚檸睜開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遂起身趕往學校的大禮堂。
一襲翠煙色長裙出現在禮堂內,這邊多多少少還有些亂糟糟的。
美眸俯瞰下面,面容如水,除了美還是美。
她的美,帶有極強的攻擊性。
關鍵還特別的耐看。
出生在這樣一個和平年代,可以說是老天爺賞飯吃了。
“我是戚檸!”她站在演講臺上,視線在眾人面前掃過,“大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吧?”
“……”帝大校長抬手遮面。
他就知道,這位小祖宗壓根不是個能按部就班演講的人。
就看科學院那邊對她的尊重,以及對她個人態度的無奈,可見一斑。
“今天我講的不是藝術,其他學科的都給理工類讓讓位置,聽不懂的別占著地方。”
下面的學生都是驕傲自信的,畢竟能考入帝大,基本上都是各省市的尖子生。
他們并不覺得比戚檸差,甚至還因為戚檸之前的私人情感作風,多多少少在潛意識里覺得她根本就不配站在臺上。
如今她這般不客氣,自然讓很多的學生各種不服氣。
看到下面亂哄哄的,卻幾乎沒人動,戚檸微微擰眉。
“動作快點,行動力如此遲緩,這個國家的未來還能指望上你們?”
這已經夠得上人身攻擊了吧?
“戚教授,你是藝術院校畢業的,不講藝術想講什么?”
“就是啊,既然是公開課,我們想來就來,有位置是我們來得早,憑什么讓給后來者?”
戚檸看向前面的帝大校長,“看熱鬧比掌握技術更重要,是吧?”
她并非看不起藝術類的學生,畢竟人類需要精神食糧和美的享受。
但是,今日她講的是科技,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很難融會貫通……
好吧,戚檸就是任性。
明知道在場有很多人純粹就是來看熱鬧的,而非是聽她講課,她何必還要給這些學生好臉色。
看熱鬧沒什么錯誤,她不想被人看熱鬧,也天經地義。
誰來也不管用。
褚校長一看,好吧,小祖宗這是生氣了。
再不管管,之后可不好收場。
隨后他走上臺,沉聲道:“藝術類的和其他院校的學生都給理工系的同學讓個位置,他們接下來需要做筆記。”
校長都發話了,其他的人縱然心里不服氣,也只能聽從。
不過卻打從心底里覺得戚檸就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