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A,陸鳴還得承擔一些市場責任,但在海外市場可就是怎么收割猛就怎么來,一切以追求利潤最大化為準則。
責任?
能力越大,越不負責!
反正把錢撈上來就拍拍屁股走人,管他后面是否留下一地雞毛。
陸鳴來到辦公室的保險柜處,從里面拿出一個文檔袋甩給了韓秋琳,“這份材料你親手交給老齊,該怎么做里面都已經表述清楚了。”
這份材料可是妥妥的財富密碼,里面的一系列做盤標的,主要集中在北美資本市場,沒辦法這里是全球最大的資本市場,只能懟美股猛干了。
陸鳴主要做的是期權,因為期權這玩意太好風控了,北美證券市場的工具也很多。
反正就是投機短期收割利潤。
資金潛水戴上馬甲之后,基本上沒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只要不去接實體就行,在虛擬部門的金融市場,一筆交易完成成交在1秒之內,撤離是相當輕松,等被查到了人早就跑了。
實體就不一樣了,跑不掉,被發現了就真的被套死了。
韓秋琳帶著材料離開了辦公室,陸鳴把辦公桌上放著的一份數據報告順了過來,回到沙發處坐下一邊給自己沏茶一邊打開閱讀。
這是一份今天的全球資本市場的重點資訊匯總,陸鳴頗為關注的是大洋彼岸漂亮國那邊的情況,畢竟馬上就要猛干海外市場了。
美聯儲最近出來喊話了,預計今年二季度北美工業生產增幅或為6.0,二季度GDP增速或為5,增長情況或遠遠超于市場的預期。
而資本市場早就已經提前反應了,北美三大指數都已經在上半年結束前夕就走出了新高,道瓊斯工業指數從年初的24809.35上漲至25058.12,上漲1;納斯達克指數也從年初的6903.39上漲至7820.2,上漲了13.28。
不得不說,大統領在他的立場之下,還是幫助漂亮國辦了不少事。
但未必是好事,北美二季度的GDP增速超市場預期是以漂亮國的信用為代價,無異于飲鴆止渴,但在大統領眼里,還管你鴆不鴆的,有的飲就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短期來看,漂亮國二季度的亮眼數據至少在紙面上是維持強勁增長,足以支撐下半年美股市場再創新高,但利潤會進一步向頭部龍頭公司集中。
相對來講,大A在今年上半年就比較慘了,最悲傷的無疑是大A的投資人了。在經濟減速、去杠桿的大環境之下,大A節節敗退,上半年各大指數全線下挫,同時在全球十六個主要股指當中,滬指深指雙雙墊底,調整是主格調,市場只存在局部結構性的機會。
個股反彈也只是呈現結構性的特征,即便大跌這么多了,市場資金謹慎情緒猶存,短期博弈思維表現明顯。
前兩個交易日滬指下跌,這兩天又是大漲,根本就不敢長期持有,都是有點利潤就趕緊撤。
在這種震蕩市的過程當中,資金畏高情緒不減,尋求安全邊際較高的品種的思路一直沒有改變。
對于大A而言,未來影響市場運行節奏的主要因素無非就三個,一個是經濟增長預期,一個是結構性去杠桿進程,一個就是海外不確定因素。
未來相當一段時間內,這三大因素都將通過對市場情緒的影響反應到市場波動中來。
下午,陸鳴在公司接見了大舅子安謹鴻,他跑到天盛資本來了,此刻雙方就在公司的一間會客室里。
“鳴弟,這幾天經過深思熟慮,父親決定就按你的建議辦,把安氏集團旗下的文旅地產項目都脫手
了。”安謹鴻看向陸鳴說道:“但怎么脫手是個難題……”
這的確是個問題,安氏集團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把下蛋的金雞給賣掉?接盤的人肯定會想這個問題,肯定會判斷這只雞肯定有問題,這也是符合常理的基本邏輯思考。
沒有人會把真正的搖錢樹給賣掉,道理就這么簡單。
陸鳴言簡意賅的問道:“那你們是打算讓誰來接這個盤?”
安謹鴻毫不猶豫的道:“還用想?當然是匯景了,能把衛建平坑死是最好,不過那老狐貍恐怕很難上當。”
陸鳴一聽這話頓時二郎腿一翹,淡淡的一笑,有條不紊的說道:“這個簡單啊,按我說的做,就是十個衛建平也得上套。”
此話一出,安謹鴻頓時好奇的忍不住道:“怎么個簡單法?”
陸鳴稍加思索便說:“正常情況下肯定是賣不掉的,這不是一個小數目,單單文旅項目這一塊就價值七百多個億,得設套讓接盤的人覺得是占了大便宜,這個就簡單了,你們是家族企業,演一出你和二舅子瑾瑋爭奪家產的戲碼順利成章。”
說著,陸鳴頓了片刻又補充道:“具體流程也簡單,讓老爺子假病臥床不起,要營造一種老爺子快不行了的假象,你們兄弟倆開始爭家產并且反目成仇,讓二舅子扮演為爭奪家產而去獨自尋求外援,比如就去找匯景,為了奪取安氏集團不惜代價割肉文旅地產項目給匯景,給接盤者一種你們兄弟二人相爭,他坐收漁利撿天大的便宜,衛建平當年就對文旅項目眼饞的不行,送上門的大肉,我不信他不上套。”
安謹鴻目光逐漸呆然,他呆的到不是這個計謀本身,而是陸鳴幾乎沒怎么費神就信手拈來這么一招陰險的計謀,這要是讓他回頭去深思熟慮地琢磨幾天還得了?
難怪當初安氏集團被他整的死去活來,大舅子此刻的內心直呼幸好現在和他成了親家。
陸鳴這條計策其實算不上多么驚世駭俗,但架不住管用啊,而且是相當管用,家族企業掌門人彌留之際曝出后代爭家產而反目成仇的例子國內外都不計其數,所以發生這種事情基本上不會有人懷疑,合情合理,衛建平當然也沒有懷疑的理由。
若是搞的太胡里花哨反而不美。
安謹鴻反應過來之后連忙說道:“這樣一來,安氏集團就要動蕩了,我擔心會影響到公司的發展。”
陸鳴不以為意,輕松地說道:“動蕩只是一時的,再怎么動蕩也不可能蕩走千億的損失,但是文旅地產這兩大項目不出手,未來損失何止千億?真的出現穩不住的情況,我天盛資本出來幫你們鎮場子,我出面也合情合理。”
聞言,安謹鴻恍然大悟,他倒是差點忘了天盛資本能夠有權介入這件事情,當初修改公司章程和股東協議是有過這方面的約定,只不過這些年來陸鳴基本不管,也從來沒有動用手里的這個權限,讓安謹鴻差點忘了這茬。
現在想起來了,大舅子忽然有點虛了,再次看向陸鳴弱弱的說道:“鳴弟,你……你不會到時候來個黃雀在后的吧……”
商場如戰場,波譎云詭啊。
聽到這話的陸鳴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旋即說道:“我要想吃掉安氏集團,三年前就是最好的機會,何須等到現在?多慮啦大舅子,咱們是自己人,自己人明白嗎?”
說完,陸鳴拍了拍大舅子的肩膀,明明大舅子的年里比他大多了,但雙方的氣場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開玩笑,一哥現在的影響力和地位,那種氣場即便是安祁隆老爺子來了也壓不住。
安謹鴻一聽這話,頓時尷尬不失優雅的一笑,連連點頭道:“對對,是自己人,我給你賠不是,是我小人